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仁缓了过来,一片死灰的鹰眼瞬间渐渐明晰,眸光透着深深的怒焰。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货在码头,莫非你偷听了我和飞儿的谈话”
许相思张口要答,却忽然迟疑了。
哼,莫飞那个渣男,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同胞既然他如此惧怕他的叔叔莫怀仁,索性给他泼一次脏水
“是阿飞告诉我的。”
“什么”莫怀仁愣了一下,旋即倏然起身,捏着权杖的手“咔咔”作响。
“这个混小子,被女人骗的鬼迷心窍,什么事都敢往外说”
许相思笑了,“老狐狸,你向来狡猾,只可惜,你这个侄子似乎太笨了,留这样的笨蛋在身边替你做事,你的心可真大”
“住口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莫怀仁越想越生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大手一挥,“来人啊给我挑了这臭丫头的指甲盖,十根手指头”
“是”
许相思吓得面若死灰,奋力的挣扎起来,可她在椅子上五花大绑,丝毫挣脱不得。
眼瞧着那佣人抓起她的手,锋利的铁钎凑了过来,许相思吓得浑身都僵住了。
就在这时,酒窖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来
一大群警察蜂拥而入,将莫怀仁团团包围,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季维扬带着警察局长大踏步走过来。
“季维扬”许相思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切大呼,“救救我”
“抱歉,思思,我来晚了”
季维扬快步上前,飞快替她解开了绳索,“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来的太及时了”
她活动活动酸麻的手腕,旋即抬手指向面色阴沉的莫怀仁。
“维扬,把这老狐狸抓起来”
莫怀仁面色阴森,环顾四望,一声冷笑。
“市长大人,这么大阵仗,不知所为何事啊”
季维扬肃然的眸光望向他,义正辞严,“莫怀仁,现在,我要以走私和非法拘禁的罪名逮捕你”
“市长大人,你恐怕搞错了什么吧你说我走私,有什么证据”
许相思插嘴道,“老狐狸,别想狡辩,你的货都被扣下了,收货人是你,你逃不了”
“不好意思,在事实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没有权利逮捕我,还有。”
顿了顿,莫怀仁冷笑的眸光投向了许相思。
“你说我非法拘禁,这一点我也无法认同。这丫头私闯民宅,我以为她是贼,便抓住审问一下,这也有错”
他这番厚脸皮的辩驳,简直把许相思气坏了。
说真的,她就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家伙,说谎都临危不乱,脸不红气不喘
“维扬,你别听他胡说,抓住他,不能这么轻饶了他”她激动的说。
然而,季维扬却面露为难之色,最终,一声轻叹。
“罢了,思思,算了吧。”
“什么你你就这样饶了这老狐狸”
“别说了,跟我走。”
季维扬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拉起许相思离开,一帮警察也离开了。
来到庭院里,许相思大为不解,却听季维扬解释了一句。
“思思,我知道你有情绪。但你私闯民宅,是你有错在先。而且那批货,我们只抓住一个名叫斯皮尔罗格的意大利人,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那货是莫怀仁的。”
许相思很失望,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么说,难道要任由这老狐狸逍遥法外了”
“不,我这就回去审问那个意大利人,只要他供出莫怀仁,我就能抓他”
许相思又问,“对了,你有没有抓到一个叫莫飞的人他是莫怀仁的侄子,今天去负责接头拿货的。”
“没有。”
许相思暗想着,或许,是季维扬行动速度太快了,赶在莫飞到达之前端掉了那批货吧。
切,没把那个宇宙无敌级的渣男抓起来,真是可惜
季维扬专程派了一辆警车把许相思送回了家,之后便带人回去审问那个意大利人了。
于是,许相思开始等消息。
几日来,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公司,她突然开始关注起平日不太关注的时事新闻来。
她多希望能看到新闻一早醒来能见到莫怀仁那个老狐狸锒铛入狱的消息,只可惜
她安耐不住了,打电话给季维扬问情况。
“思思,我不能抓莫怀仁。”季维扬的声音透着疲惫。
“什么”许相思顿时愣住,“为什么啊”
“那个意大利人嘴巴严的很,怎么都不肯开口供出莫怀仁,铁了心要蹲大狱,我们拿他没有办法。”
许相思感到很失望,同时,她也意识到莫怀仁这个老狐狸有多么难对付。
沉吟片刻,耳畔传来季维扬的关心。
“那批走私货物估价数亿,你令莫怀仁损失了这么多钱,要当心他报复。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随叫随到。”
结束了通话,许相思心情明显不佳。
这时,手机又响了,居然是冷宅的号码。
迟疑片刻,她终究还是接起。
“大小姐,近来可否安好”
听到老管家那慈祥的声音,不知怎么的,许相思竟莫名的松了口气。
吓死了,她还以为是冷墨打来的呢。
“还好,有事吗,管家伯伯”
“是这样的,先生他,邀你回来过节。”
过节
许相思一时没反应过来,翻开了手边的日历,才知道今天是海神节。
她已经不是冷家的人了,冷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