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锦风双手护在女子背后,避免她磕碰到硬物,抬手一扫,将锦被掀开,露出藏于下方的红枣花生等物。
只见锦被下撒了一把红枣、莲子,中间掺杂着少量花生,就是不见桂圆。
牧锦风想起从女子袖中掉出的桂圆壳和花生壳,眼皮跳了跳,不确定道:“桂圆被你吃了?”
四目相对,杨晴先是有些窘迫,继而伸出手指头戳着男子胸口,光明正大地甩锅:“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牧锦风挑眉,静待女子给出下文。
“我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就吃了两碗粥,现在天都黑了,也不见你给我准备点吃食垫垫肚子,你当我铁做的啊?”杨晴瞪圆了眼珠子,仿佛真理就在眼睛大的一方手中。
“你真没用膳?”牧锦风有些意外,随后坐直身子,一把将人从榻上拉起:“饿了怎不传膳?”
“我一个才嫁进来的新娘子,新婚夜在婚房大快朵颐,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被笑话?”见男子这般反应,杨晴越发有底气,细长的指头点在男子胸口,粗声粗气道:“你作为我的夫君,若是心中体贴我,应当早有准备,谁知你竟一点准备都没有。”
“知道我方才妆为什么花了吗?被你气哭的。”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胡话,末了不忘垂下脑袋,摆出委屈模样:“别人家姑娘都被夫君疼惜,我才嫁过来,一人守在这冷清清的婚房中,连口热茶都没有,没人疼,没人爱,只能一个人吃着桂圆胡思乱想……”
不等她把话说完,脑门叫男子弹了下。
“哎哟!”杨晴扶额,抬头朝男子瞪去,眼中哪见半分委屈柔弱。
“装装样子就够了,你要是会胡思乱想就有鬼了。”嘴上这么说着,牧锦风还是将下人招来,吩咐准备吃食热茶。
等白筠退出房间,他犹豫一番,还是拿手摸了摸女子脑袋,认真道:“小爷头一回成亲,不懂这些,日后你只要有需要,尽管使唤府内的下人,谁要敢笑话你,小爷收拾他。”
闻言,杨晴心中甜得不像话,面上却是摆出一副不悦模样:“不懂你就不会想吗?我一大早起来,哪有时间吃东西。”
“小爷自然想过。”牧锦风盯着心上人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洞房是个体力活,新娘子要饿得没力气还怎么洞房?”
“没正形。”杨晴躲开男子目光,耳根慢慢飘红。
“小爷都腾出洞房的时间陪你吃晚膳了,还叫没正形?”牧锦风凑上前,用袖子蹭了蹭女子面上脂粉,蹭出一块干净肌肤,这才将唇印了上去。
“我的妆……”杨晴拿手去挡男子的脸,有些着急道:“你别把我的妆弄掉了。”
“为夫不喜欢吃脂粉,味道怪,吃了折寿。”牧锦风嘴上这么说着,手上更是不客气地将女子的妆容弄花。
虽然他家小泼妇打扮一番更好看了,但看着好看,却是无从下口。
“牧锦风……”杨晴扑腾挣扎,死死守着最后一片阵地:“那你别亲我的脸,我的脸在今夜就是个花瓶摆设,就是用来看的。”
她脸上的妆容可是想了好些日子才弄出来的,就为了新婚夜能漂漂亮亮的,结果倒好,先是哭花了脸,现在又被强制卸妆,前后美了不到一刻钟,把她想象中的旖旎美好全都打破了。
她预想中的洞房,应当是新郎拖着踉跄的步伐回到房中,将所有的起哄声关在外头。
新郎用玉杆挑起她头上的红盖头,为她精致的容颜所惊艳,慢慢低头亲下来,用生平最温柔的声音喃喃道:“阿晴,你今夜好美。”
然,事实却是,新郎悄无声息地出现,吓得她掉了一地的吃食,随后在她蒙圈状态下大喇喇地扯去她头上的红盖头,将一方铜镜怼在她面前:“小泼妇,今日可是你我新婚洞房,有你这么报复小爷的?”
这也就算了,还在她重新上好妆后强行给她卸妆,美其名曰“吃了会折寿”,她到底嫁的是个桀骜不驯的明朗少年还是个保温杯里放枸杞的养生boy?
“花瓶摆设?”牧锦风挑挑眉,一手按着女子的手,一手用帕子将女子面上妆容蹭了个七七八八:“洞房花烛夜谁看花瓶摆设。”
末了,不待女子抗议,他将唇印了上去,封住女子的唇。
“唔……”杨晴不安分地扭身子,双手推搡着男子的胸口。
牧锦风本打算封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好将剩下的妆面卸去,哪知怀中人扭啊扭的,反倒将他压下的绮念勾了起来。
厨娘做出吃食还得费些功夫,她现在又还有精力扑腾,不若先拿她给他垫垫肚子?
心中这般想着,牧锦风将人压榻上,手随意将床榻上的花生红枣扫到一边,有些急切地去剥女子身上衣裳。
“牧……”杨晴口中方溢出一字,唇再度被堵上。
男子炙热的吻如同火焰将她吞噬,她能感受到一只手掌顺着她的衣襟向下滑去,所过之处,无不颤栗沸腾。
她停下推搡的动作,双手不自觉地攀上男子的脖颈。
得到想要的回应,牧锦风低笑一声,唇慢慢向下滑去,啃咬着女子脖颈细嫩的肌肤。
“牧锦风!”杨晴双眸有些迷离,噘着嘴嘟嘟囔囔地抗议:“牧锦风,你先起来,我们按流程走。”
他还没夸她漂亮,还没温柔地吻过她的眉眼,这不是她预想中的洞房,太不浪漫了。
见女子出声喊停,牧锦风解腰带,有些迫切地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