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乐轻悠却听出不少波澜,这其中恐怕谁都不无辜,只说范懿的姐姐,如果她是被迫入的柳府,范懿不可能一点都不管地任由亲姐姐被卖到这种地方吧。
心里这么想,面上乐轻悠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她和哥哥跟范懿都不熟,真没管的立场和必要。
虽然直觉着范懿如今的处境挺难的。
前面,柳向学正端起一杯酒敬向范懿,“范兄,你觉得这个扮演名妓的花旦如何啊?”
范懿尽量保持着面色平常,放在膝上的手却紧紧握住,以指掐掌,他没说话,只是展开右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回以一敬,然后干了杯中酒。
“范兄家境贫寒,想必也没钱来这销金窟,我这话纯是白问啊”,柳向学说着示意旁边的侍婢重新斟酒,“我自罚一杯。”
眼见范懿依旧神色如常,柳向学暗里冷笑:果真家学渊源,范家姐弟一个比一个厚脸皮,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厚脸皮,一个到他府中做绣活的姑娘怎么能摸到他爹床上去?
但是今个儿不把范懿的面子扯到地上踩,他就不姓柳,目光落在戏台上的范氏身上,他露出畅快的笑意。
亏得范氏是个吃不得苦的人,要不然这一招走下来反而要把自己搞成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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