“休息好了就走吧。这两大包东西,应该够我们吃三天,就是水太少了。”郝鸽站了起来,将背包跨在身上。那两个背包少说也有十来斤,郝鸽虽然腹部负了伤,但看起来还是背的很轻松。
麻小瑜正喝着水,望见郝鸽的嘴唇由于干燥已经微微起皮,于是留下小半,递给他说:“你嘴唇起皮了。”
“不喝别人喝过的。”郝鸽冷冷说了一句,便转身朝森林里走去。
“嘁——不喝拉倒。”麻小瑜将子倒起来,一饮而下。
郝鸽一点等麻小瑜的意思都没有,没一会儿功夫,已经走出去六七米远,麻小瑜快步跟上去说:“我觉得那只狗熊和蛇都有问题。”
“哎对!我的蛇呢。”郝鸽这才想起来,来的时候将黑蛇随手扔在了沙滩上。于是放下背包,跑回去寻找,足足围着飞机转了好几圈,心有不甘的说:“没有啊——”
“走吧,别找了,肯定被王德刚顺走了。”麻小瑜也走了回来,将手搭在郝鸽的肩膀上,推着往林子里走。
郝鸽放慢步子说:“好了好了,别推了。你刚才说那蛇和熊有什么不对?”
麻小瑜收住笑意,微微皱着眉头说:“熊倒是很好解释,掉毛加上脓疮,可以说是得了皮囊炎。
但是蛇的习性很谨慎,不会主动进攻人,除非我们先侵犯它。如果那个树洞就是蛇的地盘,它为什么夜里不进攻,反而早晨过来?说不通的——”
“可能碰巧路过,它又很饿。”
这种说辞只能骗小孩子,麻小瑜翻了个白眼说:“假设你是一只猫,你饿了会去抓老虎吃?生物链懂不懂?”
“如果饿的快死了,我管它猫还是老鼠。”郝鸽说着,挑了挑眉毛。
麻小瑜无言以对,无奈的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已经走进了树林,这时郝鸽放下背包,爬上了离得最近的椰子树。
那熟练的动作看得麻小瑜目瞪口呆,没一会儿功夫,郝鸽便扔下来两个椰子。
“你是属猴儿的吧——这么硬怎么吃啊。”麻小瑜捡起椰子,用食指敲了敲。
“我刚才呀,找到一个红酒的开器,还有把小刀。”郝鸽说着,便从背包里取出小刀和开器,坐在地上对付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郝鸽便举起椰子喝了起来。
麻小瑜张了张嘴,气呼呼的说:“我说你刚才怎么不喝水,原来留着肚子来喝椰汁!”
“来点儿?”郝鸽擦了擦嘴,将椰子递给了麻小瑜。
“我不喝别人喝过的!”
麻小瑜插着腰,每说一个字都点一下头,直至最后一个字说完,郝鸽已经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笑笑笑,快点儿起来!王德纲还不知道去哪儿了。”麻小瑜将郝鸽从地上拽了起来。
“好好好,我穿件衣服,这林子里凉飕飕的。”说完,郝鸽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件大红色的空姐制服,穿在身上就像是王德纲穿着牛仔夹克一样,勒得紧紧的。
麻小瑜笑的花枝招展,使劲儿拍了拍郝鸽的肩膀说:“你真行,变装大佬。”
郝鸽背上了背包,似乎早就做好了被嘲笑的心理准备,反过来拍了拍麻小瑜的肩膀,示意她别再傻乐呵了。
一路走着,两人就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一般,聊着以前的趣事。麻小瑜每看郝鸽一眼,便指着他的衣服狂笑一阵,郝鸽则像个姑娘似的,害羞的垂下脸,也不反驳,也不生气,任由麻小瑜取笑。
他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林中,好似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如一场噩梦,在此刻烟消云散。
麻小瑜心里紧张的危机感,慢慢放松下来。
直到两人走到一个山坳,脚下的路面尽是凹凸不平的岩浆岩,一阵呼啸的山风从侧面刮了过来,落叶萧萧。
麻小瑜将头发捋到耳后,迎风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抹红影,不偏不倚地贴住了麻小瑜的眼睛。
麻小瑜一时看不清东西,还以为是虫子飞到脸上,反应极大的猛地挥手,将贴在脸上的东西甩到一边。
大风未止,郝鸽走在麻小瑜身后,那红色的东西飞进了郝鸽的怀里。
待麻小瑜转过身,才看清那是一张毛爷爷……
“有没有搞错——”麻小瑜面露尴尬,缓步走到郝鸽身前,拈起那张钞票。
郝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麻小瑜受到惊吓的可爱模样,他都看在了眼里,咧着嘴说:“你是属鼠的吧……胆子这么小。”
“嘁!是没飞到你脸上。”麻小瑜话音刚落,一张钞票便飞了过来,盖住了郝鸽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麻小瑜俯下身子狂笑不止。
郝鸽拿下脸上的钞票,毛爷爷就跟下雨似的,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
风霎时小了许多,钞票散落在地,麻小瑜喜出望外。
“捡!快捡。”
麻小瑜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追着钞票,一边捡一边笑,就像是钱在这里能花出去一般。
郝鸽连着叫了几声麻小瑜的名字,大声说:“别捡了!这是假钞。”
“假——假钞?”麻小瑜站了起来,将毛爷爷拿到面前仔细端详着,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抬起头说:“这……挺真的啊。”
郝鸽摇了摇头,心想着麻小瑜二十好几的人,连假钞都看不出,嘴角一撇说:“你摸摸盲文点,有凹凸感吗?”
“盲文点是什么?”
“这儿!我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