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冷风嗖嗖,李铁柱轻而易举的就翻过了三米高的围墙,看得出来是个老手。
白小糖和祁尘跟在李铁柱的身后来来到一片沿湖的大树下。
那树下站着一身穿金色战袍的男子,瞅他手里拿的佩剑,应该是个将军。
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弧线,比起李铁柱的阴柔美,他多了几分阳刚,不愧是习武之人。
“寒杰将军。”
“铁柱”
这将军见铁柱,手中的剑也握不住了,往地上一扔,双手把铁柱搂在怀里。
坐在树上看戏的白小糖和祁尘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这将军的另一侧脸怎么全是刀子割的口子,密密麻麻的,大小不一,看了让人头皮发麻。
李铁柱从袖口里拿出药膏,抹在手上,伸手轻轻的涂在将军受伤的脸上,眼里藏着几分亏欠。
“你在乎我这张脸吗?我现在这样你嫌弃吗?”寒杰突然抓住李铁柱的手,他这张脸都不知道涂了多少药膏,可始终消不去脸上的疤痕。
寒杰从小就是李铁柱的伴读,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也是东冥国出了名的美男子,文武双全。
可事与愿违,这事偏让李大人知道了,李大人就一个宝贝儿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他以为毁了寒杰的容貌,李铁柱就不会在喜欢他,李大人还是低估了真爱的力量。
“不嫌弃,可是我..唔~唔”毫无征兆,没等李铁柱说完话,寒杰的唇就贴了上来,把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不嫌弃就好,寒杰才不要在听他的道歉话。
祁尘都快看不下去了,白小糖恨不得在眼睛上配个显微镜,画质太朦胧了。
“别捂我眼睛,涨姿势。”白小糖推开祁尘的手,这种画面可遇不可求。
祁尘脸上三道黑线。
“铁柱,你等着,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不用在偷偷摸摸的了。”东冥国国王魏渊已经身体大不如从前,太子魏云霄又远在千里之外。
魏渊身边除了他那些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
寒杰的野心逐渐在扩张,他不想在和李铁柱偷偷摸摸的,只有当上这东冥国的王,才没人敢对他们指指点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要一起逃跑吗?”说到逃跑,李铁柱心里还是有点顾虑的,毕竟他是家中的独子。
“跑?往哪跑?弱肉强食,魏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膝下又都是公主....”寒杰的目光里闪着杀意。
“你别说了,东冥国一直太平没有战乱,怎么能为了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多加杀戮,这件事你就别想了,如果非得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才能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我宁愿一辈子偷偷摸摸的。”
李铁柱气的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寒杰。
没想到这李铁柱还挺心善,那他身上为什么会有黑雾那?
“我....”寒杰对上李铁柱那气愤的双眸,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说出了一个字。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李铁柱头也不回的跑了。
寒杰掌管宫内的禁卫军,宫里的士兵都听命于他,他实在是忍不了了,魏渊每病重咳嗽一声,他的野心就膨胀一点。
每一次和李铁柱的短暂见面,都成了他野心的催化剂。
李铁柱每次都冒着很大的风险来找他,因为李大人家他根本就进不去,有时李铁柱让他父亲抓住就免不了一顿毒打。
带着伤来见他,他的心都快碎了。
坐在树上看戏的白小糖算是看明白了,这李铁柱表面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他却心有所属,而且是个男子。
看样子他很想把寒杰脸上的疤痕治好,说不定帮他了却这件难事,他身上的黑雾就能退去。
白小糖的炼丹制药被化灵逼得如火纯青,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翌日
白小糖和祁尘打着能治好李铁柱的病又混进了元帅府,李大人像是迎神一样,在前面给白小糖和祁尘带路。
和李大人寒暄几句,直接推门而进,今天还好屋内就李铁柱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一个小丫鬟也没有。
李铁柱听见门开了,从床上坐起来,看是谁来了。
一看又是昨天那俩怪人,李铁柱的脸瞬间铁青。
“李公子别怕,我俩是来送药的,这药专治疤痕。”白小糖不停地打着哈欠,将药瓶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扒着眼皮。
太困了,就为了炼这药,昨晚白小糖可是通宵达旦,总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再看祁尘就更酷了,跟没事人一样,精神的很。
祁尘让她躺在家里睡觉,他自己来就行,但白小糖非得说自己年轻,不就是包个宿吗,没事。
结果这屁股一着凳子,可就起不来了,困意瞬间碾压了理智。
李铁柱你就不能下床,让我白小糖躺你床上睡会?看见我这熊猫眼没,还不是为了你家寒杰那张脸熬夜熬得。
李铁柱的心理想法都表现在了脸上,比如。
“这俩人怎么突然送我治疤痕的药?”
“难道他俩看见了?”
“不好,父亲要是知道我和寒杰还有来往,岂不会要了寒杰的命?”
祁尘盯着李铁柱那面部丰富的表情,心里默念着123....不用问李铁柱也会开口的。
“你们究竟知道多少?你们都看到了什么?送我治疤痕的药又是什么意思?”李铁柱心里还存在一丝的侥幸心里,希望祁尘不知道他和寒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