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并不吃惊,只是觉得阿峰这个人太聪明,她想起他曾经丢给她的绳结,也许这个人早就在琢磨算数了。
大半个冬天在闲聊和睡觉中度过,舒服归舒服,她还是常常在想,这么多人聚居一室,也不透气,居然没有个什么流感啊传染啥的,这远古的环境就是好。
她闲着用秋天沤的麻搓线,越搓越长,最后挽成一个团,倒像一团毛线,叫她想起来织一条围巾。
于是陆喜削了两根木棍当毛线针,有模有样地织了一大块。要是能织成布就好了,可惜她没有金手指,也完全不知道织布机如何做出来。
女人们见她织出东西来,都兴致勃勃地跟着她学,大冬天的谁不无聊?有个小玩意儿不得感兴趣死?于是这些尚未开化的女人们,围着陆喜织围巾之余,竟然毫不避讳地闲聊起自己家的那些事儿来。
陆喜也不是个保守的人,在朋友面前那也算是个老司机了,可在这些女人面前,她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女人不仅当着她聊那种大尺度的话题,还将她也扯进了话题中心。有人叮嘱她选男人的时候一定不能忘了检查男人的那玩意,有的男人的“玩意儿”是受了伤的,用不了。有人又讨论起哪些人见过fēng_liú少年郎阿路的那玩意……
陆喜一张老脸就那么红了又黑,终于感觉到老司机翻车的滋味,一向占据段子手高地的她居然没了立足之地……
害羞归害羞,陆喜从女人们的闲聊中注意到一件大事儿,族里的有些男人们的……那玩意儿有伤,有的是直接坏了,有的则是不管和女人睡多久都生不出孩子,好奇之余问了为什么。
女人们坦然说道:“天天上山打猎,那东西又不安分,可不得在裤兜里晃荡么?跑得慢了打不了猎,跑快了不就容易伤着了么?”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决定推广内裤。大伙儿既然穿上了外套,没有内裤也说不过去,何况还能保护男人们的“那玩意儿”,不仅能提高打猎效率,这还是文明的进步,历史的进步……嗯,内裤果然重要。
陆喜拿出她收藏的兔毛,按照自己内裤的模样缝了一条兔毛内裤,腰部还卷了边,裹上一根麻线,让彩娘当众一穿,一看还行,她就给女人们讲起内裤的好处。
女人们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有了这个东西,男人们的玩意儿从此安全了。
没过几日,陆喜攒下的兔皮就被抢光了,还有好些男人没有得穿,只偷偷割了自己的鹿皮请女人们缝内裤。
陆喜加厚衣服,又给自己做了“兔毛袜子”、“高筒牛皮靴”、“牛皮手套”最后还做了一个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保暖帽”,背上背篓就要出去,迎面刚好遇上阿峰。
“你这是要去哪?”阿峰和她混了大半个冬天,总算肯和她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