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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儿恨恨地跺了跺脚,“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已经快三岁的小表弟说话已经很伶俐的,当即接话道:“你不是好人,所以轻轻表姐不会吃亏”,说完还伸着舌头略略了两下。

“小杂种”,赵佳儿低声骂了句,抬手就推她弟弟庆河。

乐轻悠眼疾手快地拉着小表弟退了一步。

小庆河许是跟赵佳儿斗法惯了,大声喊了一声“娘”,用十分惊恐的语气道:“姐姐又打我?”

这声音才落,冯氏便从屋里快跑出来,惶急慌忙地跑到赵佳儿和乐轻悠、小庆河之间,确定儿子没事,她转头对赵佳儿道:“回屋里去,你再胡闹,别怪我告诉你爹。”

“你们”,赵佳儿红着眼眶,狠狠地瞪着冯氏,“别太恶毒了,你生了儿子我爹听你的话,但我也是她亲女儿。”

冯氏冷冷笑道:“我再恶毒,也抵不上你这个想推亲弟弟到井里的姐姐。”

赵佳儿大吼了声血口喷人,还要理论的样子,冯氏却不再理会她,转身对乐轻悠道:“轻轻带着小河儿去屋里玩叶子牌去。”

乐轻悠听出这其中有事,牵着小庆河回到屋里,看着他从一个柜子的抽屉里抱出好几副叶子牌,陪他玩着时,才是问他刚才为什么喊得那么大声。

小庆河认真地抓着牌,还一心二用的回答表姐的话,“春天的时候,爹带我们在后院放风筝,姐姐绊了我一下子,差点没把我栽到井里。我娘跟我说,姐姐再敢靠近我,就让我大声喊她。”

冯氏正好进来,闻言,把那天的事详细地跟乐轻悠说了说,乐轻悠才知道,并不是小孩子感觉出错或者冯氏本就对赵佳儿心存芥蒂,而是有下人亲眼看见的,赵佳儿故意把小庆河往井的附近引,跟着就绊了他一下。

“也幸而是当时杨大娘凑巧过去给他们送东西吃看见了,快跑着过去抓住了小河儿腿,要不然等你舅舅过去,什么都晚了”,冯氏低声说道,声音微抖,眼中有恨意一闪而过。

就算有老四在一旁看着,她也得治了他这个女儿,必会给她找个好亲事的。

这么想着,冯氏长叹口气,对乐轻悠道:“以后小心着她,这孩子私底下还跟她那个娘有接触,她娘是改嫁到了青山集上的一家地主家,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鳏夫做填房,过得听说还不如跟老四的时候自在,现在我们又过得这么好,她那心就彻底歪了。老四这女儿,一直看不惯我,再加上接触着她娘,现在可是狠毒。”

说到这里,冯氏觉得有利用外甥女之嫌,他们家能到现在,都是多亏了轻轻,便打住不说了,只道:“她看上了你那三哥,别让她靠近了,多至一年,舅母保准把她许出去。”

乐轻悠点点头,见小庆河听得认真,笑道:“你听得懂?”

小庆河道:“听得懂,我娘一定会好好教训姐姐的。”

乐轻悠微微皱眉。

冯氏并不觉得让儿子听到这些有什么不妥,也笑道:“乖儿子,可不要跟外人说,要不然,爹爹就不要我们了。”

乐轻悠:“……”。

晚上吃过饭,陪着四舅舅母说了会儿话,哥哥们照旧先和她一个屋复习功课,乐轻悠便把下午舅母说的那些话跟他们说了。

“三哥,你要注意点,最好考试这两天别单独行动,也别和赵佳儿说话”,乐轻悠这么交代道。

在这里讲究非礼勿视,如果赵佳儿设计三哥看到她什么,再以死逼着三哥娶她,事情就很不好办了。

至于说三哥会不会看上赵佳儿了,乐轻悠很清楚,没那可能,上次还因为赵佳儿碰他东西生气呢。

方宴眉眼不动地应了声好,问乐轻悠:“如果三哥真被她设计到了,不得不娶她,轻轻会不会帮我?”

想了想以后可能有那么个三嫂,乐轻悠打了个寒颤,忙道:“我会注意的,坚决不让三哥被她设计到。”

乐巍奇怪地看了眼方宴,交代乐轻悠,“四舅家的家事,你不要掺和,你还小,不明白,这之中,四舅母也有处理不妥当的地方,你千万不要因为赵佳儿有心于你三哥而针对于她。”

他心里,对于舅母跟轻轻说那些,是很不喜的,总有种她拉着轻轻跟她站一队的感觉。

“清官难断家务事”,乐轻悠说道,“这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我不会管。”

乐峻不由笑道:“你看得倒是明白”,他没来舅舅家几次都看得出来舅母根本没让赵佳儿接受她的努力,她现在有了小表弟,腰杆自然硬了,因着本就对赵佳儿的反感,自然跟她越处越糟。可她不该跟轻轻扯那么多,把赵佳儿塑造成轻轻和她共同的敌人,幸亏是轻轻时常不瞒着他们话,若是参与她们母女的争斗,以后会留个什么名声。

不过大哥已经嘱咐过了,乐峻也没有多说的意思,站起身给乐轻悠拆发髻,“哥哥给你梳头,然后早点睡,明天送我们去考场。”

乐轻悠嗯了声。

方宴看着她,低笑一声:“傻丫头”。

岁考用时一天半,考完,兄弟三人就准备带着乐轻悠回家去的,然而还没回到赵老四家,就见夜平神色匆匆地迎面走来。

方宴率先问道:“夜平,不是让你陪着轻轻,你这是做什么去?”

夜平见三位少爷回来,大松一口气,“我请大夫去。上午小姐没出去,本来陪着表少爷玩的,快中午的时候,表小姐请小姐去离这儿不远的一家酒楼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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