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阿······诺德。”
温波兰咀嚼着这几个字总觉着有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自己,就像是自己漏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那?
温波兰觉着记忆力一向不错,很快他身子一怔,自己知道阿诺德和奥狄斯的关系,卡尔基又怎么会不知道?
自己笃定阿诺德会获胜,是不是等于承认了阿诺德会反叛奥狄斯?
“卡尔基现在离去是为了帮助奥狄斯?”温波兰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如果真让卡尔基去帮助奥狄斯,那还有阿诺德什么事?他猛地站起身来,抓起身旁的衣袍。
“!卡尔基你是把我当猴耍吗?”
但他很快又坐了下来,因为他想到阿诺德反叛的日子是在神恩日的第一天,而现在奥狄斯的领地怕是已经变成废墟了吧。
想到这他又恢复了智珠在握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衣袍,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
卡尔基,就让你白跑一趟,灰溜溜的送来三百枚金龙,好好张长记性。
黑色的巨蛇在城墙上肆虐,但很快便已经消散,似乎那是一种召唤的手段,却并不能长久。
“虽然并不喜欢打架,但实验一下新能力还是不错的。”夏尔轻抬起手,几条黑色的小蛇在手腕处盘旋,赫然是城墙上黑色巨蛇的缩小版。
“憎恶之蛇生有三头,各掌控有剧毒、恐惧和巨大三种深渊之蛇,而黑色代表着最巨大的巨蛇,紫色代表恐惧,绿色代表剧毒。但很明显,奥狄斯只拥有巨大这一种属性。否则——不论是剧毒与恐惧都会比巨大更容易取得胜利。”
手腕处黑蛇翻滚,下一刻黑色小蛇变成紫色又摇曳出绿色。
他遥遥的看着整个战场,打量过城墙上的卫兵,又将视线落在蒙迪子爵的领地之内,似乎在思考试验会造成怎样的结果。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城墙上蒙迪家的瘦弱卫兵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谁?”
宽大的软甲套在身上,不伦不类,像是小孩子在套用大人的衣服,稚嫩的肩膀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年人的蹩脚打扮。
少年人?
夏尔视力一向不错,但这一次他希望自己眼花了,那城墙上的身影太像是安其罗了,就在蒙迪家族的卫兵之中,蒙迪子爵身旁。
“安其罗你是天生的作死者,没人能比你更会在刀尖上跳舞。”
夏尔手中的小蛇顺着脚面迅速离去,他拔出剑,在夜色中像是鬼魅,复仇的幽灵。
什么是安全感?没有任何认可以给你绝对的安全感,靠山会倒,靠人会跑,真正的安全应该是你读过很多书,走过很多路,遇见过很多孤独。
直到有一天,你允许危险的出现,为好运而欢喜,遇不平也淡然。
但我们的安其罗正处于最没有安全感的年纪。
以至于他将这种不安全感当做了危机。
“哼!艾伯特大哥和夏尔都可以大出风头,我一定也可以,又怎么可能让劳力士这个家伙破坏我出风头的计划那?”
他小声嘟囔着,身子蜷缩着前进,“只要我小心一些,再小心一些,一定可以躲开劳力士,也一定可以站在城墙上,斩落那杆大旗!”
终于,在看到劳力士奋力冲上墙头的一刻,他双目发光,撒开脚丫跑向另一侧。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安其罗感受到心跳在胸腔里不安分的跳动,冲着背朝自己的敌人一剑捅了上去。
尸体软趴趴的跌倒更助长了他的自信,他决定再大胆一点,于是三两下将敌人的软甲套在自己身上。
“还不赖嘛。”
软甲宽大而松软,但好在这名蒙迪子爵之下的卫兵不是那种大块头,不然肯定第一眼就穿帮了。
“进发吧,安其罗,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他给自己打气,将将视线从从旗杆处离开,落在城墙上寒风中衣袍猎猎的蒙迪子爵身上,斩落一柄旗杆,可远远没有这个来的更刺激啊。
“来吧安其罗,没有人会发现你的,只要你谨慎一些,蒙迪子爵的目光都在父亲身上,他不会警惕自己领地内的卫兵。”
他压了一口唾沫,激动与忐忑并存,少年人的无畏让他不惧一切,也敢于挑战一切,虽然看起来是那么幼稚又愚蠢。
他走向城墙,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依然非常不爽。
因为就在刚刚,自家的卫兵竟然朝自己挥动了武器,要不是他反映迅速,躲过了第一波攻击并及时出声训斥。
那名愚蠢的卫兵怕是就要杀死自家子爵的二少爷了!
那样卫兵也会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不过卫兵的性命怎么可能比伟大的安其罗少爷更宝贵?
“喂,卫兵你在这做什么!城墙上有蒙迪子爵坐镇,快去城门处,那里才是你大显身手的地方。”辛迪不满的训斥着,看看这瘦弱的小子,怎么回事?一看就是害怕了对吧,这可不是蒙迪家卫兵应有的素养,“看你瘦的跟猴子似的,难不成是吓尿了裤子吗?快走快走,去城门守卫。”
安其罗看着近在咫尺的蒙迪子爵,却被这名可恶的助手打断了计划。
“是的,遵命。”安其罗咬牙低下头。
果然,刺杀一名子爵没那么顺利,但自己可不会轻易放弃,按照父亲的说法,现在的放弃是为了更好地到来。
看着吧,打断我计划的年轻助手,你还能活多久那?
“等等——卫兵。”
天哪,安其罗的心脏砰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