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开天也不示弱,大声道:“想共同进退,没问题!只要你们加入我们铁剑盟,本少镖头保证一视同仁。”
锦衣公子侯云飞冷哼一声,道:“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身后一个高壮的外门弟子上前一步,道:“云少,何必跟他们废话,先揍了再说。”
这人似乎在侯云飞面前也有几分体面,问过这一句,竟然也不用等回话,直接把手一挥,就有一大群人冲了过去。龙开天这边也不含糊,嗷嗷怪叫着顶上来,两帮人就“噼里啪啦”地打成了一团。
场面看似热闹,其实还远谈不上有多激烈。一来双方都没有动用兵器,毕竟是同门私斗,闹大了不好收场。二来真正的高手都没有下场,比如古剑就气定神闲地站在龙开天身边,半点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看了一会,龙开天一方终究是吃了人少的亏,渐渐有些稳不住阵脚,已经有人被王八拳打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龙开天不由有些有心急,小声道:“兄弟……”
古剑摆摆手,道:“不急”,话没说完,他突然眼神一凛,反手拔剑,大步上前,一个纵跃就跳到了己方人员的头顶之上。
一个八十斤重的石锁飞旋着砸了过来,古剑伸剑一搭,剑光一带一引,只微微一沉就将笨重的石锁平担在剑身之上。
身下打斗的数人同时让开了场子,古剑稳稳落地,直到站稳之后,石锁仍然牢牢紧贴剑身纹丝不动,仿佛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这一手,立刻就把双方都震住了,不少人下意识地收手退后,两边的首脑也顺势喊道:“都住手!”
古剑这才放下手臂,石锁悄悄地滑落地面,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有眼力见的人都不由暗吞一口唾沫。侯云飞招手叫过一个小弟,朝古剑指指点点,似乎是在打听他的底细。
龙开天逮着机会冲上前来,破口大骂道:“姓侯的,你还要不要脸了,大家伙都在拼拳头,你他妈竟然叫人使暗器,还是这么大块石头,砸死人了你负得起责吗?”
一个黑胖小子知道自己惹了事,缩着身子往人群里钻,侯云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嘴上却喊道:“战场之上,兵不厌诈,要是被砸到了算你们活该。”
龙方人马一个个气炸了肺,你一句我一句地问候着对方十八代祖宗,对面也以污言秽语回应。整个演武厅顿时成了泼妇骂街的场所,言辞之劲爆火辣,不忍卒闻。
不得不说,这侯云飞还是有点气度的,任凭一群人问候着他的家属,仍然面不改色,也不搭理龙开天,反倒朝古剑拱手道:“这位可是半年前击败内门丘天师兄的古剑古兄弟吗?幸会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古剑也还礼道:“在下正是古剑,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侯云飞仍然双手捧着扇子,矜持道:“不敢当,在下姓侯,草字云飞,乃是本郡司马的长子,兄弟若是看得起,叫我一声侯兄,或者直呼云飞都可。”
龙开天闻言轻哼一声,这家伙是司马府的长子没错,不过却是个庶出的,根本就没有继承权,否则也不用跑到铁剑门外门厮混了。
古剑并不知道这些内情,道:“原来侯兄还是位贵公子,请恕在下失礼了。”说完沉吟片刻,又道:“我看侯兄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又都是同门,小弟想给两位做个中人,不如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侯云飞放下手,脸色难看了起来,我礼贤下士是我的风度,你蹬鼻子上脸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一见面就跳出来想当中人,你以为你是谁啊?
心里虽然极度不满,总算嘴上还勉强维持着风度,道:“兄弟有所不知,我之前已经屡次向龙少镖头示好,怎奈他执意要与我为难,所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今日之事,实属被逼无奈,这握手言和一说,就不必再提了。”
龙开天怒道:“少他妈的给老子拽文,合着不想给你当狗腿子就是与你为难是吧?我告诉你,咱们本镇的汉子不吃你们那一套!有本事就跟老子单挑!”
“少镖头说得对!咱们不吃那一套!”
“就是,不就是干吗?大不了老子在床上躺三个月!”
侯云飞眼神一缩,他不过是三品巅峰的修为,怎么敢跟龙开天放对,故作高雅地说道:“只有山野愚夫才动不动想跟人单挑,真正的高人,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既然你们如此顽固不化,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言罢身后人头涌动,似乎又要发起群殴。
等到双方打完嘴炮,古剑这才平静地说道:“龙兄乃是我的知交好友,既然侯兄无意跟他说和,那么他的事情,我便都接下了!”
话音一落,对面一时间哄堂大笑。
“你接下了?你算老几!”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滚回家喝奶去吧!”
侯云飞也终于放下了伪装,阴侧侧地道:“真是大言不惭!本来看在你有点小小声名的份上,还想交个朋友,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狂妄自大!不过是一个仗着兵器之利的暴发户而已,又刚被关了半年出来,你真当我们收拾不了你?如果不是在今天这种场合遇上,你根本连跟本公子交谈的资格都没有,还不速速退下,免得自取其辱!”
“有没有资格,不妨问问我的剑。”说完,古剑微微一笑,又调侃道:“放心,我手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