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波几人连夜开车赶到了三河村,到了大河村已经半夜,大家在车上眯了一觉,天亮了的时候,直接去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户看着家境还算殷实的一户农家。
门口的暗红色大铁门半开着,百来米院子的地面是铺的整整齐齐的水泥石板路,院子两边摆的满满登登的玉米棒子,还有一些柴垛。
几人进了院子往半开的铁门房走去。刚走到一半,屋里就出来个老大爷。端着大铁盆往院子泼着洗脸水。看着几人,他纳闷地问:“你们找谁啊?”
“大爷,你好,请问曲江住在这么?”
“什么事啊?”
“哦,没什么事,我们是他的同事,来问问他一些公司的事。”
“公司?什么公司?”
看着大爷一脸纳闷的表情不像装的;也许曲江没和他说过公司的事,也是,谁卷那么多钱,会告诉家里人啊。
想了想,许小波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曲江在哪?最近他和你联系了么?”
“我就是曲江啊,大早上的,你们搞什么搞?什么公司?什么同事的?我就一种地的,我不认识你们啊。你们认错人了吧。”
“你?你是曲江?”
“啊,对啊。那等会我给你们拿起身份证看看啊。”
“行。”
大爷也看出来了,这帮人不好惹,所以赶紧撇清关系。进屋拿了身份证户口本,赶紧给几人看。
张亚俊接过身份证,和手机上对着住址信息。还真是一个人。看来弄错了。
“不好意思了,大爷,我们找错人了,不好意思了,那您忙,您忙。”
“没事哈。”
许小波几人回到了车里,都饥肠辘辘。随便去村里的小卖店买了点干脆面垫补一下。八角怪就往回开。
张亚俊拨了电话:“喂,信息不对啊,还有没有别人。”
电话那头:“有很多,但是户籍追踪他们都在外地打工。附和条件近期在本市的,就这个。光用名字搜大海捞针,准确性低,至少得用身份证号。”
“嗯,知道了。”
收了电话,张亚俊没有说话,看着许小波。
许小波问着:“咋办?”
“看你怎么想。”
毕竟是许小波的事,张亚俊不想太做主,他的内心很清楚,他只是打辅助,不能过多干预他的想法。
许小波低头想了想,尽管前方荆棘,但他还是想给那些闪着泪花的眼角擦擦泪。看他们闪出欣喜的光芒。
“去于富婆公司找于富婆问清楚,看到底有没有曲江这个人,如果有,让她出示照片视频等人像证明。再出示身份证号。咱们负责去找。如果没有,让她直接吐钱。”
“中。”老朴一拍腿附和着,面对那些工人的困境,他也很生气。能帮一把是一把。于富婆的耍弄,也激起了他的怒气。
“朴叔,重出江湖了呗?”余亮打趣到。
“嗯,重出江湖。就是干。”跟着这帮小子混了这么久,原来圆滑世故,拘谨怕事的他也
慢慢变的仗义豪情起来。
“朴叔,给你配两把西瓜刀吧。”马赛接着打趣着。
“不用,那玩意挺沉的,我就揣个板砖,直接照脑袋上招呼就完了。风里雨里,手里板砖削你。”老朴站起来用手配合着拍板砖的动作。随着车一颠簸,老朴一下跌坐在座位上。
大家哈哈大笑。
开车的八角怪赶忙笑着说着:“朴叔,朴叔,不是故意的啊,不是故意的。”说着,他又故意来回转了一下方向盘,车又颠簸了一下。
老朴拿起干脆面吃着,边吃边笑:“你这小子,啥时候也变的屁了逛唧的了。”
车里人又哈哈大笑。暂时算放松了一下于富婆带来的不快。
下午的时候,回到了市里,直接去了于富婆合同上写的地址的公司。下车一看,公司大门紧锁,根本没有人。
“这个杠精,耍我们啊,什么都是假的呢。”卫天愤怒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大家都看向许小波,许小波也没了主意,看向张亚俊。
张亚俊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着许小波:“那个会所的娥姐,你是怎么认识的?”
“哪个娥姐?”
“就是那个叫峰哥的,不是对于艳说你是娥姐的朋友,于艳才放咱们一马的么。”
“这我真不认识啊,但我听说过。好像会所是她开的。但我没见过,也不认识啊。”
“那不然我们找她问问不就得了么,于富婆都让她三分,她应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吧。她应该能找到于富婆。”胖鱼头提议。
大家都看着许小波,许小波低头想想,然后说:“也行,反正我也很奇怪这个娥姐是谁呢?”
“哈哈,你不认识她,她却赏识你。许小波,要哥们说,她没准藏在哪个旮旯里一下看上你了呢。一见钟情啊。行啊,许小波,中年妇女收割机啊。”
听着余亮的调侃,许小波笑着轻打了后座的余亮一下。余亮灵活的躲闪,对许小波调皮的吐着舌头。大家都扑哧的笑了起来。
因为余亮的调侃,大家都对娥姐充满了好奇,年龄多大?是胖是瘦?何许人也。主要的是长啥熊样。
大家纷纷上车,催促八角怪快点开车。
八角怪一脚油门,飞奔而去。
到了会所,保安离老远就见到了他们,不禁纷纷的都揉着太阳穴。心里都暗暗轻叹:这几个爹咋又来了呢。
风风火火的进了会所,许小波轻车熟路的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