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串哥看着倒地蜷缩的钱斌,脸色一变,嘴唇颤抖,吓的哆哆嗦嗦。愣愣的呆呆的说:“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斌虽然痛的蜷缩着,却冷笑地说:“我钱斌这辈子最痛恨别人骗我。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你不能耍我。惹我钱斌,就要付出代价。”
搓串哥看着阴狠在钱斌的眼里一闪而过,他瞬间明白了这不是一个面瓜。而是一个刺猬。愣了几秒,搓串哥赶紧往车里跑。许小波迅速追了过去,一把拉住车门。搓串哥一脚油门,车飞奔而去。许小波被甩了出来,差点没摔倒。
许小波赶紧再去追,钱斌喊着:“让他跑,伤人逃逸,罪加一等。”
余亮赶紧报了警。许小波赶紧上前扶起钱斌,心里有些堵的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钱斌苦笑了一下说:“许小波,真的,能追回这60万,我的心真的太敞亮了。他们太可恶了。我不能让这种败类逍遥法外。”
许小波没再说什么,赶紧和余亮把钱斌扶起来,去了医院。
搓串哥很快被抓伏法。钱斌也在医院休养。
因为穿得多,刀口也不深。钱斌住了几天院,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快考试了。为了不让大家分心,钱斌就回了寝室休养。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期末考试了。钱斌也好利索了。许小波比较看重这次考试,所以每道题做的都很谨慎。
考完试,当老师宣布放寒假的时候。大家都欢呼起来。班主任笑着摇摇头:“这帮野猴子。”
收拾好课本,大家把行李搬回了家。酒吧也不景气。大冬天的,天黑的也早。打车不好打,坐车不好坐的。酒吧玩的人也少。
看着大家低头闷闷的样。许小波让老朴组织大家去吃了火锅。
吃完火锅,大家各自回家了。老朴和许小波回酒吧对对帐。对完帐。老朴跟许小波说:“张亚俊去南方了,本来前几天要回来。谁知道于艳在南方又包了个活。这娘们,真能折腾。这不,张亚俊就去南方了。前几天你不是考试么,他就没和你说。”
“哦。”许小波有点失落。好久没见张亚俊了。
想着还欠于艳500万,许小波问着老朴:“老朴,你说我想琢磨赚点钱,好还于艳,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老朴低头想想说:“要不,再组织个拳赛?这回咱们自己联系老板。自己找对家,反正干过一次了,咱也明白咋回事了。”
许小波摇摇头,他不想再利用晓义了。上次晓义那么付出,连个毛都没捞着,一想起这个,许小波对晓义心里就愧疚。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利用晓义了。
见许小波摇摇头,老朴没再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一个寒假什么买卖能赚500万。
“账上还有多少钱?”许小波问着。
“还有80来万吧。这里有60万是古董店赔的。剩下的是几个网吧的剩钱。酒吧没赚什么钱。差不多收支平衡吧。”
“哦。”
“小波,我想把酒吧再装一装,咱们这设备也得换了,不然都不招人啊。现在也就阿昊撑场面。不然咱人工费都出不来。竞争太激烈了。于老六那天天玩艳舞。宋清海天天大洋马。咱这清汤清水的都是小迷妹。也没多少钱啊。”
许小波想了想说:“行,攒点钱,开春装一装。”
老朴点点头,没什么事,他就出去了。许小波躺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躺了一会,伸个懒腰。就往出走。
酒吧没几个人,阿昊也就在台上自娱自乐的唱着自己写的新歌。本来许小波是想回家来着,一听阿昊的新歌,不禁停下了脚步。坐在吧台上喝着酒保新调的酒。边喝边听着。
阿昊的歌写的都是他这几年漂泊的感受。和不得志的感伤。听的许小波也挺有共鸣的。他忽然想起来还没有帮阿昊出唱片。
想想阿昊跟着他干也很久了,薪水也不高,听老朴说阿昊很少出去吃饭。都是吃酒吧的员工餐。住的也是员工宿舍。生活很节俭。想必是在攒钱出唱片。
可是阿昊也从来没和许小波提过当初的承诺。这一点许小波还是很欣赏的。酒吧里又走了一些客人。就剩下几对情侣在腻歪。阿昊不再唱歌。让dj放了舞曲。就背起吉他慢慢的下台走了。
许小波没有喊他,却慢慢的跟了上去。出了酒吧,外面一阵冷风。许小波哈了哈手。许小波看着前面阿昊低头的走着。就慢慢的跟了上去。
天空飘起了雪花,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还真有种漫天飞舞的感觉,一望无际的长长马路,在这夜深的冬日晚上,暗而不黑,笔直安静,让人心安,许小波还挺喜欢这种感觉气氛。
许小波走到阿昊身边,跟着他并肩的走着。阿昊转头一看,有些腼腆地打着招呼:“小波哥。”
许小波点点头,问着:“去哪啊?”
“哦,我回宿舍,今天酒吧人少。我和dj换班休息。”
“嗯,我还没去过宿舍呢。都是朴叔弄的。还挺好奇的。”
“那你跟我去啊?不远,前边一拐弯就到。”
“方便么?”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宿舍人少,就我和dj,还有酒保。服务生在别的宿舍。dj和酒保都没下班呢。没什么不方便的。走啊?”
“好啊。走着。”
“走。”
两人高高兴兴的回了宿舍。许小波到有一种去朋友家的雀跃。宿舍在附近小区的5楼。3居室,一人一屋。一进去,非常干净,跟家的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