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发现少女然然身上的异常,就连然然自己也没想到,她的语言会这么特殊,与会众人继续着第一次全体聚会的热闹喧嚣,偶尔有被然然语言中力量影响到的人们,也只是以为自己失态,并未想到匪夷所思的方面去。
何必没有当时就站出来指出这个问题,他耐心地充当着普通参与者,享用美食的时候与刘瀚交流,仿佛不经意地提到了然然,因为他看得出,刘瀚和然然的关系有点特别。
两人是老同学,知根知底,然然又很漂亮,男人想多了解点没什么不妥,刘瀚只当何必是又一个被女孩魅力捕获的异性,揶揄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何必连连摆手:“怎么会,她看上去年纪那么小。”
“可不小了,十八啦,”刘瀚哈哈一笑,一副他明白的表情:“不过何必,不是我打击你,你和她不可能走得到一起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哦?愿闻其详。”何必并不在乎刘瀚的“忠告”。
刘瀚认真看了他一会儿,估计是想断了他的念头,正色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这些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保密事项,她啊,叫冯然然,是我堂妹,我家三姑妈的女儿,目前在三中读高二。
不过她爸叫冯卓山,东海市极光集团大股东之一,虽然不是一把手,在集团中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社会各界都有深远关系,是个很强势的人。
而且,我和三姑妈闲聊的时候听她提到过,有人早就看中我这堂妹了,对方家里是官面上的人物,我那位姑父对此也是默许态度。”
年轻人说完,一脸肃容,盯着何必看。
何必自是明白对方在劝他,门不当,户不对,阶级差距悬殊,女方又有个强势的家长,想要上演穷小子逆袭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的戏码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别因为有了接触的机会就想多了,人家家里早就把女孩的人生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过他本来就不是这个意思,便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这到是解了我另外一个疑惑,我说你小子怎么能进去极光集团,而且短短时间就升任管理层了呢,原来你有个这么强力的亲戚啊。”
见何必如此“识趣”地转变话题,觉得自己的劝诫起了效果,刘瀚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作出笑骂模样道:“滚蛋,你这是抹杀了我大学四年头悬梁,锥刺股的努力啊!虽然进极光集团有我姑父的关系,可实际做事的时候没点本事,你当那些名校毕业的职员会拿你当回事啊?你可不知道,我是吃了多少苦头才得到进步机会的!”
“哎,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能够在努力后得到进步机会,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好嘛,努力之后却得不到好结果,为他人作嫁衣裳才是常态啊!”何必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工作,有点沧桑地说道。
刘瀚眉毛挑了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要不要我帮你进极光?”
何必相信刘瀚说得并不是客气话,他是真的可以将自己安排到那个东海市著名的集团公司中去,虽然不可能给自己一个很好的职位,但是那种大公司,就算是普通职员的待遇也比自己之前的工作好太多了。
只不过,这份工作机会不是看在同学情面上的无偿援助,而是见他“识时务”、“可争取”的有价报酬。
何必已经看得明白,刘瀚恐怕不是因为本性逗比,与组织内的人们脾性相投,才加入末日症候群患者自救攻略组,而是被他姑父姑母们拜托,为了看住本性逗比的冯然然,才加入进来,还要包揽招人、运营等一系列事务,替冯然然负重前行,好让她无忧无虑地继续浪。
但是很显然,他低估了冯然然这位甩手掌柜的难伺候程度,需要找帮手了,而自己这位知根知底,又很有“自知之明”的老同学,就落入了他的选项之中,再加上自己对外在说还在找工作,简直是最佳人选,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很可惜的是,何必现在并不需要这份工作了,他有更有前途的事业:“进极光就算了吧,大公司各种规矩多得要死,薪酬高,压力也大,而且薪资收益和付出的劳动在事实上依旧不成正比,我可干不来。”
刘瀚还想争取一下:“然而那些小企业更坑爹啊,薪资低,压力大不说,不少还有不规范克扣,甚至社会保险的缴纳都成问题。”
“我也没说要去那些小企业做事啊?”何必一脸无邪表情。
刘瀚哪里想得到何必就是命运之主:“那你打算干吗?”
“自己干!”何必一脸庄重的模样:“我准备试试电商之类的,自负盈亏,也为自己努力!”
大概是觉得招揽马仔无望,刘瀚有些遗憾,但还是保持着较好的心态:“那我可得先把你屏蔽在朋友圈之外了,要不然天天被你的朋友圈商品推销刷屏,我担心心态会炸。”
何必:“哈哈哈。”
刘瀚:“呵呵呵。”
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又恢复了老同学的相处模式,不再提那些有目的的社会话题,反到融洽了不少。
就在这时,招呼了一圈的冯然然大咧咧地坐到了这一席,很不少女地拿起一瓶椰汁就对瓶吹,生生将喝饮料喝出了毛熊大汉喝伏特加的架势,临了“呜哈”一声,还要赞个“爽”字,让刘瀚直捂脸。
何必也是嘴角抽搐,没想到这位大小姐如此豪迈不做作,完全看不出江南女儿的娇柔来,顿时用一种略带同情的眼光看向了刘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