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气得不行,跑回本营后,立刻对手下的将领吼道,“快把湘州城给我拿下,我要亲手把这些混帐东西杀死。”
手下的将领见湘州城头早已做好了守城的准备,赶紧劝道,“大将军,要想攻城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尹子奇的追兵眼看就快来了,咱们耽搁不起啊。”
手下将领的一番话,让张巡不得不冷静下来。他硬生生把这股怒火压了下去。
临走前,他冲着城头吼道,“你们这些混帐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跪到本帅脚下求饶。”
钱昊不屑地挥挥手,“张麻子,麻溜逃命去吧,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除了丢人现眼还有用吗?”
“你,你——”张巡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白生气,他恨恨的一催战马,掉头向南而去,手下的兵将赶紧跟上,一会儿工夫,张巡领着手下的兵将走的无影无踪。
此时,大伙才觉得情况严重。单独面对尹子奇的三万兵马,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铁鹰道士忧心忡忡道,“教主,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己守城呗,我们就不信咱们这多人连个城也守不住。”他环视众人,“你们谁想离开,悉听尊便。”
众人赶紧道,“我们愿意誓死追随教主,共守湘州城。”
“那就好,”钱昊点点头,“把所有教众全都招集出来,咱们自己抗敌。”
护卫把两只响箭射向天空,随着一阵刺耳的响哨声,原先埋伏在各处的教众迅速集结过来。
四仙教共有东西南北四名坛主,除了北方坛主朱镇子,西方坛主金木灿,还有南方坛主于烈和东方坛主高山洋,能战的教众均由四人掌管。
钱昊一看正好,四个坛主各领五千教众守住四个城门。
他和李凉,铁鹰道士兄弟,及其他使者负责各处机动,一旦那里出现紧急情况,便到那里增援。
一切安排妥当后,剩下来便是焦心的等待,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时辰后,北方的大路上再次扬起尘土,最先出现的还是一杆大旗,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尹”字,大队的兵马随着帅旗风一般疾驰而来。
城头上的众人静静看着下边的疾驰而来的兵马,不由握紧手里的兵器。
帅旗在湘州城下停了下来,一位虎背熊腰的将领站在帅旗下,冲着湘州城方向指点了几句,随即大军又继续南下。
鸡冠道人高兴道,“他们急着追赶张巡,看来没工夫攻打湘州城。”
李凉摇头道,“未必,我看尹子奇的手势好像是打算留一些人攻城。”
果然不出李凉所料,大军过后,湘州城下剩下三千多兵马,由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率领。
那个老将指着城上的众人道,“城上的人听着,我是尹大帅手下的偏将左者安,你们要想活命,速速打开城门投降,不然等攻破城池,便是死路一条!”
钱昊看见对方只有这么点兵马,心中又高兴又疑惑,他对身边的金木灿道,“那个尹子奇也真是够糊涂,竟然按排这么点人马攻打湘州城。难道他以为咱们是纸糊的吗?”
金木灿解释道,“教主有所不知,咱们湘州城在州府中名列三等,按朝廷惯例,驻守的官兵最多只有二千人,尹子奇能够留下三千人攻城,已经够小心了。”
钱昊这才明白过来,他嘿嘿笑道,“看来这一仗咱们想不赢都难。”
“教主说的是。”大伙跟着笑起来。
左者安见众人站在城头嘀咕半天,也没人应声,有些来气,他扬起手里的大刀,高声喝道,“城头众人听着,要是再不答话,我可要攻城了。”
钱昊赶紧应了声,“老家伙稍安勿躁,我们这就出去揍你!”
点齐五千兵马,大伙拥着钱昊出了城。
左者安一看出来的这些人马,不禁失笑道,“那里凑来的散兵游勇,真是笑煞人了。”
原来除了金木灿和手下的两千兵士穿着朝廷分发的兵服。剩下的三千多人,包括钱昊在内,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
“老家伙敢笑话人。”钱昊催马就要上前迎战。
鸡冠道人急忙拦住他,说道,“俗话说得好,兵对兵,将对将,他一个偏将身份,岂能让教主亲自前往。”
钱昊只好停下,回头道,“谁想去揍他?”
财坛使者陆仁鱼道,“属下愿往。”
钱昊皱了皱眉,“你一个管钱的能行吗?”
陆仁鱼信誓旦旦道,“教主请放宽心,属下也是行伍出身,要是不胜,情愿受教规处置。”
钱昊点点头,“那你小心点,别没揍着老头,反而让老头揍了。”
陆仁鱼拎着一把宣花斧,催马上前。
左者安一看就火了,来人虽然穿着皮甲,但分明就是个普通百姓。
左者安喝道,“岂有此理,你一个普通百姓怎么配与我交战,快换你们的统兵过来。”
陆仁鱼喝道,“少废话,看斧。”
他举起宣花斧照着左者安的脑袋便剁,左者安举刀相迎,只听“当啷”一声,双方兵器冒出一串火星。
两人战在一起,没几个回合,大伙的心便悬了起来。
左者安的大刀刷刷飞舞,刀刀不离陆仁鱼的要害。陆仁鱼额头冒汗,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
钱昊心中焦虑,张口叫道,“陆仁鱼,胜败兵家常事,不行就赶紧回来,别把命弄丢了。”
陆仁鱼此时是又羞又忿,他本来看对方是个老头,想捡个便宜,在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