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见着这凌宇澈这般有礼貌,丝毫没有跋扈的性子,当即都开始劝勉,刘易冷厉着脸看向妇人,这事主要因她而起,若是她都不再计较,刘易也没什么理由去多做争执。
那妇人眼见凌宇澈看着自己,刘易也看着自己,周围还有数十双眼见看向她,当即有些不知所措,一旁本来要出手的老者见状,当即开口中气十足道:“这位夫人,你莫要害怕,若是你因为受惊而有些胆怯的话大可不必,毕竟老夫以及在坐这么多人看着,可以为你讨一个公道!毕竟今次这事你乃是受害者,那边那位姑娘座下的马匹才是元凶,眼下马匹已经倒下,但马匹的主人毕竟还在,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大可以现在提出来!”
人群眼见这老者说的头头是道,当即也是点头应是,刘易眼见这老者衣着虽然不太显眼,但却是真材实料的绸缎,此时说的也在理,当即便没有开口。
那妇人想来有些羞怯,此时抱着孩子一时间显得格外无助。
刘易眼见如此,当即道:“夫人,既然你不方便讲,我便帮你开口吧,这位凌公子,你妹妹马匹受惊差点伤人,此事于情于理都该给人家赔偿吧,你以为如何?”
凌宇澈点点头:“应该!”随即对那妇人道:“夫人以为我兄妹应该赔付多少合适?”
那小妇人看看刘易,又看看老者,见老者只是抚须不语,刘易又不开口,这妇人当即咬咬牙道:“这事,便任凭公子做主吧!”
凌宇澈眼见如此,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数也没数便直接递向妇人:“今次我只带了这么多钱,这次小妹马匹受惊差点伤到贵母子,实在是我们的责任,这样吧,若是事后还有什么问题,就请来城西凌宅来寻我兄妹便可,这次实在是抱歉了!”
这妇人千恩万谢,又对着刘易和老者鞠躬道谢后才带着孩子匆匆离去,想来也是惊吓过度,只想回去吧!
此时,刘易才道:“凌公子,这次我刘某人失手打死了令妹的坐骑,这笔账,还请凌公子划道吧!”
凌宇澈摆摆手:“这马已经受惊,便如同发疯的畜牲,乃是祸害!刘兄弟出手乃是救人,顺便帮我除了这祸害,我感谢兄弟你还来不及,如何会要算什么账?刘兄弟说笑了!”
刘易眼见凌宇澈这般说,当即也不扭捏,当即一个抱拳:“既然如此,那刘某人告辞了!”
凌宇澈却开口道:“刘兄弟慢走……”
刘易回头问道:“怎么?还有事?”
凌宇澈摇摇头:“自然是没有,只是之前看刘兄弟你神力无双,见猎心喜,想交刘兄这个朋友,不知道刘兄弟可否赏脸一起喝个酒?”
刘易回首抱拳道:“刘某人认下你这个朋友了,喝酒就不必了,刘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经过老者身边,刘易又是一个拱手,老者笑笑,也是拱手回礼,算是拜别,刘易这才走进佛堂渐渐远去。
待刘易走远后,老者轻声问林夜道:“林夜,你看这位刘壮士如何?”
林夜思考片刻,惜字如金道:“神力无双!我不如他!”
老者听罢又是摇摇头:“可惜啊,这若是在军中,那何等是百人敌?便是千人敌,万人敌都有可能啊!可惜……”
林夜沉默片刻,随即道:“他这套路,是军中的功夫!”
老者登时面色严肃起来:“你是说……逃卒?”
林夜又是一阵沉默,那边老者已经开始考虑起刘易的出身来:“军中能出这等功夫还没出名的,南方肯定出不来,盖云虽然嗜杀,但还是比较会提拔手下将领,所以不太可能是盖云的人……那莫非是郭广美的东军?应该也不是,郭广美这人镇守辽东这么多年,手底下想来整体素质并不及盖云和徐奢,这般猛将若是出现,绝对不会让他作为逃卒,郭广美这人治军还是有一套的!”
“那么剩下的,就是徐奢的北军了,前段时间徐奢那边玉门关被破,莫非这个勇士就是那个时候逃出来的?林夜,回去后让人查查……”
林夜点点头,依旧惜字如金:“是!”
老者随即又林林总总交代许多,毕竟刘易这事只能算一个调剂,真能查到最好,若是查不到,那也无伤大雅!
另一边,那凌宇澈公子眼见着刘易匆匆离去,当即摇摇头,便带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妹妹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本来说是只打算去去就回的度虚居然待了一个多时辰,直让躲避凌宇澈的刘易在寺内穷极无聊数蚂蚁都快数疯了,那边度虚才在一位黄杉老僧的陪同下珊珊来迟,一边走,度虚一边同那老僧道:“空玄大师留步,小僧这便要走了,他日若是有暇,小僧再来叨扰!”
空玄老僧颂念一声佛号后道:“我佛慈悲,让东瀛也出了阁下这等佛子,实乃佛门之幸!佛门之幸呐!”
度虚连道不敢,这时见到刘易,这才又告辞离去,那老僧也不在强留,就此合十别过。
度虚这才招呼刘易,此时他脸上没有了一贯的淡定,有的只是兴奋过后的余韵,本来面白如玉的面容显得格外红润。
见到刘易,却是度虚先开口:“刘施主,适才我听知客僧禀报说寺门口刚刚发生了一件惊马事件,究竟如何,刘施主可曾知晓?”
刘易听罢尴尬一笑:“无妨,不过是一场普通的事情,一匹马受惊了罢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让刘易来说自己的事情,刘易还真是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