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铁青,还紧握着凳子腿的许小波。余亮摇摇头,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许小波的肩膀。
许小波一个激灵,瞬间转头怒视着余亮。
余亮轻轻的拍了拍许小波的肩膀说:“没事,没事,你歇一会,稳当稳当,我收拾收拾。”
看着满屋狼藉,余亮走过去扶起桌椅,这时,打盒饭的孙姨从门外进来。拿着苕帚默默的收拾着屋子。余亮也拿起窗台的抹布,把墙上的面汤擦掉。
不一会,许小波面色缓和了,他站起来,帮余亮把桌椅擦干净。
孙姨把地收拾干净,就端着这些杂物出去了。屋里就剩下许小波和余亮。
他俩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等着勇哥回来。
许小波忽然小声的说:“你说,他,没事吧。”
余亮回过头,笑着对许小波说:“怂了?怕了?”
许小波摇摇头,有点心虚的说:“也不是,就是心里有点不踏实。你说他,应该没事吧。”
余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没事,头几次干架都这样,下手不知轻重。我那时候拿砖头追人好几条街,差点把人给开了。都那样,都挺愣。打油了就有分寸了。别上心,皮外伤,没啥事,就是深点,就多少得遭点罪反正。”
许小波哦了一声。低着头。
余亮看了看许小波说:“不过,小波。所谓的一寸短一寸险。打仗别拿利器。带尖带刃的别碰。咱又不玩命呢,你说你要失手给人弄残了,自己不就毁了么。这打仗吧,讲究的就是灵活,能打就打,不能打咱就跑。又没啥深仇大恨的,下手不至于这么黑。”
看着低头满脸通红的许小波,余亮想了想,换了个话题说:“这一寸长一寸强。再打仗就拿木棍,铁管子,往腿上招呼,那没毛病。你刚才也是打红眼了,没事,别放在心上。”
许小波嗯了一声。频频看向窗外,有些局促不安。
余亮低头想了想说:“咱这回和杨涛这扣算记上了。不过咱这人手还不到位啊。他要反扑,咱现在还真弄不了。不过,看样子他也挺害怕。没准也能和。”
许小波小声的问:“怎么个和法?”
余亮伸出右手,几个手指一捏说:“医药费啊,给人整那样,都上色了。不得出点钱。”
许小波眼睛一亮,问到:“多少?”
余亮想了想说:“1000吧。少说。”
许小波一拍手站起来说:“我给他2000。”
余亮笑了笑说:“心里不安了?”
许小波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有点。”
余亮拍拍许小波肩膀说:“行,明个你别出面,我把钱给他。他要是把钱收了,就好办了,一时半会不会拿咱怎样。他要不收钱。那咱就得赶紧的想辙码人,那咱就明干。”
许小波用力的点了点头。
两人正唠着呢,院里忽然有车进来,两个大车灯把窗户晃的通亮。
许小波赶忙跟在余亮身后出了屋。
出了屋,勇哥刚好下了车。余亮赶紧迎上去着急的问:“勇哥,咋样。”
勇哥笑了笑说:“没事,打点滴呢。怕化脓。”
余亮赶忙说:“谢谢勇哥了。”
勇哥笑了笑说:“回去吧。”
余亮不好意思的说:“那桌趁乱跑了,他那桌多少钱,我连我们这桌一起给。”
勇哥挥挥手说:“不用了,这顿我请了。你俩回吧。”
余亮赶忙客气的说:“那谢谢勇哥了,不好意思了。给你添麻烦了。”
勇哥笑了笑说:“没事,我经常处理这事,熟。”
说的许小波和余亮放松的笑了起来。
再次谢了勇哥,许小波和余亮走出了饭店。看着这黑漆漆的马路。余亮自言自语的说:“今晚别回学校,小心杨涛的回马枪。咱俩慢慢往出走吧,看找个旅店对付一宿。”
许小波轻松的说:“不用,我在校外租了房子。”
余亮眼睛一亮说:“行啊,哥们。有远见啊。”
许小波笑着领着余亮往租房处走,边走边说:“什么啊。让人欺负出来的。”
余亮来了精神说:“咋回事,咋回事?跟哥们学学。”
许小波就边走边跟余亮学了那段时间被寝室人欺负的事。
明亮的月光下,寂静的小路上,映着两个个长长的影子,伴着两个少年爽朗的笑声。
接到消息的赵阿力赶紧去卫生所看了杨涛。杨涛刚打完了消炎药,正在进行再次消毒包扎。
看着脑袋围一圈纱布,右手臂肿的跟馒头一样,被包的左一层右一层,疼的表情都变形的杨涛。
赵阿力赶忙问:“真是许小波下的手?”
杨涛点点头说:“蔫人出豹子,你都没看见当时那小子,那眼里那股狠劲。这多亏他身边的余亮了,不然这小子指不定开我哪呢。哎呦,哎呦,轻点,疼。”
看着杨涛被包扎好,赵阿力拍拍杨涛的肩膀说:“行,涛,这事我给你记一功。”
杨涛赶忙说:“得了,力哥,你安排的事,我这也算是给你办明白了。我是尽心的办了,你看我这也算是挂彩了。以后你们的事我也不掺和了。本来我跟许小波就不认识,总欺负他我心里也不得劲。我就是小打小闹玩玩。我可不想玩大了。行不?力哥?”
赵阿力敷衍的说:“再说,再说,你先养着,我去找阿豹哥一趟。走了啊。”
说完赵阿力就出了卫生所。
蹬了赵阿力的背影一眼。杨涛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