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别了朵朵。因为火车比较慢,我还是一个人去了长途汽车站,想做“虎跃”回去。
朵朵当时要过来送,我说送嘛啊,这又不是不回来。就没让她过来。
因为走的勿忙,顺子我也没有通知,只让朵朵跟段兄说一声,因为事发突然,请原谅胡某的不辞而别。
汽车在公路上一路向北,飞奔而去。而我此时的心情正如同这车轮一般飞转。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家里。
约摸个钟头,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我到了省城。因为太晚,已经没车再往老家赶了。按理说,我还应该在这过一夜,明个再回去。可我怎么也等不急了,拦下一辆出租车,谈好价格,两百元,送我回去。
汽车钻进悠长的小胡同口,我刚下车,就看见了爸爸妈妈已经从屋里奔了出来,就连前年刚结过婚的姐姐也从婆婆家过来了。
“儿子,你可回来了,来,让爸爸看下,瘦了没。”
“哟,非担没瘦,还胖了啊,个子又高了不少。看来北京的水土真养人啊。”妈妈伸手抚着我的头说。
“爸妈,咱快进屋吧,你快赶紧跟我说下二大爷的事……”我仍然急切的想知道二大爷到底是被什么人害死的。
“好,好,正好你二大娘跟你小狗子哥也在这呢。”爸爸道。
二大娘跟小狗子哥一见到我进屋,立时又激动的哭了起来。“大龙(我的小名)你二爷死的好惨啊……”二大娘道。
二大娘告诉我说,最近村里新开了好多铁矿。铁石被开采下来,进行深一步加工后,便给磨来了铁粉,然后再销往全国乃至世界各地。可是累积的铁粉不是随时都被买家买走,有时便会有所堆积。附近七里八乡,都知道这铁石粉是好东西,值钱,便会去偷。
偷粉之人,肯定都个个生猛,必须得派一猛将去看守。二大爷生前在乡里是出了名的武术高手。于是乡里就亲自派人,高价(所谓的高价就是每月区区两千元,但是在乡里,这可是不算小的数目了)把二大爷给请了去。
二大爷所看守的矿区在南山的山下,因为刚开采下来的铁石都得在这里加工,所以经常有成百上千吨的石粉积累于此。原来乡里本想再给二大爷找一帮手,可是二大爷像个倔驴一样生是不同意,说把再找一人的那钱也给他吧,他用脑袋担保保准不会出事。没办法,乡里便又给他每月加了五百元,另外配给他一只异常凶悍的大狼狗做伴。这段时间,山上出铁不多,所以,也没有人来过这里。还是两天前,村里给二大爷送吃的,才发现他已惨死。当时二大爷的尸体就被弃置在堵积铁粉的棚区里,可是这里的铁粉早已不移而飞,就连大狼狗也没能幸免于难。现在县里人已经过来了专案组进行调查,整个南山矿区已被查封。
我跟父母说,我也想跟专案组一起介入调查此事。谁知道二大爷家的小狗子哥也想一块,我说做为当事人的直系亲属,怕是警察不会让他介入。他便不吱声了。原来父母也不同意我一个人去,后来挚不过俺,便也勉强的同意了,但叫我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爸妈,就咱这一身本事可不是白给的。我一定要查出害死二大爷的元凶,为二大爷报仇。
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的出现在了南山矿区。这里早已经被封得严严实实,门口竟还有武警把守着。我虎了八机的连招呼也没打,迎头便进。却被他俩拦腰阻住。
“你虎啊,这是杀人现场,闲人禁止入内。走开!”说着话,还一起想用力把我推开。
我暗运真力,胸膛一挺,他们两人到有些站不住了。
我借机,一用猛劲,冲了过去,连跑带颠的奔了进去。
“嘿,傻子,你个傻子,你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们开枪了。”他们喊道。
没治,我站住了,我就是再傻,也知道脑瓜子掉了不能再长出一个来。
我只能耐着性子不无诚恳的道:“嘿嘿,两位哥哥,被害的人是我亲二大爷。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说不准还能给你们帮帮忙,打把手啥的。”
“你是被害人的亲侄子?”其中一个道。
“没错,我是刚刚听到恶耗,昨个才从北京赶回来的,”我道。
“哦,刚来这样。那你等会,我们做不了主,得进去通告一声叶侦探,他同意我们才能放你进去。”
“那好吧,有劳了。”我道。
没过一会功夫,他回来了,旁边还跟来一位约摸四十多岁,但满头白发带着眼镜的,看上去很有阅历的中年人。不用介绍,这位肯定就是那位叶侦探喽。
“叶探长好,我知道你们办案很辛苦,死去的人是我二大爷,我想我能为你们帮得上一点点的忙。”我对刚过来的中年人道。
“哦,你是被害人的侄子。那好,跟我们进来吧。”叶探长道。
走进矿区,我发现,地上依然还能见到点点的血迹。看来案发当时二大爷肯定是与歹徒恶斗过,棚区里一大摊血迹还在。我顿时悲从中来,眼泪夺目而出……
叶探长递上了面巾纸,向我问道:“你跟你二大爷很熟?”
“当然,一小他就教我功夫。凭他那一身的本事,一般人甭说要害他性命,就是连走进他的身体都是很难的,我想歹徒肯定早有所谋。”我道。
“嗯,这个我们也想到了,并而已经查验出,这现场当时至少有几十人参与。他们先弄死看门的大狼狗,然后诱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