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红衣根本没有学过枪法,本来凭借红衣自己的力量也能接住,只是这突然的情况,红衣还没反应过来枪已经到了面前,铁枪为了检验红衣,也特意将枪往斜边丢,顿时让红衣手忙脚乱一番。
更何况上山前许空城便看出红衣已经修炼小成,因此让红衣手腕脚腕也戴上了特重的腕带,因此在铁枪这个沉浸枪法多年的人眼中,那接枪的手尤其缓慢拙劣,怎么能不怒。
“父亲,我没有学过枪法。”
“没有学过枪法?”铁枪火冒三丈,看的却不是红衣而是许空城。
铁枪再次看向红衣:“那你倒是说说,我亲爱的儿子,你刚才是怎么修炼的?”铁枪声音中压着一座火山,阴阳怪气起来。
“我……我遵循着师傅的教诲,在感应自然大道。”红衣说完就后悔了,他也已经看出来了事情大概,自己这一说不更是添堵吗。
果然,轰一声,铁枪脑袋都炸了。
“你!你这些年就是这样教我儿子的?你!混账东西!”
自己的红衣资质多好,他是知道的,要想未来成就不凡就必须从小打起,可是现在红衣最黄金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了,可想而知铁枪心里有多么愤怒。
“不是这样的,父亲,我现在是很强的,”红衣不便透露关于帅气的一些事,知道铁枪心中的修炼是怎么样的,顿时灵机一动,“对了父亲,师傅还让我每天都在瀑布下修炼,抵挡瀑布强大的压力。”说完便去开强上那堵门。
红衣心中也急,这些年由于许空城没有跟自己说过可以跟别人提起帅气的事,更多的是怕父亲把许空城当成那年夺取了母亲性命那样的恶魔,也不敢跟父亲提起。
“跳过去!”铁枪大喝,“从墙上跳过去!”
村里任何这年龄的少年,再怎么不出众也不会连这墙也跳不过去,因此看到红衣竟然要借助门出去,心里更怒。
“父亲……”红衣深知再怎么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也不再听铁枪的话,转头就去开门,这时候唯有事实方能证明。
然而铁枪却不给红衣机会,拉着红衣就要离去,脸上的愤怒几乎要涌出来。
“好!好!许兄!好一个许兄!今日一切,日后必将加倍奉还。”
红衣刚要挣扎,却在许空城一个眼神之下衣暂时跟他父亲回去,若是红衣不愿意回去,恐怕铁枪也拉不动红衣,不说红衣本身的实力,就说红衣身上穿的那重量,也不是铁枪能够轻易拉动得了的。
只是许空城也真的被惹怒了,他觉得也是时候给铁枪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教徒授业,就算是一个父亲,也没有那权力插手。
任何人都知道,插手他人教徒,那是一种蔑视,是犯大忌的,这个忌讳在任何地方都是铁律,而铁枪明知故犯,虽然铁枪是事出有因,但是许空城已经十分容忍了,若是换做其他人,一般这种情况早已经强力逐客了,甚至永不欢迎此人。
更何况若不是看在他是铁枪的份上,许空城刚才也不会那样轻易让铁枪离去。
迅回到家中,铁枪刚要开口教训红衣,却不想看到红衣此刻气喘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怒气腾腾之下什么话语都是枉然。
铁枪只怨自己太轻易相信许空城这个人,竟然让他这样毁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只是任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何许空城要这样做,这样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好处,而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
“难道他是记恨救了我们之后我没有给他相应的报答?甚至连拜师礼没有给也记恨上了?”
气头上的人往往失去理智,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两方面,甚至越来越肯定。
我凑东凑西负债累累给他购置了一栋安身之所,他竟然这样对我的红衣。
这刻,铁枪内心已经充满了仇恨,他势必要让许空城付出代价。
许空城一直是在屋里面修炼,因此生活所需都是铁枪定时送去,不论是些许钱财,还是打猎的肉食,甚至经常拜托人买些东西送过去。
而此刻,他第一时间就是断了这一切,还特意嘱咐人不能给许空城任何交易。
那几天,许空城住所周围的山头一些外围弱小的异兽都被铁枪驱赶开,一头头猎杀难,但是驱赶却是容易许多。
他要让许空城活活饿死。
做完一件又一件事,铁枪已经近乎疯狂。
他感觉自己做的不够,自己再怎么绝了许空城的后路,也是绝不了的,最多也就是多费一些功夫,怎么也饿不死。
更何况他觉得,不能手刃许空城,不,即使是手刃许空城,他心中的恨也无法消除,每每看到红衣,他心中的痛都会加一分。
一个月下来,他已经消瘦了许多,终年不散的,唯有那脸上的阴翳,即使是红衣看了都一顿后怕,仿佛是恶魔的面孔。
一个月以来红衣百般想要解释,但是无奈铁枪不给机会,又不敢冒犯铁枪,有时会想能不能脱下身上这重得离谱的东西,反正许空城也不会知道,只是这想法只敢在脑海中荡一圈,师傅的威严还是他目前不敢违抗的。
即使好些时候之前,他眼中无敌的师傅已经败在他手下。那时候的他,错愕,但更多的,是有一份狂喜。
许空城甚至担心过徒弟强过师傅之后,自己在徒弟心中的份量会不会轻了,也幸好他没有看错红衣这孩子,依旧如往常一般敬重着他,不会丝毫违背他的意志。
红衣总觉得事情还远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