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也会有对簿公堂的一天,她来到那威严的衙门公堂,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看到魏大的时候,王氏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就别提多怨恨了。
这个奶兄,竟这般命大,捡回一条贱命就算了,竟敢回头咬她一口,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魏大别开眼,抿了一下唇,心中却暗自给自己打气,不能急不能发虚,只有大夫人没法翻身了,他们才能活着。否则,这一次逃过了她的追杀,下一次呢?
只有钉死了她,自己一家子才能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得为自己还有家里人着想。
而且,这也是她逼的,老娘都已经顺了她的意自裁而亡了,她却出尔反尔,竟恶毒到要自己一家子都死了才罢休。
能活着谁想死?谁不想长久的活下去!
“大人,就是这个王氏,为了遮掩自己的恶毒秘密,杀人灭口”魏大率先叫起来。
王氏脑子嗡嗡的,听着魏大说事,心中极恨,乳娘到底是偏心,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就是防着自己呢。
果然啊,自己出手是对的,可惜,叫这贱奴逃过一命。
“犯妇王氏,你可认罪?”顺天府尹把堂木一拍,喝问一声。
王氏道:“回大人,臣妇冤枉。是这奴才怀恨在心,污蔑臣妇,我好心放他们一家出府为良民,他却反来诬告,全因为他母亲突发急症去世,我放他们出府,他不愿才心怀怨恨结合她人诬告臣妇。他们所言,全是虚构诬告,请大人明鉴。”
她特意斜了陆晓蝶一眼。
陆晓蝶冷笑:“大人,当日小女险被暗杀,亦是王氏所为,这有证据,乃是那杀手画的手印和证词”
王氏呼吸一窒。
顺天府尹接过证词一看,又连问了几个问题,公堂上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陆大娘子的死,已经多年了,人也早已成一具白骨,陆晓蝶和魏大提供的证据,并不足以能钉死王氏。
而暗杀陆晓蝶,只有证词手印,却没有证词证人,谁也不能彼辩这证词所谓真假。
陆晓蝶垂眸。
王氏嘴角勾了一下。
就凭他们,就能把她给弄死,妄想!
魏大见状有些发急,王氏找人灭他们的口,这他没证据是真没错,但也不能就让她逃过一劫了啊。
急中生智,魏大高叫一声:“大人,草民还有一告,就是王氏毒害婆母。”
此话一出,王氏眼仁骤缩。
“你胡说八道!”在后头听堂的伍礼宏忍不住跳了出来,心里震惊不已。
“大老爷,我没胡说。”魏大叫道:“大夫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让老夫人有机会对她发作,就下了慢性毒药,所以老夫人才会一直缠绵病榻好不起来。这是我娘临终前亲口所言,大人若不信的话,可叫人去查找夫人的寝房,是不是能找出毒药。”
王氏垂着眸子,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心中有些淡淡的恐慌蔓延开来。
那该死的老贼婆,这是一心想要她死。
伍礼宏死死的盯着王氏,这恶毒的婆娘,她怎么敢!
顺天府尹眉头轻挑,这又跳到了家务事啊,清官难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