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间,她被骨头里发出来的寒意搅醒。一想到梦中的情景,她会被再度被惶恐和羞耻包裹,觉得自己真太不要脸了,挖朋友的墙角算怎么回事,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容不得自己狡辩,如果有极刑-----凌迟,一定不冤。最可恶的是,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烙印会成为一辈子无法磨灭的印痕,毕竟最羞羞的事情都做了。那么,她算什么?而他又算什么?
偷情?谈不上。强x?也谈不上。
中午12点。
“睡美人,快点醒醒,起来用膳啊“飞飞推门而入,在她耳边轻唤着。
她绯红的脸上越发地滚烫难耐,羞愧的假装睡觉。
见她没反应,她只得走过去,掀开她紧蒙着的被子,伸手去摸了摸额头,果然烫得很。”你不要命了?为了一个男的,把自己都生病了。“飞飞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火气,忍不住责怪她几句。
身子被她摇晃的快要散架,她把眼睛睁开,眯成了一条缝,看见飞飞正叉腰对着自己。“本姑娘好着呢。”说着就要坐起来,不料身体像坨棉花一样,软趴趴没一点力气。
“在我面前还装坚强是吧热得像油条一样,赶紧起来,我陪你去医院。”
“床下有个铁盒子,里面有退烧药。”飞飞很快把药找出来,又晾了杯温开水一并给她喝下去。“如果不行就马上去医院,我休两天假。我一会就去给你写个“请假条”,你要请两天假吧!“
”说,是不是成卫东对你做什么了,让你这样?“她气鼓鼓地用眼神来质问她。
”······打住,嗯,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人。”周慧有点激动地说着。
飞飞大概明白了一点什么,”是啊,你这么坏的人,寿命长着呢。“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好朋友,因为她了解好朋友的德性,在她难过时绝对不能正常地表示安慰。
周慧当然知道自己是因为急火攻心导致的发烧,只要吃点退烧药就会好,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整整两天高烧不退。热时像放在了蒸笼里的馒头,冷时又像掉进了冰窟。翌日,飞飞和张也带她去了张也工作的医院,吊了几水才好转,而她也好像抽丝剥茧,人虽然憔悴,但精神依然在。
“今天这衣服好看,虽然像个病秧子,但俏的很。”飞飞打趣。
“赶明我见着我哥们,让他给你介绍一个帅哥,一定是本地户口,还多金,羡慕死那帮孙子。”张也吐沫横飞地也对着她说。
“你还是先把你自己问题解决了吧!别乱扯鸳鸯线。”飞飞噗嗤一笑。
周慧感激地看着二人,“谢谢你们俩。”她说得感激而煽情,但很真挚。在友情面前她不摻假,在爱情面前,她眼里有揉不得半点沙子。
飞飞在一旁瞥里眼周慧,”病美人,咱别煽情里行吗?好好看病,好好休息。我两去外面买点吃的给你,你就好好呆着,别胡思乱想。”她细心的用小毯子把她腿盖好,挽着张飞的手臂走出了输液间的门。
门一阖上,周慧的眼圈忽地红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