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执眉目微凛,“你问我?”
“啊,”温心雅拽他去一旁说,“她早上给我发信息说今天不来了,你上午也没来,我以为你们俩在一起了。”
乔子执不悦,“她跟你说不来了,你怎么不报到我这儿,系统是摆设吗?”
温心雅:“你给人家开工资了吗,人家休息一天,还跟你在系统上请假?”
在乔子执印象里,阮慕斯在省厅法医中心学习的时候,几乎没有请假休息的时候,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甚至他休息的时候,她都不休息,就跟着他。
只除了她颈椎病犯病的时候。
乔子执眉间川字皱得很深,插在兜里的手紧了紧,转身走了。
温心雅在后面喊他,“你去哪儿啊?”
乔子执脚下生风,挺阔的背影冷漠又焦急,皮靴踩在瓷砖上,响得急促。
阮慕斯中午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饿了,想起房间里没吃的,翻了个身,再次睡了。
醒醒睡睡的不□□稳,像梦魇了,又醒不过来。
乔子执拿钥匙开门,钥匙没插进去,他弯腰看钥匙洞,眯了眼。
敲门,没动静。
他继续敲门,一边拿出手机给阮慕斯打电话,她手机提示关机。
“慕斯?”乔子执在外面敲得狠,“阮慕斯?”
仍旧没有回应,乔子执眉间升起了紧张之色,转身回304,准备翻窗。
阮慕斯迷迷糊糊间,没听见敲门声,但是听见了有熟悉的声音叫她名字。
从床上爬起来,开门,看到的是一个皮衣背影。
阮慕斯睡得浑身无力,嗓子又哑又软,“小师父?”
乔子执脚步顿在原地,呼吸微滞。
是两年多未听过的词,像有把刀插进了他左胸里,有些疼。
刀又好似将结的疤豁开了,不再那么疼,有些痒。
他转过身来,凝眸睨着她。
一身棉质睡衣,头发毛燥,眼角还有眼屎,本漂亮的眼睛,此时只睁了一半,晕晕乎乎地看着他。
乔子执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走过来,皮靴轻踹她门,“换锁了?”
阮慕斯点头,“你给我房子添了这么多贵重物品,我怕丢。”
乔子执倚着门框,仅露半个身子,语气轻飘飘的,“是么,那你给我一把你新钥匙,我不会偷你东西。”
阮慕斯硬着头皮说:“……就,就一把。”
他“嘶”了一声,抬手要掐她脸,眼见她脑袋向后躲开,他深吸口气,收回手。
“颈椎病犯了?”
“嗯。”
“吃饭了吗?”
“没……”
乔子执轻揉着她头发,推她进房间,“去躺着吧,我给你做饭。”
阮慕斯像只生了病的小狗,听话极了,噗通爬上床,钻进被子,只露着个脑袋,看着他。
他脱了皮衣,打开冰箱,看到冷藏室没什么食物,皱了眉,再打开冷冻室,拿出牛排来。
阮慕斯默默地想:真好,可以吃牛排了。
他穿着黑色短袖,身材极好,胸肌腹肌恰到好处的那种好,眼角的疤给他添了无限的男人味儿。
她以前总爱支着下巴看他。
他很帅,五官线条硬朗,站在解剖台前绷着脸思索的时候,让人觉得他高深莫测,全组的人都屏息等他的分析。
他眯眸的时候,那道疤会微微拱起,散发着一股狠劲儿,像是下一刻就要拿刀对谁下手,叫人不敢与他对视。
拿杨喜鹊的话来说,谁若成为这位又帅又狠的爷的女朋友,一定特别有安全感。
阮慕斯看着看着,就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阮慕斯是趴着的姿势,房间里有好闻的香味。
然后,就感觉到了一双手,正按在她肩膀上。
像以前一样,力度恰好的。
她动了动脑袋,表示醒了。
乔子执的手仍没拿开,“后没后悔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