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晚娘醒来的时候在一辆马车里,兴许是路面比较崎岖,马车一直都在颠簸,邱晚娘忍了很久才没有把喉咙里的酸涩呕出。
红色的盖头仍然盖在头上,让她看不清周围的影像。她试着动了一动,发现双手已经被人绑在身后,双脚也不自由,就连嘴里也被人塞了布条。如今真的是无法动弹也无法求救。
邱晚娘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逃婚,这是绑架。他的耳边除了一阵阵马车的行走声,还有很多鸟鸣声,想来应该是一在一条山路上。若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些流水声,看来马车正沿着一条河流或者小溪走着。
然而这些对邱晚娘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自己是谁,又得罪了谁。为今之计只能保存实力,见机行事。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有人掀开帘子,邱晚娘忙闭上眼装晕。
少年一把扯开盖头,看了邱晚娘半晌,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入身后的小木屋。
邱晚娘能感觉到少年有力的心跳,她虽未曾睁眼,却感觉此人很年轻,身上也没有旁的男人的臭汗味,有的是青草一样的干净气味,挺好闻。
这种好闻,没来由让邱晚娘一阵心安。
可是很快她的心就又被提了起来!她被放在一张木板床上,取了布条,却被喂了一颗不知是什么的药丸!
邱晚娘一个机灵下意识便要吐出去,少年在她背后毫不留情地拍了一掌,她喉头大开,那药“咕咚”一声便下了肚。
“你给我吃了什么?”邱晚娘死命地咳嗽,意图把那药丸吐出来。
少年冷冷地“哼”了一声,起身道:“别白费力气了,那药遇水即化,这会儿早已经没影了。”
邱晚娘咳得眼泪直冒:“你是谁,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是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少年坐到床对面的桌子,和邱晚娘面对面。他把长而凛冽的剑搁在桌上,欣赏一般看着求娃娘,似乎在等着什么好戏。
邱晚娘狠狠地瞪着那人,然对方一身黑衣,戴着面具,除了一双冷冷瞧她的眼,根本什么都看不到。邱晚娘索性闭上了眼。
然很快,邱晚娘就知道少年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了。浑身一阵阵燥热袭来,下身似有羽毛在轻轻撩着,邱晚娘狠狠地咬着牙关,才没让那羞人的呻吟出口。
然她那破碎的喘息,却是掩都掩不住。
景仁宫中,一阵香喘过后,玉贵妃窝在皇帝南宫焱的怀里,柔弱无骨地缠着他,媚眼半眯,轻声道:“皇上,今日可是宁王大婚的日子,您不去宁王府,却在臣妾的床上,宁王往后怕是更记恨臣妾了……”
南宫焱微微阖眼,任由玉落禾纤弱无骨的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浑身的火气因为听到“宁王”二字瞬间去了大半。
“他敢!”南宫焱的声音清冷若冰泉相击,只两个字,便展露出他睥睨天下的霸气与魄力。
“哎呀皇上,宁王有什么不敢的呀?这么些年来,您要杀谁,他就极力护谁。您要提拔谁,他就立刻拿出那人罪证。若不是您此番英明,把那邱晚娘赐婚于他,他只怕连太傅的面子也不给了!”玉落禾语气娇嗔,字里行间满是对南宫玥的不满。
南宫玥喉咙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凤眸里闪过一丝嗜血的狠厉:“只怕他的婚礼今日办不成。”
他那长年练剑而带着茧子的粗粝指尖摩挲着玉落禾肩上新嫩的肌肤,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感。想到深处,他甚至狠狠地捏了玉落禾一把,红色的指痕很快在玉落禾白皙的肩头浮起。
然而玉落禾忍者眼中轻泪,却是不敢喊痛。南宫焱的脾气想来难以捉摸,喜欢谁宠幸谁都是瞬息万变之事,这宫里能活的长久的,就是会察言观色之人。
玉落禾甚至忍着痛往南宫焱身上又贴了贴,声音越发娇媚:“皇上,您的计划当然是天衣无缝的。只是,臣妾听闻晚容妹妹对您的赐婚似乎不太满意,她不会坏了您的好事吧?”
说着,玉落禾掀起眼皮悄悄地瞥着南宫焱的脸色。
南宫焱的手一顿,凤眸中猛地染起一层冰霜,随即猛地将玉落禾掀下了床:“谁让你提的她?”
玉落禾不料方才还十分温存的皇帝突然雷霆大发,吓得跪在地上只顾认罪。她原本不着一缕的身体在深秋的寒风里颤颤巍巍,上头点点恩爱的痕迹刺激着南宫焱。
然他却再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怒吼一声:“回宫!”
底下宫女立刻轻手轻脚上来给南宫焱伺候更衣。
等到南宫焱的身影消失在景仁宫许久,玉落禾仍旧跪在原地颤抖,如同筛子。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从前她是不信,如今,却不得不认。
她抚了抚小腹,眼中闪过一抹狠意。邱晚容,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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