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有几桌客人。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被胡氏拧着耳朵教训,燕博书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于是两口子在大堂里吵嚷起来。
“下面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吵?”
黑衣人看见主子放下手里的筷子,眉心蹙起道;“属下这就去看看。”
斗篷男子起身。
“不必了,这里的饭菜不好吃,走吧。”
燕博书夫妇俩正吵嚷得脸红脖子粗,见那主仆二人从楼梯上下来,立马闭上了嘴巴。
斗篷男子走到门口等着,黑衣人前去柜台结账。
燕博书飞快朝门口瞧了一眼,收回视线。
黑衣人面无表情道:“掌柜的,多少钱?”
燕博书一边拨弄算盘,一边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
“主子说,这里的饭菜不好吃。”
回答得这般直白,燕博书有种被打脸的感觉,心头气恼,但见黑衣人不像是那种好招惹的人,只好将怒气咽下,噼噼啪啪拨弄了几下算盘,不悦的开口:“一百两银子。”
他不过随口报的一百两,岂料黑衣人爽快的拿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面无表情的将银票搁在柜台上,转身就走。
李氏看着那银票,心里再次感叹。
出手真是阔绰啊,可惜这样的豪客不会再来了。
燕淑绣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懊恼了。
出手这么阔绰的一位公子,她怎么就没抓住呢。
夜深,万家灯火熄灭。
余家私房菜馆后街的宅子里,一盏孤独的灯笼依旧亮着。
白衣翩翩的公子正在酿制桂花酒,这个时节,门前那棵抱大的桂花树花开正茂,满院的香气。
两名黑衣人忽然踏月降临不大的院子里。
“大晚上酿酒,明王真是好雅兴。”
正在酿酒的白衣公子手上动作顿住,眉梢快速一扬,满脸防备的循声看去。
只因太久没有听过明王二字了。
“戎狄王。”
即使来者被一身黑色斗篷掩盖,淳于明月仅凭着来者的气势跟身形就认出了来者乃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戎狄王朝的王。
淳于寒枫在斗篷下冷冷一笑,旋即大手一抬,摘掉头上的斗篷。
“这么多年没见,明王的眼力还是这么好。”
淳于明月十分不欢迎淳于寒枫。
不仅仅是因为淳于寒枫的生母害死了他的生母,还有淳于寒枫忽然出现在这里,肯定带着某种目的。
“戎狄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他开门见山,淳于寒枫也不绕弯子,走上前两步道:“军师病了,你跟孤王回戎狄一趟。”
“澹台逸病,自有戎狄王朝的御医医治,在下医术浅薄,怕医不了军师这样的贵人,戎狄王请回吧。”
淳于明月心中冷笑。
跟淳于寒枫回戎狄王朝给澹台逸治病,他怕是回不了大楚了。
淳于寒枫跟老戎狄王一样,生性多疑,他跟着回去,要么是死,要么是被淳于寒枫囚禁。
怕惊动龙御安插在大兴镇的人,淳于寒枫刚才耐着性子说话,被淳于明月拒绝后,心头恼怒。
“这就由不得明王了。”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黑衣人脚下一点,身形如旋风一样扑向淳于明月。
黑衣人很快很白明月缠斗在一起。
那是淳于寒枫身边的第一勇士,武功深不可测,为了救澹台逸,此刻黑衣人出手又快又狠毒,十几个回合下来,白明月处于败势。
第二天一早,余家私房菜馆开门照常做生意。
余掌柜夫妇俩一边张罗客人,一边准备自家人吃的早饭,只是早饭都准备好了,还不见白明月前来门口支摊。
往常这个时间,白明月早就来了。
余掌柜心里有些不安,怕他是一个人在家病了无人知道,于是跟自己媳妇招呼了一声,跑去看看。
走到后街,他远远看见白明月租的那座宅子大门敞开着,门前落了一地的桂花瓣。
“白公子,白公子,起了吗?可是哪里不舒服?”
到门口叫了两声,得不到白明月的回答,他心头一紧,直接冲进院子里。
院子里凌乱不堪,一坛就被砸碎在地上,晒的药也掉了满地。
余掌柜一看这是遭到打劫后的样子,脸色变得煞白,心里祈祷着白明月人不要有事,双腿颤抖着冲到白明月住的屋子。
床上被褥整齐,不见白明月的踪影。
他将整座院子都找了一遍,没发现白明月的踪影,心头一沉,火急火燎的赶回余家私房菜馆。
“老余,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不是去叫白公子吃早饭吗,白公子人呢?”
他媳妇关心的问。
余掌柜紧张的握住媳妇的手,拉着媳妇到后厨里,声音颤抖道:“出事了。”
“出啥事了?”
“白公子家被人打劫了,白公子人也不见了。”
他媳妇跟着脸色惨白。
“院子里里外外你都找遍了吗?”
“到处都找了,就是不见白公子的人影。”
“这可咋办?白公子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余掌柜想了想,道:“要不,咱们去报官,让官府去寻人。”
两口子商议一番后,急匆匆前往县衙报官。
画面转到铜锣坪军营。
昨日燕小四满载而归,如今空间里面栽种了好些药材,坐等收获。
那几百号伤兵昨日服了六叶莲熬制的汤药后,情况终于好转,夜里不再哀嚎。
昨晚上,燕小四,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