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戈被他的举动给愣住了,随后放了画戟,用颤抖的手扶起宇文奢来,此时他心里虽然畏惧无比,但他还是能提起勇气来,与赵羽和肖林一战,
“师傅,这么多年了!我和肖林,该有个结果了,也不会再怕他了,就算死在他的手里,我也不会再怕他了!不会了!!”
宇文奢听他这么一席话,舒心不少,随即拱手说到:“现在的你终于可以和赵羽一决高下了!”,罗戈笑了笑,随即拔起自己的画戟,对着宇文奢说到:“我要向赵羽下战书,明天给他送去,后天,我要和他赵羽决战武末关,就像当年我父亲和他师傅一样!这次,我要打得他一败涂地!”,说完,他画戟一挥,随即将营帐内的桌子砸为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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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赵羽和关定正在沿着去临城方向追赶绑走凌儿的人,只行了大约半个时晨,依然不见到人影,两人又行了一会,只听见悠悠的传来一阵笛声,两人停了下来,朝声源找去,只见一人站在树梢之上,一只银色的笛子在暗淡的夜里在那个人的红唇里闪闪发光,那人见赵羽他们靠近,便停下吹奏,只见那人长发披肩,一袭长袍,但在漆黑夜里却看不见那人颜面,
关定停了下来,喝到:“谁?谁在那里?”
那人不答关定,只是随口一首诗来,
“闲坐柳尖夜做客,悠悠远方暗飞笛!客人问卿何处去,那日不见桃花林!”
关定救人心切,大喊到:“什么桃花林,你是来拦我的吗?”,说完银刀在手欲砍过去,赵羽忙拦住他,他心中暗暗猜测,郑朝安手下的六大护法他都几乎见过了,唯有柳花林和张韬没有见过,张韬怎么都不像女子姓名,何况此人诗中说到“闲坐柳尖夜做客”,不就是说自己姓柳了吗?莫不是此人真是柳花林?郑朝安手下的使者都不说省油的灯!倘若真是她就麻烦了,也罢,都到这一步了,是她又如何?且问试她一试,于是就笑着说到:“一曲长歌酒未尽,何处又能人分明柳家姓,花林还能去哪寻!柳姑娘,你可是来杀我们的?”
“不,我是来找赵公子谈公子去留的!”
赵羽听她这样一答,便已经确定是她了,但听她说找自己问自己去留,不免觉得有趣,就问道:“哦!柳姑娘不知要怎么个谈法?”
“若当今天下另有明君,你当何去何从呢?”
柳花林说完,也不待赵羽回答,拿起笛子便吹奏起来,其曲调时而喜悦时而悲伤,令赵羽内心百感交集,赵羽暗想,此人这般问我,看样子是要劝我加入郑朝安他们了,想来,不禁一笑,
“明君者,光明磊落,行政于天下而人不怨,治臣于四方能繁治,群民耳服,天下安居乐业,国兴隆盛,且例行节俭,农家才有富,天下才能太平;可纵观当今天下,可像是明君所领否?若臣不内斗为权,朝岂能乱,人不奢侈为己,天下怎么会乱!你说他是明君,倒不如他说是暴君!”
柳花林听他一席话,停下了笛声,红唇又启到:“如阁下所言,那何人该为君?”,说完,她又清吹银笛,只听笛声悠悠,令人心静神宁,心中不禁生出安详的味道来,赵羽轻轻一笑,接着说到:“天下,从未有过天生之君,也不曾先天之臣过臣,天下,向来是能者居之,仁者治之,倘若能为天下人谋福利,使得人人得以安居,那么此人便是君,便是臣!”
柳花林听后,笛声又停了下来,赵羽隔着丛丛树林,也能听得到她窸窸窣窣的笑声,接着,她放大声音说到:“罢了!罢了!谢君一席话,今日我不杀你!我们就此别过!他日再见,希望你我能是朋友!”,说完,只见树梢一动,她人影一闪,便不见人了,关定见她走了,欲赶上追去,却才动一步,只觉得内心热血翻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赵羽大惊,忙运气护体,却不料,仍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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