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昊盯着张巡,质问道,“老张头,你为什么要抓我?”
张巡气恼道,“放肆,老张头是你叫的吗?”
钱昊不屑地一笑,“少费话,你要是不愿意听,我就叫你张麻子。”
张巡不敢再争执,否则钱昊真的一口一个张麻子叫着,他可只能干生气了。
钱昊见张巡不说话,追问道,“我问你为什么要抓我?”
张巡道,“绑你当然有原因,听说你竟敢私自窝藏杨贵妃,难道不该抓吗?”
北辞差点从椅子上蹦还来,他看着钱昊,不敢相信道,“娘娘真的在湘州?”
这句话让钱昊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楚家三坏怎么知道是杨贵妃?他心中虽然震惊不已,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私藏杨贵妃,她不是早已死在马嵬坡吗?”
看来杨贵妃没有死在马嵬坡,并不是什么惊人的秘密,张巡和北辞都摇了摇头。
张巡道,“你不承认也没用,有人早已经把你告发了。”
钱昊道,“别人的话那么可信吗?我倒想见识见识是谁把我告发了。”
张巡道,“好,我就让你见见他们,省得你说我冤枉你。”
他对站在门边的卫兵道,“把那三个人带进来!”
一会儿,卫兵带了三个人进来,一开始,那三个人还高高兴兴的,一看到屋里的情景,顿时吓得呆住了。
钱昊一看,奶奶个腿,果然是楚家三兄弟。
钱昊装做吃惊的样子,“怎么是你们?”
他扭头对张巡道,“这两人是我手下的马夫,因为养马不力,被我责打一顿,所以才跑来诬陷我。”
事已至此,楚家三兄弟已顾不了许多,要是再落到钱昊手里,以钱昊的个性,非撕了他们不可。
楚良赶紧道,“张老将军,他隐藏杨贵妃,还有一个小太监和小宫女,此事千真万确。”
钱昊道,“口说无凭,你们有证琚吗?”
楚方道,“早知道你会抵赖,我们早就拿到证据。”
楚先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得意洋洋道,“这就是皇上亲赐给杨贵妃的鱼肠剑,这上面还有皇上亲刻的“环”字,世上仅此一把,这该不会有假吧。”
这柄剑钱昊用过,后来还给了杨贵妃,没想到竟然被楚家三兄弟偷走。
钱昊恼怒道,“哼,还不知道是你们从那里捡的,竟然拿来诬陷我。”
楚方对张巡道,“老将军可得为我们做主哇,他这是强辞夺理。”
张巡现在受制于人,说话自然没什么底气,他支吾道,“此事还需再调查,争取不冤枉任何人。”
“还求证什么,明显是这三个混蛋诬陷我。”钱昊发飙道,“来人!给我狠狠教训这三个狗才,让他们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钱昊手下的护卫早已赶到,听到钱昊吩咐,立刻扑向三人。
护卫们跟在钱昊身边时间长了,对钱昊的话领悟力越来越强,教主说让这三人再也不要说话,想要不说话,那只有死人才能做的到。
护卫们围住三人,窝心脚,撩阴腿,贯耳手……三兄弟只叫了两声,便再无动静。
护卫道,“教主,没想到这三人太不禁打。属下一时疏忽,好像把他们打死了,请教主责罚。”
钱昊假意发怒,“胡闹!叫你教训教训他们,怎么把人打死了。真是该罚。”
他想了想,说道,“那就罚你晚上不准吃饭。”
护卫苦着脸道,“属下领罚。”
张巡气得七窍生烟,这叫什么惩罚,看那护卫还装出一副难受的模样,真是岂有此理。
张巡怒道,“钱将军,休要欺人太甚!”
钱昊笑道,“怎么欺人太甚了,他们犯错,我已经重重责罚。既然咱们话不投机,那我就告辞了。”
张巡怒冲冲道,“不送!”
钱昊笑道,“这可不是待客之道,还是麻烦老将军送我们一程。”
北辞如释重负,“张将军快去送吧,我得回去歇息了。”
钱昊笑道,“北监军也得送送,省得我们离开,你要是翻脸,岂不是害了张老将军性命。”
北辞一看自己脱不掉,只好道,“那就一起去吧。”
钱昊一手搀着张巡,一手挽着北辞,亲亲热热出了济州城。
临走时,钱昊笑道,“二位,莫忘了今日的情份。”
张巡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夫今日被你弄得灰头土脸,那来的情份可言。”
钱昊道,“老将军这话说得伤感情,你想想,我要现在把你弄死,然后一走了之,谁又能奈我何。”
北辞吓了一跳,连忙道,“他领不领情我不管,北某可要多谢钱将军。”
“这话说的好。”钱昊在马上拱了拱之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告辞了。”
说完,双腿一夹,战马如离弦之箭,向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