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还是一处名胜古迹,至少在前朝已经是一处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
它坐落在洞庭湖畔,可以一眼看到整个洞庭湖景,虽然是八百里白茫茫的湖水,但却是令人心胸开阔,那磅礴之气立即涌上心头,像曹植那般,七步成诗,提笔成赋,咏颂之词,不绝于耳。
而那些武夫也来到此楼,虽看不惯那些穷酸腐儒,但他们作诗场景,却是令人惊叹,还有那湖中景色,也是令他们流连忘返。
谁说武者不需要灵感?那波涛汹涌,正如剑招快而有力,一剑劈下,带有无尽的湖水之力,即使千斤大船,也会刹那间摧毁。
有人悟到了剑道,有人悟到了心法,有人悟到了书法,也有人悟到了画技。
这些无一不使岳阳楼增加了名气,在岳州乃至整个荆州都是赫赫有名,竟与洞庭湖齐名之势!
武林大会在即,那些江湖中人,更是络绎不绝,岳州的道路上,都是挤满了人,岳阳楼更是人满为患,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第二日赵一痕给自己贴了一个假胡子,一指长的薄胡子,风一吹,就微微飘动,竟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颜云梦不知道为什么,袁淑媛也不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做事时不走心,不以诚待人吧。
被昨天一下午的雨洗刷过的天空更加蔚蓝,青山更翠,洞庭湖更碧,空气中都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这个时候,应该是洞庭湖最美的时候。
只是赵一痕并没有带他们泛舟,而是准备离开天下楼。
只是刚出门便见到熟人,一群青衣道袍的人中,挤着一个满脸笑盈盈的男子。
这群人正是逍遥派的人,而那男子也正是唐为。
他们一向以文人自居,却带着配剑,但其风范倒真有些侠骨柔肠之意。
赵一痕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没等他想完,又进来一群人,身着白衣,也带着配剑,也有一个认识的人,正是文溪!
这场武林大会越来越有趣了!
他又撇向远方,来得是一群黄衣短褐的人,这些人赵一痕到不认识,只知道这个门派叫青雀门。
随即千悲门、君虎门、飞龙门、缥缈派都来了。
八大门派的人都来了,赵一痕想不通为何他们来天下楼却不去岳阳楼呢?那里可不必这里差啊!
“欧阳……”忽然袁淑媛在旁边惊叫了一声。
名字还未叫出来,便被赵一痕捂住了嘴。
在一群黑衣短褐的人中,赵一痕看到了欧阳杰的身影,只是欧阳震和欧阳娇没来,兴许是龙城也是多事之秋,他们无暇顾及。
赵一痕知道袁淑媛的心情,对着他耳边说道,“晚上我们去找他!”
袁淑媛连连点头,但泪水已经流了下来,终于见到家乡的人了,他太激动了!
“这位前辈,你们是在叫我吗?”
这时欧阳杰竟然面带笑容走了过来。
赵一痕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自来熟,以前倒是没见过,于是便摸了摸袁淑媛的头,又抚了抚胡须,卡着嗓子,发出苍老的声音道:“欧阳三杰,谁人不知!呵呵……说起来,老夫这孙女独喜公子,家中还作了你的几幅画呢!”
袁淑媛被赵一痕这么一说,脸上立即红了起来,连忙躲进他的怀中,还轻轻地锤着赵一痕的胸膛。
这模样,欧阳杰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不禁脸上竟也红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道:“这……这……这有什么事吗?”
赵一痕笑道:“也没事,不知道公子晚上可否出来一叙?”
欧阳杰挠了挠头,这种事不仅不好拒绝,也不好意思接纳,求助般得看向旁边的老者。
那老者眯着眼睛,看向赵一痕,又看了看袁淑媛,良久之后,笑了起来,道:“年轻人嘛!当然可以出去玩玩,嗯……这小丫头挺好!”
欧阳杰也明显感受到了老者的暧昧之意,脸上更红了。
赵一痕也向老者投以意味深长的笑意,老者看后,不由得笑得更甚。
这是老人之间的交流,同时又是历经风雨的交流,这种交流,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能够知晓。
大道至简,江湖规矩也不外如是。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群人,仔细看去,这行人全是身着红衣,就连男子也是。
北冥派的老者连忙拱手笑道:“哟,这不是慈恩门吗?呵呵……真是来得巧不如来得早!”
一听到慈恩门,顿时整个天下楼都沸腾了,这可是传闻中新晋的第九门派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群红衣人,眼里尽是敬畏与火热!
锄强扶弱,惩恶扬善,匡扶正义,替天行道!
这个名义,任何一个江湖中人都不能忽视!
只见那红衣人中走出来一名男子,满脸嬉笑地握住北冥老者,说道:“哎呀!北冥派二长老!真是失敬失敬!”
原来他便是北冥派二长老!
众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此人叫北堂攻!曾经他以一人之力,将西京犯中原之人尽数斩杀,差点两国交战。但因其武功高强,受到真定府的极力保释,使得朝廷只是轻罚一下。
此人心狠手辣,但又对弟子极为袒护,一般弟子犯了错,他都会理论一番,就算理论输了,也要打一架,直到对方认错为止。
北冥攻此时也对红衣男子笑道:“呵呵……慈恩门二护法,久仰久仰!”
这时众人更加心惊,这位就是传闻中慈恩门的二护法,此人轻功极高,做事极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