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种药每日晚饭的时候放在少宗主的饭菜里,记得不要让别人发现。”某密室内,一黑衣蒙面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扔给侍剑。
……
侍剑端着饭菜来到李彦门前,手摸到怀中的瓷,脸上露出挣扎之色,出神良久,终于是把手伸了回来。
自从傅博受伤逃遁之后,焚炎宗的大权就落在赵延池的手中。
门中上下谁都知道,身为少宗主的李彦不过是一个摆设,宗门中人表面上称呼他为宗主,但谁也不会听他的命令,平日里什么事情都是赵延池发号施令。
当然也有一些原来老宗主留下来的势力,很看不惯赵延池的所作所为,但对方势大,人人明哲保身,并没有谁敢公开反抗。
而对于发生的一切,李彦好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依旧是每日吟诗作对,甚至连房门也很少出一步,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到少宗主如此,那些观望的人更是心灰意冷。
赵延池枭雄之姿,在击败了傅博的势力之后,大肆整顿宗门,在各个重要职位安插自己的亲信,对于那些持观望态度的帮众,也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给予更加优厚的待遇,大棒加甜枣之下,羽翼愈加丰满。
此时就算是孟长老出关,只怕也是不能奈他如何了。
夜,李彦盘膝坐在床上,双手结出印记,沉醉在修炼之中。
良久,从入定中睁开眼睛,有些出神,这些日子他修炼的更加刻苦了,自从服用培元丹之后,感觉自己的进境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但具体到了那个境界,却是不得而知。
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李彦心知肚明,从身边的那些对自己愈来愈不尊敬的下人,都能看出现在的形式是多么不妙。
现在在别人眼中,自己只是一个笑话,只要赵延池愿意,随时可以捏死自己取而代之,就好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就是侍剑的眼中,他也能看出些许的怜悯之意。
现在自己整日一副不理世事的样子,对赵延池毫无威胁,才能活到现在。
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现在整个焚炎宗外松内紧,监视自己的人肯定不少,如果选择逃走,只怕激起赵延池的警惕,对自己下手。
压力山大啊,就是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应付将来的杀局。
李彦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修炼了这多半年的时间,就成为绝世高手,力挽狂澜。
他现在独自修炼就是闭门造车,怎么比得上那些修炼了多少年的武者。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实验一下我的实力,看一看能否寻找到快速提升修为的捷径。”
李彦从床上下来,背着手在房间来回踱步,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想到就做,他从房间内找到一件黑色夜行衣,然后又撕了块黑布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经过这将近一年的修炼,他的五感比以前敏锐了许多,仔细感觉,房间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监视,于是轻轻的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他十分小心,不敢发出一点声息,来到院子之中,轻轻一垫脚尖,身体腾空,跃上了房顶。
“这特么要是回到地球,老子铁定能跳高世界冠军。”
李彦也被自己的弹跳力吓了一跳,旋即沉下心神,向着远处的山林飞掠而去。
身轻如燕,每一步跨出,都将近二三十米,随着奔跑时间越长,丹田生出一股气流,运转全身,速度更加快了些,旁边的事物一闪而过,当真如腾云驾雾一般。
偷偷摸摸的独自修炼一年,这才有机会出来实验一下成果。
在没有惊动焚炎宗守卫的情况下,离焚炎宗道场越来越远,逐渐放开全力奔跑。
此时立春刚过,万物复苏,到处呈现出一派蠢蠢欲动的气息。
但山林中的春天总是来的比较晚一些,树枝间和灌木丛中还残留着积雪,风中依然满是刺骨的寒意。
李彦在林中穿梭,纵越如飞,捷若猿猴,在树枝间飞跃宛如平地飞奔一般,体内真气逐渐形成一个大周天循环,源源不息,身体充满了无穷力量。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就飞跃了十几丈的距离,一声长啸,从空中翻身跃了下来,向山顶奔去。
半个时辰之后,李彦已经站在了山顶一块巨石上远眺,此时已到凌晨酉时,万籁俱寂,只闻得山风呼啸,吹的衣服猎猎作响。
站立风中,呼吸着微带几分湿气的山风,渐感心旷神怡。
一年的隐忍,装疯卖傻,在这一刻随风而逝,他轻喝一声,从大石上一跃而下,展开步法,呼的击出一拳。
拳势如风,带起地面的碎石尘土,弥漫出团团烟尘,他就像一头敏捷的豹子,来去如电,拳势隐隐带起阵阵虎啸之音。
他现在所使的这套拳法乃是学至孟长老送来的一本拳谱,名《伏虎十八式》,乃是煅骨的无上宝典,修炼至大成,挥拳时就有虎啸之音。
此时他一拳击出,已经带着千斤之力。
把《伏虎十八式》打完一遍,接着练习《梵元煅体术》,这套功法是他最开始学习的,也是最熟练的。
不觉间,东边的天空已经有些发白,山下隐隐传来雄鸡报晓,一夜已经过去。
李彦出了一身大汗,精神却是振奋,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天快拂晓,避免被人发现,还是尽快回去吧。
至此,李彦每夜都要出来修炼,功力日渐深厚,加上他每次都是万分小心,一次也没有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