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峻在一旁解说,“这些胭脂香膏都是让山庄里的人新研制的,香味淡雅,用了对身体也好。”
看到妹妹打开了那个最小最难打开的抽屉,乐峻心中涌出一股我妹妹就是这么聪明的骄傲来,跟着解释道:“这耳坠子是前段时间我帮了当时还是三皇子的圣上一个忙,授我为边境几州巡抚时,圣上御赐的一批东西中的。御赐的还有不少布料、香料,我便一起带来了,有空了你挑挑去,有哪些喜欢便拿来用。”
乐轻悠看看二哥,又看看还坐在那边笑看着他们的大哥,笑道:“谢谢你们为我如此费心。”
乐轻悠觉得能有这三个哥哥,她真的很幸运。
乐峻却有些不满道:“轻轻,你可还是咱家的人,怎么就如此客气起来?”
方宴暗说:她可能已经把自己当成我的人了。
不过这些东西,他也有啊,怎么给她时,也不见小丫头露出半点十分高兴的意思?
乐轻悠心里则想:我不是觉得二哥早晚要有能更名正言顺挑选他的东西的女人,而二哥还把东西一股脑都给我而感慨吗?还有大哥,为了她喜欢海外的东西竟然让刘况在海外购置了一个小岛。
但这些话乐轻悠是不会说出来的,便笑道:“我是真的很有感触啊,哪是什么客气?”
……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方宴走了出来,叫了一个下人来,交给他一锭银子,道:“去福缘楼定几道一品菜肴。”
下人正是帮着外面那些车往下搬年礼的春明,听了吩咐,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放,就接过银子跑了出去。
韦三明败后,方宴就让靖和县其他有财力的人竞买了福缘楼,如今福缘楼除了换一个东家,其他的还和以前差不多,主要经营的便是供应城中上等人家待客用的席面。
县衙这个厨娘只做些家常吃的还可以,用来招待大哥二哥却有些简陋了。
乐轻悠也觉得大哥二哥远道而来应该做些好吃的,然后大家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吃边谈笑,因此见方宴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对他道:“你陪大哥二哥说话,我去厨房把那些大虾处理一下。”
乐巍、乐峻顿时酸了,几个月不见,妹妹就把他们当客招待了,看起来好像她和方宴才是一家人。
乐巍说道:“你那双手连重一点的东西都没太过,大虾壳又那么厚,别再伤了你的手,我和你二哥三哥去处理。具体要怎么做,你在旁边指导着。”
乐峻也道:“你还真那我们当客人招待了。”
乐轻悠忍不住吐舌笑了笑,哪知方宴接着就道:“是的轻轻,大哥二哥不是外人。”
乐巍乐峻听得直想一脚踹过去,你这么一说真跟外人一样了好吗?
说说笑笑的,兄妹四人到底又是一起进了厨房,拿了钳子准备剥龙虾壳的乐巍不由暗暗感叹,仅仅不到半年,但以前他们兄妹相依为命的日子好像已经很久远了一样。
乐峻蹲在一只水桶边,敲着那龙虾壳,问乐轻悠:“轻轻,你打算怎么做这些大东西。”
乐轻悠想了想,说道:“一只清蒸,一只拌上酱汁蒸,另外再做两个酥皮龙虾。”
这些龙虾一只都有三四斤,这么四只下来,都够他们四个吃了,但却不能只做这个。
“对了”,她转身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两个橙子大小的无花果,“这是县衙里那颗无花果树上结的,这么大的我没舍得做无花果干,捣成泥给你们做成蛋糕吃吧。”
“什么蛋糕?”乐峻反问。
方宴解释:“前段时间我找这县里的一个石匠做石子粉碎机,没想到那石匠很是会做技巧,轻轻见他那里小玩意颇多,就让那石匠试着做了个搅拌鸡蛋的机器,那机器竟能把蛋清打成一团团膨松的白云一样的东西。轻轻搅拌到面糊里,做出来的糕点十分松软可口,这便是蛋糕。”
一副不厌其烦的样子。
其实打蛋清什么的乐轻悠并没有表现出偶然发现的样子,她当时就是目的明确地让那石匠做的机器,但方宴担心旁人猜测些什么,对衙门里的下人便是这么一个说法。
此时听他又这么跟大哥、二哥说,乐轻悠笑笑,也没说什么,如此说倒也省得她解释做梦知道之类的话了。
乐巍和乐峻心里都明白,自家轻轻从小就心灵手巧的,恐怕事情不想方宴说的那样,但他们也都没有追问的意思。
有些话在自家之间,不需要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大家也都知道。
乐轻悠把洗好的无花果切开一个,给正忙碌的三个哥哥一人嘴里喂了一个,这才到案板边搅无花果泥。
此时,刘况又提了一只桶进来,后面还跟着提着一个大包的光海。
“小姐,这是墨鱼”,刘况把桶放在厨房入口处的一边,抹着额头的细汗说道:“那海外的居民都爱吃这个,这个得现炒了才好吃。车上还带了不少存储的螃蟹,小姐做饭可要使。”
山庄里的下人都知道,自家小姐最会做、也特别爱做新鲜美味的吃食。
乐轻悠听到有墨鱼,忙过来看,半桶新鲜的海水里,两只墨鱼正游的恣意,“要保存这些海鲜,费了你们不少功夫吧。”
刘况笑道:“供小姐和少爷们用的,再多的功夫都应该。”
乐轻悠好笑,“这一路你也很辛苦,先去歇会儿,等做好了饭,分你和光伯一人一份。”
光海已经把那一包东西放到了门后,闻言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