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君兄弟,对不住啊。”
尹千觞道:“当年是不认识你们,欠了一身酒债。自从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几时打过你的主意。你若是对当年耿耿于怀,揍我一顿得了。”
“焚寂剑非同小可,你知道你如果真的偷了,会害死多少生灵?”陵越呵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尹千觞道。
“那我问你,是谁发的悬赏令?”红玉问道:“谁让你去偷焚寂的?!”
尹千觞默默了会,在他们的逼视下,最后吐出来两个字:“雷严。”
几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尹千觞带着惭愧之色说道:“我潜入天墉城后,发现少恭也拜在天墉城,为了不然他认出来,只好带上鬼面具。”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鬼面具是雷严给的?”红玉道。
“是,是雷严给的,接到悬赏令的人都有。”
尹千觞道:“被你们打伤后,我下不了山,只能躲在后山养伤。差点还被晴雪和昆君抓住。”
“除了你还有谁?谁的武功最高?”红玉再问。
“戴上面具大眼瞪小眼的,谁认识谁啊?”
尹千觞道:“这或许是雷严故意的,他不想我们这些临时招募来的人,透露什么消息。”
红玉大怒,“你们已经打伤了幽都婆婆,还差点害得昆君…”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伤人,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尹千觞反驳道:“我就是欠人酒债,想赚点钱。就是这样!”
“昆君兄弟,对不住啊,当年我是不是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他或许是被人利用罢了,昆君没有生气,但还是想确认一件事,于是说道:“我要看看你的背。”
“好吧。”尹千觞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把上衣脱了下来。
果然,上面没有伤疤,昆君道:“肇临不是他杀的。”
“肇临是谁?”
尹千觞一边穿衣一边说道:“你们可别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赖啊,我就替雷严办了这一件糊涂事,还受了重伤,亏大了。”
“看来雷严早就觊觎焚寂剑了,当年乌蒙灵谷的鬼面人,说不定也是他。”陵越分析道。
“我也在找雷严,华裳的死,一定和他有关。”尹千觞道:“昆君兄弟,雷严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仇人吗?”
“闭嘴!”红玉瞪了他一眼。
“我没事。”昆君道。
看到他如此淡定,红玉陵越才放心下来,实在是怕他一时动怒,煞气发做。
经过商讨,陵越决定和千殇一起先去青玉坛打探消息,然后再一起去找雷严。
至于昆君,让他在江都等候消息。
回房之后,陵越想起来一些细节。
“难怪当年晴雪抓他的时候,有些动摇。”陵越道。
“你意思是说,千殇就是风广陌?”
红玉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是风广陌,为什么乌蒙灵谷事情之后不回幽都?”
“他连自己妹妹都不记得,或许是在乌蒙灵谷之后,失忆了。”
陵越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这事要不要告诉晴雪?”
“等我们查清楚再告诉她吧。”陵越道:“这次到青玉坛,说不定能查到线索。”
“千万要小心。”
陵越点头,“如果他就是鬼面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还是等你查明真相,回来后我们再定。”
红玉道:“只是那个少恭,我真的觉得他行事诡异。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你不觉得很反常吗?”
“在天墉城的时候,我的确怀疑过他,但在琴川…我觉得他不会还昆君。”陵越说出了自己想法。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红玉道:“少恭和千殇是好友,又和雷炎有联系,我担心他们有勾结。”
“嗯,我到青玉坛会见机行事,查清楚一切。”陵越道。
红玉嗯了一声,眼下一切都只是猜测…
尹千觞心里过意不去,临行前找到昆君,再次道歉,“昆君兄弟,我真不知道鬼面人的事。当年盗剑是生活所迫,没想到发生这么多事。”
“这件事,你告诉过少恭吗?”昆君感觉他不会骗自己,也没这个必要。
“我哪有脸告诉他。”
尹千觞在他身边坐下,“当年他为了救我花了不少银子,而且他治病救人,本来就不宽裕,我哪能开这个口。”
昆君看向他,这人和当初看到的带着仙气的幽都巫咸,差别太大了。如果真是少恭动了手脚的话,那他还真是有点可悲啊。
“当时,是你挟持了晴雪。”昆君道。
“我对天发誓,我那时迫不得已。”
尹千觞道:“当时情况混乱,眼看着小命不保,只想着逃脱了,哪里管的上那些。也就这么巧,在江都还碰上了。如果早知道,给多少银子我都不干啊。”
“你既然知道我们在调查此事,为何还与我们同行?”昆君再问。
“你可别多想,我可不是什么探子。”
尹千觞道:“我看你们是少恭的朋友,才跟你们亲近的。”
“只是为了少恭吗?”昆君心想你对少恭太信任了,就算我现在把真相说了,你都不会信,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看来还需要找到证据,才能揭穿少恭的真面目。只是他做事太谨慎了,要拽到他的狐狸尾巴,有点难。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把你和晴雪妹子当朋友。”尹千觞道。
“我相信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