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大人,属下找到物证!”
赵一痕眉头一皱,梁大人刚问完话,就有捕快来禀报,看来是搜家了。
梁大人将物证打开一看,是个绣着鸳鸯的红肚兜,他拿起肚兜走向赵一痕,笑道:“作何解释?”
赵一痕眼睛都没抬一下,拿起茶壶将茶杯倒满,丝毫不畏惧,笑着缓缓道:“梁大人是想说这是在下内人的贴身衣物是吗?”
虽是显得如此漫不经心,其实他内心里正在焦急地想办法。
临走之前他将很多证据都毁了,就单单这个肚兜没毁,一来肚兜是陈媛媛的贴身事物,若是有疑点,陈媛媛一定会自己处理;二来,她的东西,自己不便处理,尽管他两已经确认关系,但还没有夫妻之实,所以他没有注意到。
这让事态更加麻烦。
梁大人笑道:“这衣物上的血迹可是有狗血和鸡血的味道,赵老弟你也来闻闻?”
自己女人的贴身衣物被别人这么闻着,赵一痕有种说不出来的火大,很想夺过来,再把他杀了!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只能捏着茶杯,还不能把茶杯捏碎,笑着说道:“梁大人仅凭一件沾有狗血与鸡血的肚兜就要治我们的罪,是不是有些荒唐。”
梁大人将肚兜放在一边,端起茶杯,笑道:“哦?洗耳恭听!”
赵一痕道:“这件肚兜,都是烂大街的,女子都穿这种,赵某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内人的,若是真的,那你们这是私闯名宅,罪责也不小!”
“其次,这件肚兜并不能证明什么,谁敢肯定这就是内人的衣物?要知道三生斋里的三件宝物的赝品都被偷了,他们放一件肚兜也不难!”
“这说不定是哪家玉器店的恶意竞争也说不准,毕竟我们家的玉器店不到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他们,眼红是很正常的事!”
说道这里,赵一痕忽然挑眉道:“那位盗贼偷了东西后又还回去,那些家禽家畜又都只是杀了,没有带走,你觉得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样说来,还真有可能是两家店恶意竞争的,那赵一痕他们很有可能是无罪的!
梁大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大堂中间的烛火烧的非常旺盛,外面的烟火更是亮遍全街。
这个案子已经非常通透了,了了几句话就减少了他的疑虑,赵一痕松了一口气,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热茶已凉,赵一痕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好一会才咽了下去,笑道:“茶凉了!”
梁大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来人,上热茶!”
赵一痕摇了摇头,道:“若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回去了,毕竟今夜是除夕。当然,若大人有何疑惑,可以随时来找在下!不过,可千万别让那么多人围在我们家门口了,影响不好!”
梁大人摆了摆手让他趁早离去,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赵一痕说的是否是对的,这种嫁祸的动机,确实存在!而且很有可能!
“报!”
这时又有一个捕快慌张地走了过来,道:“大人,施财和陈掌柜一起去往杭州路上!”
捕快的话很大,赵一痕听的仔细,他微微一笑,没有回头看那名捕快和梁大人。因为他知道,若是梁大人足够聪明,这句话就是说给自己的听的,告诉自己,自己的夫人和伙计已经被监视起来。
梁大人对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如果这不是赵一痕的刻意安排,那凶手就定不是他们了。
赵一痕走在路上,不时地看看烟火,看看满街的彩灯,再不时地回过头看向后面远远地跟着的几个人。
他没有在意这些尾巴,等逛了差不多了,就回到家中,泡个澡,美美地睡一觉。
若是往日自己一个人,一定会睡得很浅,会担心会有人杀自己。而今日不同,有各大捕快看着自己的大门,比什么都安全。
他就这么没心没肺的睡去了,外面的捕快被冻得直流鼻涕,这便是差距!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但有人睡去了,也有人通宵达旦。
到四更的时候,梁大人还在身披宽大的斗篷睁着两个黑眼圈努力地让自己不睡去。
烟火震得耳朵都痒痒的,满街的人更是乱哄哄一片,他已经坚持不住,昏昏欲睡了。
“大人,不好了!”
梁大人心中一震,背脊传来一阵寒颤,抹了一把睡意的脸,打了一个哈欠道:“又怎么了?”
“杀禽畜的人又动手了!”
梁大人一听,一拍大腿,睡意醒了一大半,怒道:“大过年的,也不消停一下!他们不放假,我们还要放假呢!”
但事已经发生,也没有办法,于是问道:“没有异动?”
那位捕快摇了摇,道:“陈掌柜和施财有人盯着,浮石在金光寺和赵掌柜正在睡觉,其他伙计也都在监视之内!”
梁大人眉头一皱,这下是真的怀疑不到他们头上了,这让他的案子又陷入了僵局,若是从三生斋的对手中查起呢?
可能真要信了赵一痕那厮的鬼话了!
……
星空璀璨,但在烟火之下,却显得不值一提,毕竟外面太热闹,一派浓重的节日气息。
浮石脱下身上的夜行衣,走到方丈身前,叹道:“师父,值得吗?”
方丈闻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心中一阵作呕,但强大内心生生止住了。他笑道:“这些事,你说陈施主都做过?”
浮石点了点头。
方丈笑道:“那你有没有感觉和她有没有更近一步?”
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