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遇见状况时,身体马上盘起来,大概有两个原因吧。
其一,保护七寸。
其二,便于出击。
已经被乔山老怪逗得头昏脑涨的眼镜蛇,早已忘记了保护七寸,一心只想着一口钳住这个顽皮的猎物,给他注入毒液,再慢慢的将这美味消化变作自身能量。
眼镜蛇恼羞成怒,嘴巴张大的使老怪可以通过看见它白里透红的环骨。
这个时候,乔山老怪丢掉木棍拔出了腰刀,猫腿蹦起。
眼镜蛇身躯宛如一台升降机。
“唰!”
整个身躯几乎是呈“|”形竖立起来,张大的嘴巴欲接住将要掉下来的猎物。
乔山老怪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身体倒着下来了,一掌推开蛇脑袋的同时,锋利的腰刀已经划破了眼镜蛇的七寸之处,摘下来了那于白色皮衣内激荡着碧绿汁子的蛇胆。
蟒蛇疼得身体急剧收缩,大张着嘴巴的脑袋摇晃着伸向破口之处。
一个健步离开,手里拿着蛇胆的乔山老怪飞身上马,“走起!”马蹄声惊动了周围的动物和鸟禽。
······
······
琼洞练功台上。
周梦渊给窦芽儿喂完了最后一口饭。
“吃饱了没有?”
“嗯。吃饱啦。很香!渊哥哥,你是从哪里学会做饭的?”
“瞎摸呗。我奶奶双目失明,有时候要给她做。”
“你真是奶奶的好孙子。我要向你学习!渊哥哥,如果今天师爷再不回来,我的眼睛也瞎了,渊哥哥他们没人理我了,你能给我做顿饭吃吗?呵呵,就是很简单的那种。”
“我已经跟你学会了,要自信,信任身边的人,不用多余的担心诅咒他们。我相信师爷的一切一切,相信他已经赶回在了百里之内。”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可以看见我娘亲,看见你和师爷,看见悦哥哥和懑达他们和好多好多我想看见的人了。”犹豫了一下,窦芽儿道,“渊哥哥,让我摸一下你的眼睛好吗?”
周梦渊想也没想,抓起窦芽儿纤细的小手就往自己眼睛上摸。
“但愿我的眼睛能传递给你能量!如果让我的视力下降许多能换来你的复明,我也心甘情愿!”
一听这番话,很少被别人疼爱过的窦芽儿顿时声音变了,变成了哭诉的那种。
“不可以这样!我宁可瞎了,一辈子什么也看不见,也不要你的视力下降一丁点儿。”双手抓住周梦渊的手,使劲握着道,“哥哥的好意,妹妹心领了。茫茫人海中遇见你,是上天的造化,是芽儿的幸运。我们有共同的弑亲之仇需要去报,大家都自毁了,报仇
岂不成了一句空话?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眼睛亮亮的活着,多听师爷教诲,为咱们,为所有受过齐横行伤害的人们报仇雪恨!”
不知什么时候,窦芽儿依偎在了周梦渊怀里,红润漂亮的脸蛋,正在享受着热乎乎手指尖轻轻的抚摩。
“蜡烛快要燃没了。我去换支新的。”
虽然嘴里说,周梦渊压根就没有动。
窦芽儿正享受着被爱的感觉,更不愿意让周梦渊放开自己,“你是怕黑吗?反正我什么也看不见,有没有亮光都是一样。”
“谁说你什么也看不见?有没有亮光都一样?你这个不想重见光明的娃娃。”
“师爷!是师爷回来了!”
两位少年异口同声,顿时欣喜若狂。
窦芽儿站了起来。
周梦渊上前迎接。
乔山老怪更是心急如焚,“快去把蜡烛端来,我要给小芽儿服药。”
烛光下。
乔山老怪打开很小、很精致的一口小瓷坛子,食指和拇指伸进去钳出来了蛇胆。
周梦渊看着那么大的蛇胆,心生疑虑。
老怪将蛇胆拿在小瓷坛口上边,小心翼翼的用腰刀尖刺破了胆囊皮衣,碧绿的胆汁缓缓流出滴入了坛内,另从腰间拿出一个布包慢慢打开,将一粒粒饱满的决明子倒入坛内,盖上盖子,轻轻摇晃了几下。
“梦渊,去拿汤匙,师爷要给芽儿喂药。”
窦芽儿服了一口,立即皱眉苦脸,“怎么这么苦呀?而且腥臭,苦得我两个腮帮子都快要抽筋了,腥得小芽儿想呕。”
“那就不吃了,就让这布永远这样蒙着,夏天可以吸汗,冬天可以防寒。”老怪故意窦芽儿着急。
“不!再苦我也要吃。我要让眼睛快点好起来,我要看渊哥哥,看他这几天为我操劳得瘦了没有····嘿嘿。当然,还有我最敬爱的师爷老怪您呢。嘿嘿嘿。”
老怪一边给窦芽儿喂“蛇胆复明药”笑着说:“你这个喜新厌旧重色轻友的娃娃。才几天不见,就将师爷排在后边了。白疼你了!”
一时想不起来挽回的话,窦芽儿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嘿嘿嘿。”
周梦渊却没有被逗乐,依然面色凝重,“师爷,徒儿斗胆问您一句,这胆,是您亲眼看着从蛇身上取下来的吗?”
“你发现了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我,我····”周梦渊摸着后脑勺,吞吞吐吐说,“蛇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我怎么觉得,它更像是猪胆。”
“啊?猪胆?师爷,您可不能哄我呀!”窦芽儿半开玩笑半较真的说。
“梦渊问得有道理。不过,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蛇胆,不是买的,也不是向别人要的,是老怪我亲自在一条眼镜蟒蛇七寸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