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夏才明白找不到两情相悦的,宁可一个人生活,也不该找一个爱你的,不然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东方宇接了一句。
“是啊,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本就不是一个愿意翻旧账的人,这些年来子蓁何时在东方哥哥面前如此翻旧账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东方宇细细想想的确如此,哪怕是她那温和贤良的母后,有时也会在他们兄妹面前翻着父皇的旧账,而自己的妻子无论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在其他人面前从不会翻旧账,这一点他从未注意过。
如此想来除了小妻子与木逍遥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外,她真心是一个没有挑的贤内助。是他一直以来忽略了很多小妻子身上的优点。
是他放大了妻子的不好,故意忽略她所有的优点,沉浸在那些不甘和屈辱中难以自拔。
见他不再说话,夏轻抿一口茶:“刚开始我以为我们就会如此过完一生,没想到毒医门那件事发生后,东方哥哥会对我有如此转变。
在你面前我不得不承认经过那件事我对逍遥哥哥产生了好感,他多年的付出我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
我很清楚在朝朝暮暮的相处中我同样爱上了东方哥哥,我曾想过如果掉下悬崖的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你。”
这是东方宇第一次在夏的嘴里真真切切听到她如此肯定的答案,心中被喜悦填满,刚刚因她叫“逍遥哥哥”,因她承认对木逍遥有好感的那些不快也随之而去了。
“但是,六年的分别,六年的伏低做小,六年中的多少个日日夜夜,让我明白在你心里我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始终是你自己。
被你误会,被你猜忌我无言以对,想尽量去弥补,可惜我所有的努力和付出东方哥哥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知道相比你十几年的等待我做的远远不够,可我不想在你的猜忌和冷漠中过完这一生。”
夏的转折让东方宇的心跌倒了谷底,冰凉一片。
他急急地解释道:“那是我的错,丫头,你知道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钻到了死胡同里很难自己走出来。
你不能否认我是爱你的,你不能否认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永远是占据了我心房的那个女子!”
“是,你说的我都明白,也体谅,可体谅不代表就可以原谅!这世间的事可以再一再二,却不可以再三再四。
东方哥哥似乎忘记了,子蓁是一个相当有原则的人,当我摘下那枚结婚戒指的时候,就代表我已经放弃你了!”夏说话的语气仍旧很平静,甚至连那绝美的容颜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
只是她说出口的话让东方宇感到彻骨的寒凉。
一时之间东方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夏。
夏知道东方宇对自己的了解还是不够的,就连儿子们都知道自己是一个相当有原则的人,而自己最亲密的丈夫却不知,甚至不懂自己,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悲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当初读纳兰这首词的时候夏还不能参透,无法感同身受,直到与东方宇在一起之后,经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说分手的时候,她才真正读懂它。
两世为人的夏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包扣现在,既然有误会就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拖拖拉拉的谁心里都不好过。
爱情不是生命里的全部,当不再收获爱情的时候,这世间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在一段感情结束的时候,我们难以割舍的不是那个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对的人,反而是自己曾经真心真意的付出。
人总会有着不甘,不甘自己辛苦的耕耘,却最终颗粒无收!
见东方宇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夏苦笑,他是自己爱过的丈夫,是曾经与自己最亲密的人,也是自己几个儿子的父亲。
她再如何狠心,也不可能忘记这些:“东方哥哥,摆在你我面前的有两条路可以走。”
“哪两条?”东方宇反射性的问道。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知道说出这话就意味着他妥协了,在未来他会被小妻子牵着鼻子走。
“第一我们析产别居,今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需要我出席的场合我不会推拒,但我不会再住在凤凰宫中了。
且不管你再纳几个妃妾,我都不会干涉,只要炎儿他们几个的利益不被威胁,一切都好说。”夏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打算,尽量忽略东方宇那委屈懊恼的表情。
“不可能,我不会纳其他的女子,今生今世我的妻子只能是你,也只有你才配站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违背对你许下的誓言。”东方宇毫不犹豫的反驳。
配与不配夏不在乎了,那些誓言也让它随风而去吧!
如果这世间誓言好用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了,她摇摇头接着道:“第二,要么你可以对外宣称我已经薨逝,我可以死遁,要么你我和离。这种方式也可以。”
“不,不可以,哪怕你不愿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也不会跟你和离,更加不会对外宣称你已经薨逝。
你一日是我东方无极的妻子,就终身都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任谁说也没用。”别说是和离了,哪怕是析产别居东方宇都不可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