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王的演出获得了满堂彩,他哭戏堪称经典,看他的哭戏,真是让人肝肠寸断,表演结束之后,瑜被草草安葬。他果然安排一位老臣留守阳城,这位老臣年过九旬,真可谓来日无多,不过他看起来真是精神矍铄、鹤发童颜。他这个人曲儿不离口,他不光自己唱,而且喜欢教人演唱。早年间他是一个执掌礼仪的小官,后来凭借自己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做到了大司乐。后来年事已高、请求致仕。大王突然降旨让他做阳城留守,他赶紧来到大内谢恩,大禹王以为他可能要推一推,没想到这老儿很爽快的接受了任命,大禹王说:“我有一个疑惑,爱卿能否为我开示。”那老儿拱手说:“大王有话请讲当面,老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禹王说:“这话听着痛快,你为什么不推辞一下呢?你都九十多了。”
那老儿笑着说:“这件事如果容得我推辞,大王怎么会想起我呢?”大禹王说:“你是不是早就聊到了会有这么一天?”那老儿立刻意识到大王对他起了疑心,于是陪着笑脸说:“大王如果信得过臣,就用,信不过就用别人,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大禹王一愣,身边内侍说:“你这老儿好大的胆子,你眼里有王法吗?我看你是活腻了。”那老儿说:“我九十多了,不惜命了,如果因为杀我玷污了大王的盛名,这是很不话划算的,不如庞老臣回去。”大禹王说:“内侍所言极为不妥,我的命令不会改,你不想让我安心吗?”那老儿说:“我有十个儿子,前九个都在朝中做官,小儿子守着家业。”大禹王说:“为何如此安排?”那老儿说:“名爵都是浮云,到最后都要落叶归根,如果没有人守着家门,我的儿子们就无家可归了。”
大禹王一听颇有感慨,那老儿接着说:“你看谁适合做人质就带走吧!但我希望能留一个儿子照顾我。”大禹王说:“这件事你来安排,我相信你是一个忠臣。”听说大禹王要来平阳住,平阳的气氛变的有点诡异了,启的心态就很复杂,一方面他希望父亲来给他一些指导,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太依赖父亲被人瞧不起。平阳的子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们对陶唐和虞朝都有感情,对于夏的就远不如陶唐和虞朝来的亲近。大禹王在进入平阳之后,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种气氛,特别是微服在集市上走了一圈之后。于是他把伯益和启叫来,说:“启,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启拱手说:“对于二朝的制裁已经够了,臣主张施恩于他们。”大禹王说:“如何施恩他们。”启说:“可以把丹朱的封地叫做唐,你这宾客之礼对待他。把商钧封在姚墟,让他要用他老子的国号,也可以用宾客之礼待之。只要商钧离开了平阳,这里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怀念前朝了。”
大禹王说:“我就想不明白,前朝有什么可怀念的,在我看来前朝一无是处。”启说:“父亲,人们只有怼眼前的不足又深切的感受,而对于之前或之后的时代有很多遐想。现实越是让他感觉难受,他就越是怀念过去。”大禹王说:“你的意思这种事没有办法避免了?”启说:“凭父亲的才智,一定能想出法子来,我是做不到。”启给大禹王送了一定高帽子,自己则缩头以求平安,这是人臣自保之术,身为一朝的人王地主,没有担当是万万不行的。大禹王说:“我一直对你很担心,担心你不能做好天子,现在事实告诉我,我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一听这话,启不禁感到紧张起来,大禹王接着说:“我年事已高,说不定那一天我就驾鹤西去了,你这样不成器,我怎么能踏踏实实的走呢?”启说:“相比于前朝的两位天子,你的手段更为狠辣,只要你把那些对我形成威胁的人都给灭了,我不就可以做个太平天子吗?”
大禹王说:“强人如同地上草,除了一茬又长一茬。”启低头开始盘算,他决定父亲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他不会忘记自己被一个女人控制的经历。大禹王说:“我好给你物色一个好的女人,这样你才能够坐稳江山。”启说:“女人对于坐江山那么重要吗?”大禹王笑着说:“这是自然,身为天子,在外需要贤臣,在内需要贤妻,天子的女人母仪天下。许多男人喜欢讨好女人,平常人做这些的事无伤大局,天子则万万不可。”启说:“为何天子就不可以呢?”大禹王说:“天子如果围着一个女人转,整个天下就围绕一个女人转,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她如果能主宰朝廷事务,用不了多久你就不再是名不副实的天子了。”启说:“如此一来,天子岂不是很无情。”大禹王说:“天子无私情,天子者,臣民之父母也!克己爱身、厚望子民,这是天子的本分。”
听到这里,启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很明显他不相信大禹王说的话,这让对方很恼火,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启说:“父亲,这些话都是忽悠外面那些人的,你怎么对我说呢?”大禹王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天下之大,人口之多,凭什么要咱们家的人做天子呢?”启张嘴就说:“咱们家势力大呗!”大禹王仿佛看见了人吃狼一样,脸上写满了惊讶,启说:“我说错话了吗?”大禹王说:“我如何从一个普通的臣子成为拥有天下的王,你应该是知道的,这句是你观察的结果?”启把头耷拉下去,大禹王说:“你太让我失望了。”启说:“儿子愚钝,你受累教导教导我吧!”大禹王说:“我如果把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