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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干的药草,罗远时和李木荷负责称重,顾文茵则负责报数,元氏拿了纸笔记帐。
称下来,晒制好的统二十斤缺几两。
顾文茵指了笸箩里半干的说道:“等下把这些放烘一下,凑个二十斤问题不大。”
“二两七一斤,按二十斤算,一共五十四两银子。”顾文茵说道:“五家人分,一家十两八分银子。”
十两八分!
罗远时和李木荷已经兴奋的说不出话来。顾文茵却知道,这十两八分银子看似多,但对于她要做的事来说,却是远远还不够!但,这必竟是件高兴的事,她无意破坏众人的兴致,便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盈盈的看
着。
因为有些中药和铁锅接触后会改变药性,所以烘药不能用铁锅,只能用瓦片。
四个人将平时积累下的炭子摆成一条长龙,两边摆上两条没有砍断的碗口粗的树枝,点燃炭子,炭子上面盖着瓦片,瓦片里放着要烘的药草。
好在,待烘的药草不多,用了一个时辰就把一笸箩的药草全烘了。
将所有的药材分类装好,罗远时和李木荷又抬了后厢房的茶籽仁出来。
“我去喊了涂婶子来帮忙吧?”顾文茵问道。
涂氏做事利索,手上劲道也大。
不想,罗远时却喊住了顾文茵,“你在家,哪也别去,我去喊了同义和铁柱来帮忙。”
话落,不等顾文茵说话,罗远时便走了出去。
元氏不解的看向顾文茵,问道:“你哥怎么了?”
他们家离罗猎户近家近,涂氏又是大人,肯定是喊涂氏帮忙来得便当。可罗远时却舍近求远,去找石梅花。
顾文茵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李木荷想了想,犹疑的问道:“文茵,远时哥是不是把喜宝的话当真了啊?”
“不会吧?”顾文茵一脸错愕的说道:“喜宝那就是小孩子,他……”
“喜宝说什么了?”
元氏突然插话问道。
顾文茵是知道元氏的,标标准准的古代人,如果还在顾家,早就张罗着帮她看亲事了。要是让她知道,喜宝说了那番出格的话,元氏从此一定会拉远和涂氏的距离。
正想着,找个什么说词糊弄过去,不想李木荷已经说道:“喜宝说让文茵以后嫁给他,他什么都听文茵的。”
顾文茵:“……”
而元氏的反应也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霎时间脸色就变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问道:“文茵,你是怎么回他的?”
“我说我要找个合眼缘的。”顾文茵说道。
元氏点了点头,这个答复未必合她心意,但能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绝了罗喜宝的念头,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想说让顾文茵以后少跟罗喜宝她们打成一片,却又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小孩子慢慢都会长大,现在罗喜宝还只是半真半假的斗趣,回头大了,万一真有了这
心思怎么办?
再则,罗喜宝可不是村里唯一的男孩,铁柱,同义,他们都是男孩子。
现在懵懵懂懂,等情窦初开的时候……元氏一时间只觉得头痛不已,怎么想都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
“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说着话,罗烈从外面走了进来。
元氏敛下思绪,转身迎向罗烈。“回来了。”
“叔。”
顾文茵和李木荷齐齐喊出声。
罗烈笑着对两人微微颌首,看到摆放在脚边的笸箩,问道:“今天晚上还要磨油?”
“嗯。”顾文茵拿了碗,放了一撮茶叶在碗里,拿了一边的暖壶冲了,端到罗烈跟前的桌子上,“明天不上山,趁着晚上空,把油多做些出来。”罗烈接过顾文茵手里的碗,喝了一口,目光慈爱的看着顾文茵,“文茵,魏大人对你很是褒奖呢,说那个茶籽油炒出来的菜比猪油炒的还好吃。又说大宁县多山,山里许多
这样的茶籽树,往年不知道都浪费了。现在知道这茶籽可以榨油即饱了口腹之欲,又解决了无油可吃之忧,你立了大功。还说,要上书朝廷,替你请功!”
顾文茵笑了笑,心里实则不以为然。
就算这魏子臣上书朝廷,这荣誉也不会落在她身上!
“功不功的无所谓。”顾文茵说道:“我只希望工部的能人知道后,能做出个榨油的机器来,到那时候,这茶籽不但出油率高,油质也好。”
“工部是什么?”李木荷在一边不解的问道。
顾文茵想了想,说道:“工部是官署名,掌管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杂事的官府机构。”
李木荷听得似懂非懂,顾文茵正想着怎么给她解释的再细致点,外面响起铁柱和同义的欢声笑语。
“叔,婶子。”俩人进了门,先和元氏和罗烈打了招呼。
元氏想到罗喜宝,再看眼前俩人,就觉得这就是两头正茁壮成长等着拱她家小白菜的猪,脸上的笑就有点挂不住了。
“就你俩来了?你们娘没来?”元氏问道。
“我娘在刷锅洗灶,等会就来。”铁柱说道。
同义也跟着说道:“婶子,我娘她马上就来了。”
元氏点了点头,心里再不欢迎,脸上也不好做得太过明显。
虽是半大小子,但都是干活的好手。元氏打发了顾文茵,由她坐在中间负责往磨孔里添茶籽,罗远时和同义负责摇磨。只是,抬头的瞬间,看到正和顾文茵有说有笑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