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扶越放低了脚步声进入寝殿,见到了芸皇后。
她刚刚醒来,嘴唇泛白,整个人都十分没精神,看见扶越来,芸皇后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
“越儿,你来了。”
“母后,你感觉怎么样了?”
说着,他便给芸皇后把了把脉,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母后没事。”她拉着扶越的手,声音虚弱地说道:“越儿莫要担心,母后并无大碍。”
“这身边人一个一个的,都是怎么伺候的,还能让人不动声色地在王后娘娘的膳食里下了毒,个个都该死。”
宇文扶越的怒气,真真是吓坏了这一屋子伺候的奴才奴婢,大家齐齐跪下,领头的太监浑身发抖地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啊,是奴才们照顾不周,日后娘娘的膳食方面,奴才定是会提着十二分心思照顾的,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见此情形,芸皇后安抚着宇文扶越的情绪:“越儿,他们平日里伺候的够仔细了,切莫再责难于他们。”
说着便伸手摒退了在床边跪着的奴婢奴才们。
“这下毒之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肯定是大有来头。越儿,如今母后和你在这宫中的位置,不知道被多少人觊觎着,当初母后狠下心来,如你父王所愿,将年纪尚幼的你,送到重阳山那种地方去,你知不知道母后当时是有多么地痛心。能有今天的一切,你我母子二人的每一步都走得不易啊。”
“母后,儿子知道,当初您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能够护儿子周全,儿子能得到这太子之位,也全要感谢母后当初地深明大义、忍心割舍。儿子在这里跟你保证,日后绝对不会让今日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儿子长大了,如今该换儿子来保护母后您。今日这个下毒之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听到扶越如此说,芸皇后欣慰地抚着儿子那日益英朗,轮廓分明的脸庞说道:
“越儿,如今你父王病重,大权旁落,在某些人眼里,这是绝佳的”好机会“,这不,先拿了母后的王后之位,接着怕是就计划着夺你的太子位了。没如他们愿的是,本宫大难不死逃过一劫。越儿,要小心啊,这宫中除了你我母子二人,其他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说这话时,芸皇后紧紧地拉着扶越的手,扶越能感受的到,这其中掺杂着的是所有的担心和恐惧。
“儿子明白,母后你刚刚醒来,说了这么多话怕是累了,再休息一会儿吧。”
“也好。”
临走之前,扶越又开了一副方子,交给了芸皇后身边信得过的兰姑姑,交代她按照方子抓药,一定要亲自煎好,给芸皇后服下,切勿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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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宫中出来,扶越命人驾马车径直回太子府,他急切地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害芸皇后。
刚到太子府门口,就看到素心兴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手里似乎还在摆弄着什么东西,断然没有察觉到太子的车架回府了。
阿禄大喝了素心一声,吓了她一跳,待缓过来神时,她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失礼,赶忙跪在宇文扶越面前。
“殿下饶命。”
“没事,起来吧。”
说话间,宇文扶越注意到素心手上摆弄着的,正是顾念久平日里贴身戴着的手镯,他没记错的话,那可是念久的娘亲送给她的,她自小就十分宝贝着。
扶越一把抓起素心攥着玉镯的手,大声问道:
“这手镯怎么在你手上?你方才是打哪里回来的?念久呢?”
听到宇文扶越如此发问,刚刚才站起来的素心被吓得不轻,又赶忙跪下,略带哭腔地答道:
“这手镯是念久姑娘给奴婢的,她交代奴婢出府去给她送一封书信,奴婢方才是给她送信去了。”
“送信?什么信?送到哪了?”
“奴婢只知道是一封信,至于这信的内容,念久姑娘没说,奴婢无从知晓啊。这信,念久姑娘交代奴婢送到王宫外,交给一个叫阿澈的侍卫,并无其他了。”
听到素心这么说,扶越的双眸瞬间阴郁了不少,原本俊朗的眉头紧皱着,一言未发。
看到宇文扶越如此生气,吓得素心彻底哭了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没有殿下的命令,私自出去送信了,还望殿下饶命,饶命啊。”
从素心手里拿过手镯,宇文扶越未置一言,进府直奔书房去了。
看着吓得不轻的素心,阿禄伸手扶起了她。
“素心,没事了,只是下一次切莫再这般地行事鲁莽了。”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地素心连连点头,阿禄没再说什么,径直入府跟上扶越去了。
府门口发生的这一幕,也都被顾念久看在眼里,她紧紧地关住了房门,倚靠在门上,内心慌乱不已。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已经让扶越心生怀疑,怕是会给平生惹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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