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他是一边无奈,怎么每次酒后都会断片?
和昨晚一样,他被拦在门外,不过,这次守卫多说了一句话。
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过?
来过啊!偿
弄明白后,他转身看着澜锁住所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
造孽啊……
他脑袋耷拉着,心里边还在垂死挣扎,心想着,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证明她没对他做什么。
对吧,肯定是这样!
所以他对她发火是对的!
当他还在自我安慰的时候,自个儿的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澜锁房间的宫门。
他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转身便走。
幻影!
身后响起澜锁的声音,接着便是吖吖的踩雪声,景风魔怔似得没有同以往那般对她避之不及。
澜锁跑到他面前,微微喘着气,白气从她嘴里缭绕旋转着飘出来,看来她跑的很急。
幻影,你听我给你解释,我昨晚并……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景风看着其他地方别扭地说着。
澜锁眼中闪过一点惊讶,你想起来了?
嗯。
他轻轻地应答着,可是澜锁看起来更着急了,脱口而出下一个问题,只想地起昨晚么?还是……之前的也……
之前的?景风被她问地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她,之前?
看来他并不知道,一抹尴尬在她脸上闪动,她干笑两声,便又说我,我突然想起,怜梦还在屋里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景风沉下脸色,捕捉到她眼里的慌乱,在她转身逃去的刹那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两个人的脸之间相距不过一个拳头。
两人呼出的白气互相交缠,携手飘向远方,雪花调皮地落下,划过景风的鼻子,痒痒的。
不明的暧昧情愫陡然荡漾开来,景风很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却不肯放开她的手,你说清楚点,什么之前?
没什么,是我说错了。
澜锁,你觉得你能骗得了我?他沉声说着。
澜锁眼中的闪躲更加明显,眼珠东张西望间,沉下一抹惊讶,反拽着景风跪下。
见过尊……皇上!
后知后觉的景风也忙着跪下行礼,眼神却死死抓着澜锁的脸不肯放,他敢笃定,这女人一定有事瞒着他!
单乔墨的轿撵渐行渐远,却不在沐罗骁的寝宫停下。
景风收回视线,看着澜锁,却发现她一直盯着前面,眉头紧紧皱着,和刚才那个慌张的她判若两人,她这是心里有事,而且还跟尊主有关,景风再次肯定了一个事实。
眨眼之间,他拉着澜锁走。
哎哎,你带我去哪儿啊?
景风拉着她到长廊上,放开她,双手叉腰审视她,一件一件说。
说……说什么?
别给我装傻,你刚才的之前,还有,关于尊主,你还知道什么?
他隐约想起那次在樱花树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只要她泄露了秘密就会死。
澜锁被他看地浑身不自在,即使之前她不止一次祈祷他能多看她一眼,可是现在这样,她真的有种当犯人的感觉。
他霸道地盯着她,完全截住她的去路,引得过往的宫女都忍不住侧目偷看,走远了还嘀嘀咕咕一阵。
踌躇半天,她觉得今天不说是不行了。
之前,你也喝醉了一次,吵醒了所有人,还威逼他们陪你数星星。
就这样?
这样还不够么?她真诚的惊讶。
景风只顾着皱眉回忆,错失了她攥拳的小动作,她很紧张。
好吧,下一件,上次你说说了会死的事是什么?
澜锁瞬间不高兴,你知道了我会死你还问我?
好吧,他压根不信,只当那是她用来遮掩的小手段。
上次会死,现在不会了吧。
澜锁没作声,看来是可以说得。
景风准备让她放松一下,别那么紧张,遂找了根红漆柱子靠着,等着她说。
罢了,反正过两天你也会知道,我就先跟你说了。
景风正起身子,洗耳恭听。
这次出兵,沐罗骁会是大将军。
什么?!景风下巴都掉了。
澜锁也不着急,慢慢说,其实我也是无意之间才知道的,沐罗骁会来仇青门,从一开始就是为今天,她是唯一能够完全打败古祺圳的人。
澜锁静静地说着,景风震惊之后,不由地好笑地张张口,你……你说得都是真的?
澜锁点点头,眉头却皱起,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我只是没想到尊主会立她为后,所以,她会不会是大将军,现在我也不肯笃定了,毕竟,尊主看她的眼神跟之前太不一样了,以前他舍得让她痛,现在,她多走一步尊主都会紧张。
景风无语了一阵,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思考什么。
他之所以迟迟想不到这种可能,不过是因为尊主之前的身份无人可知,想到这,他急忙转头问澜锁,尊主是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澜锁欲言又止,不敢看他。
景风无语地看着它处,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她不是他的谁,他无权对她发无名火。
你怎么知道的?他皱眉问,接受了她刚才所说的事实。
澜锁走了两步,叹了一口气,看着半空中的飘雪怔怔出神,我师父婧言偷偷告诉我的。
之前四皇子与尊主为敌,屡次要施计陷害,尊主这才派我师父去他身边作探子,没想到,一来二去,尊主都没收到什么靠谱的消息,导致前太子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