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事件的第二天一早,项天呈便召见了顾平生。
见到他,开口便问道:
“平生,听闻昨日你所居之地,招了刺客,怎么样,你无碍吧?”
“谢城王关心,平生无碍。”
听他这么说,项天呈欣慰地拍了拍顾平生的肩膀。
“你是大周的五王爷,若是在我这漠北之处有什么不测,我项天呈就算有再大本事,也是担当不起的啊。”
“是在下自愿选择与城王合作,所以城王尽管放心,就算在下出了什么意外,也自然是怪罪不到城王您身上的。”
项天呈笑了笑,试探性的问道:
“那对于这刺客的幕后主使,平生,你是如何认为的呢?”
“昨晚一共两拨刺客,虽然都是趁着夜色漆黑,且都着了一身黑衣,表面看似是一伙人,但是我敢断定,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哦?何以见得呢?”
“刀,他们所持的刀不一样,前一个刺客的刀,明显是短柄弯刀,且打斗间,我注意到,他的刀柄上刻有‘定’字,而后一个刺客使用的,却是短柄长剑。当然,城王可能觉得,这是安排行刺的人故意使然。”
项天呈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顾平生,微微邹了邹眉头,点头问道:
“嗯,你也说了,有可能是故意使然,为的就是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你又如何言之凿凿地,说刺客是两伙人呢?”
“武器,的确可能是他们安排好,故意暴露的,但还有一点可以断定,他们此行的目的不一样,前一个刺客是为取我性命而来的,而后一个却是为了拿到,我们之前传出去的假消息里面,关于义城王谋反的证据而来的。”
项天呈起身,双手握拳,看着顾平生说道:
“短柄弯刀,刀柄上还有一个‘定’字,有这种武器的,在这漠北,确实有一支这样的军队。仁城王的定远军队。”
看着项天呈如此激动的情绪,顾平生安抚道:
“城王您也不必如此激动,这不过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若是真的想取在下的性命,怕是就不会只派这么一个,会暴露身份的人来了。”
“是啊,本王刚刚将仁城王的一支定远军队,赐给了忠城王,这么快,就有人利用定远军队的名声,来刺杀于你,这想必是要通过这个刺杀事件,来陷害于别人啊。这第一个刺客的幕后主使,不是仁城王,便是忠城王。然而忠城王刚刚得到军队,人都还没认熟,又怎么可能顶着风头,冒着危险,来嫁祸别人呢?仁城王!”
看着项天呈,已经在自己的引导下,分析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顾平生没再说什么,就安静地立在一旁,等着看项天呈接下来会怎么办。
“仁城王包藏祸心,居然派刺客到这项城宫来,意图刺杀本城王的重要客人。陈公公,立刻派人将仁城王,就地拘禁起来,没有本城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奴才得令。”
项天呈这道命令颁下来,陈公公立刻待着一行人去了仁城宫,将仁城王拘谨了起来。
看着项天呈的手令,仁城王手下的人就算再愤怒,也都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被拘禁了起来。
陈公公前往仁城宫后,项天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发问道:
“那这为取义城王‘谋反证据’的第二个刺客,其背后的主使,又会是谁呢?会不会就是义城王他但心有把柄在你手里,所以自己派人来的?又或者是勇城王,他和义城王关系最好,老五向来事事都袒护于老三,这次老三被污蔑谋反,由他派人毁掉证据,也是很有可能的。”
看着疑心大起的项天呈,顾平生心里隐隐的紧张了一下,自己的目的本就是平定漠北,然而看着此时的项天呈,怕不是已经动了,大开杀戒之心了,若是这样,就完全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况且还要搭上,不相干之人的性命,这更是顾平生不想看到的。
他耐心地对项天呈解释道:
“被人污蔑,甚至是有传言说,在下已经拿到了‘证据’,在这种危机时刻,派个人来拿回这‘证据’,为自己摆脱嫌疑,也不失为是人之常情,是可以理解的。”
听着顾平生如此说,项天呈坐下揉了揉太阳穴,用手扶着额头,眯上了眼睛。
“罢了,这事也没必要搞地那么大,今日本城王也乏了,平生你先回去吧。”
“城王您好生休息一下吧,平生告辞。”
顾念久再醒来时,只觉得头很晕,身体疲乏的很,根本没有力气。
“念久姑娘,你终于醒了。”
看着念久醒来,素心赶忙小跑着到了床边,扶起了她。
“素心,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姑娘,从太子殿下送你回来到现在,你都昏睡了三天了,不过,殿下说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还叫我们不要打扰你。”
一听素心说起宇文扶越,顾念久猛然间想到了,她晕倒之前的事。
她起身翻遍了四周,也没有找到顾平生的那封信。
“素心,素心,是谁给我换的衣物?你有没有看到我身上的一封信啊?”
“姑娘身上的衣物,是奴婢帮忙换的,可奴婢并没看到,姑娘口中说的什么信啊。”
看顾念久这般的着急,素心也赶忙帮着一起找。
良久,顾念久语气虚弱无力地说道:
“不用找了,素心,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