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她”,白情猛然伸手指向乐轻悠,“前世你唯一的外甥女是个傻子,等你有能力照应他们的时候,你外甥、外甥女早都死了。今生却不一样,她不傻了,还跟小姐处的极好,还会教小姐做胭脂种花,她就是个妖精,把我的那点好命都改了。有人送机会上来,我为什么不一箭双雕把她们都对付掉?”

越说越疯狂,白情哈哈大笑起来,“一切都错了,都是因为这个妖精,我要杀了她”,爬起来就冲向乐轻悠。

方宴一脚将人踹到几丈外,冷声道:“谁给你递的刀?”

乐轻悠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疯狂的白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本以为是有人易容成白情,没想到其中却会是这样的内情。

她该怎么跟哥哥们说,尤其是乐峻,她怎么能说出口她不是那个小小的轻悠?

不自觉的,乐轻悠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方宴的两根手指。

方宴回头安抚,乐峻皱眉逼问白情:“你是与什么人合谋害我妹妹?”

从接触到赵安国那种对她毫无感情甚至带着厌恶的眼神,白情就知道她之前的打算和想往都落了空,他还想让人刑讯她,死活不论?哈哈,白情又笑了起来,看着乐峻道:“我什么时候谋害你妹妹了?她不是还好好的?或者你可以请个好神通的道长给看一看,这个还是不是你妹妹了?”

乐峻皱眉,并不是怀疑轻轻,而是轻轻小时候病过一场,打那之后便极为得小动物喜欢,这事只有他和大哥三弟知道,绝不能有一点不妥的话被传出去。

“那你是打定主意不说了?”他问道,转而向赵安国躬身行礼,“舅舅,我觉得这个奴才脑子不清楚,虽然她的诡计未能实施,还是关押起来比较好。”

赵安国没想到自家外甥能这么干脆利落,赞赏道:“此言极是”,只是还是有些妇人之仁,做奴才的敢算计主子,便万万不能再用了,废了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不过在此之前,还需把她合作之人问出来。

这次一声令下,赵国安让差役把白情先带到牢中关押起来,没再给她半分申辩的机会。

“此事应该是由于舅舅前日收到的升迁旨意引起的,与那奴才合作的,无非是扬州这地界的几家”,让外甥外甥女都坐了下来,赵安国说道,“只是没想到那奴才还想把轻轻牵连其中。”

让轻轻参与到他后宅那些女人的争夺之中,可是会把小外甥女的名声毁个彻底的。

“还好轻轻警惕”,赵安国眼中全是赞赏,“要不然咱们家真得乱一阵子。”

因为白情那些话,乐轻悠还有些心不在焉,这时察觉到舅舅和哥哥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忙笑笑道:“我和之前的白情相处过几天,只觉那时候的她除了几分身为大丫鬟的骄傲,为人也进退有度,今天却表现得很不一样,我才有些怀疑。”

方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不用解释这么多,我相信你。

赵安国也看出来小外甥女儿有些被那奴才的荒唐言语吓到了,便把之前在安县当任时处理过的几件跟神鬼有牵涉的案子说了一件,见小外甥女儿明显好了许多,才让他们回去歇着,“待会再让下人喊你们来吃饭。”

林氏作为一府主母,即使身子不便,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也不可不知道,甚至在赵安国回来之前,已经有小丫鬟把更为详细的信息给她传了进来。

当听到一个小丫鬟绘声绘色地说起白情所说的那些所谓前世的话,林氏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绿野忙喝了一声,让小丫鬟下去,转而扶住林氏劝道:“夫人宽心,如今什么都不如您肚子里的小少爷重要。”

林氏点头,但左膀右臂的背叛到底让她心中横了一道槛,更重要的是,白情说的那些个什么前世的话,会不会让夫君对她心生疑窦?

林氏心中不安,到这繁花扬州地之后丈夫虽然有了别的女人,但她看得出来他对那些女人没甚感情,而今也没抬个小妾,对她足够尊重,她心有遗憾,却也满足。

现在她的贴身丫鬟竟然说前世,前世她看不上夫君,还将贴身丫鬟下嫁以拉拢夫君。

这种事情夫君的确不会相信,但却不妨碍给他们之间留下裂痕。

夫君会不会想,她嫁给他,看重的就只是他未来的前途?

“身子还没好,怎么不躺在床上多休息会儿?”赵安国一进门就看见妻子呆愣愣坐在桌边,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林氏站起来,“我听说了,是我没约束好下人。”

赵安国扶着她坐下,“你平时太过软弱了,人心若是有些歪,便容易养坏,趁这个机会,你身边这些人也好好敲打一下。”

他们说话时,除白情在外的三个大丫鬟都在,外间还有两个小丫鬟,听到这话,几人都不由深深垂下头。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管好家宅,不让此等漏子出现”,林氏说道,又问:“轻轻没事吧?”

“没事”,赵安国笑着倒了杯茶,送到嘴边抿了口,“那小丫头可机灵的很”。

但只一眨眼,他脸上的笑意又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只你那婢子,太过无法无天了些,我已让把人关到府牢中,夫人不会介意吧。”

“我当然不会介意”,林氏捋着手里的绢帕,“夫君打算怎么处置她?前世之说,未必是一片妄言。”

她就怕丈夫现在处置了人,以后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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