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驴子跟着白衣少年的车东拐七拐的拐到一片小胡同,然后,一个转弯,许小波就看到个空的电驴子迎面跑了回来,是白衣少年刚才坐的那个车。许小波赶快给了车钱,然后下车,在空荡荡的胡同里来回张望的寻找着。他猛的一回头,身后并没有人。他再一次回头,身后还是没人,许小波很失落,然后好奇的挨个扒别人家的大院门往里看。寻找着白毛衣少年。
这时,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许小波身后传来:“找我呢?”
许小波一惊,回头一看,只见白毛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哉的躺在墙头上,还翘个二郎腿,头枕在双手上,平淡的看着他。
看见白衣少年这么慵懒的样子,许小波又好气又想乐的说:“你躺人家墙上,不怕人家打你啊。”
白毛衣少年撇撇嘴说:“打我我不会跑啊,跑不过就挨顿揍呗。”
许小波仰起头看着白衣少年,打趣的问:“你不是很能打架么,还能挨揍啊。”
白毛衣少年哼了一声答到:“能打架怎样,能打架就不用讲理啊,占理的我就打,不占理我就跑。占不占理我都硬干,那我成啥人了。”
许小波扑哧一声乐了,他就是觉得白衣少年很有意思,他对白毛衣少年很是好奇,为什么好奇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想和他聊天。然后许小波仰起头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许是墙上太冷了,白毛衣少年站了起来,低头对许小波说:“张亚俊。”
许小波乐颠颠的回到:“我叫许小波。”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张亚俊点点头说:“找我有事?”
许小波脸一红,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想了想说了声:“谢谢你那天帮我。”
白毛衣少年点点头,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小波说:“嗯,然后呢。”
许小波一愣,这是个什么回答,不应该说不客气,或者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之类的回答么。
许小波愣愣的站住,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呆着吧。这话怎么怪怪的。
然后,在张亚俊似笑非笑的目光里,许小波局促的转身想走,不过刚走几步,许小波就站在那,一回头,对张亚俊说:“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张亚俊挑了一下眉毛,然后蹦下墙,转身向胡同里走去,边走边说:“我不需要朋友。”
愣愣的看着张亚俊走远,许小波心里不是很舒服。他很好奇,好奇张亚俊的生活。好奇张亚俊的想法。
不过,碰了一鼻子灰的许小波没有再跟着张亚俊,他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张亚俊已经拐进别的胡同,就慢慢的转身走了。
张亚俊往家走去,七拐八拐,拐到一间红砖墙的铁皮门房屋前,然后拉开房门,穿过黑漆漆的正方形放杂物的过道,进了房间内,冲屋里喊着:“爷爷奶奶,我回来了。”躺在炕上的大爷,慢慢的坐起来,刚要说话,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张亚俊赶紧拿起炕沿上的水给爷爷喝,半晌,大爷不咳嗽了,赶紧躺在炕上休养。然后张亚俊就走到他的小弹簧床前把衣服脱好,小心放在弹簧床边上的桌子上,然后拿起床头的双截棍,对着墙上的温兆伦和刘德华的海报简单的耍了起来。
许小波小跑回冰棍摊前,卖糖葫芦的大爷给了他5块帮他卖冰棍的钱,然后许小波拿这5块钱又买回了2个糖葫芦,就蹲在地上吃,边吃边想:张亚俊,名字还不错。
卖了几天冻货,许小波发现冰棍卖的快,还轻,还赚钱。然后他把冻梨冻柿子放到院子里分给了韩大爷和孙芬芳一些,剩下的留着吃,然后就进了更多样的冰棍,走街串巷的卖着。他喜欢吃美登高,没事就躲车里吃一根。田美英也喜欢吃,许小波就留了一箱在家里的窗台外,不几天,田美英就能吃一箱,许小波很高兴。一箱一箱放着。
卖了几天冰棍,许小波卖出了门道,他发现冰棍在游戏一条街卖的很快,那里几乎是时髦少年的聚集地,全是小年轻的,还有钱,专门买贵的吃,一买就10根20根的买,还不问价钱。
许小波总在这边转悠,不仅是因为赚钱,同时他也很好奇那些奇奇怪怪的游戏厅里到底是啥游戏呢。让这些少年这么入迷。
许小波也喜欢游戏一条街隔壁的那条娱乐街,那条街里有几个录像厅,还有台球室,租书屋,美发厅,还有几个小歌厅,门口的牌上写着:“一首歌2块,茶水免费。”虽然许小波很好奇,但他从来没敢进去过,他也知道这边是混混的聚集地,所以他很小心。不过好奇心还是让他总来转转。
这几天许小波总是在一个新开的录像厅门口转悠,因为这个新开的录像厅的老板是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让他比较有亲切感。而且录像厅门口总放些许小波没听过的歌曲,很好听。许小波很喜欢听。这里比那些别的录像厅里的乌烟瘴气的狠叨叨的男人强。至少让人感觉很清新,对,清新。
这天许小波又来这里转悠,然后好奇的把车停在这里,想站在门口看看里面是什么样,不过这个不是很大的录像厅虽然半开着门,但里面是厚厚的门帘挡着。把屋里挡的严严实实的,许小波听着欢快的歌曲,被门口放着一个小黑板所吸引,上面写着:“今日录像,古惑仔,一手遮天。”
许小波对录像厅并不陌生,但是今天的电影名让他好奇,一手遮天,啥意思呢。
正当许小波低头研究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