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街头如春天一样,热闹非凡,无论是招蜂引蝶,还是花街柳巷都是人声鼎沸。
而赵一痕的故事也在市井中流传开来,而相对于这个人物以及这个故事是否真实来说,人们更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陈媛媛想知道,茅羽曦也想知道,还有江小白,以及砚秋,甚至是千千万个江湖中人。
这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能算的上什么,更让成都府百姓关注的是宣抚使的病情。
他们不知道药是谁送来的,只知道,宣抚使病情好转,因为有神医在。
而看似一切简单平常的日子里,但却是暗流涌动。
一个月后,宣抚司内,杨出易站在宣抚使的床前,额上发汗。
“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找到?”这是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
“大人,这……,恕属下无能,自从一个月前赵一痕救走妖女之后,就像消失了一般,江湖上所有人都在找他,却依然没有找到!我看此时多半是在某处养伤吧!”
杨出易本是不卑不亢之人,但在这人面前,完全提不起架子。
此人正是宣抚使李大人,近日他的病自己好转了很多,不仅脸上黑色毒素祛除了很多,就连身体也能动了。
虽然只能摇头或者说话,混浊的眸子还能看到周围的事物。
他很满意,同时也又很不满。
听着杨出易的汇报,他沉默了下来,这么多人都没找到,显然真的如杨出易所言,躲在某个角落里养伤。
可是难道就这么等着吗?
李大人有些不甘,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逼他出来?”
杨出易摇了摇头道:“他的身份至今没能查出来,虽然他的朋友都在这里,但我们根本不能动他,毕竟他是江神医的朋友,若是动了他们,江神医万一不治了,一切就不好办了!”
李大人一听这话,不禁恼火起来,“若是等我病好,那他们岂不是早就跑了?”
杨出易也是犯了难,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但一直也拿不定主意。
“若是以那两个女子要挟江神医为你治病呢?”
李大人想了想,这个理由是最好不过的了,不仅可以要挟江小白,还能引出赵一痕。
“只是,夫人怕是不同意。”
这件事太过阴毒,杨玉花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做。她的心,他最懂,这也是他喜欢她的一方面。
杨出易笑道:“要挟有时候未必是要真做,还可以语言上的要挟!”
李大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阴沉地笑道:“如此甚好!杨老就是杨老,本官没有看错你!”
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两人的心思不谋而合,也使得他们在成都府的地位比知府还高,哪怕是他们的人犯了事,知府要抓人,看到宣抚司三个字都要掂量掂量。
官官相护,官官相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
当晚江小白又来施针,两个人没有说话,毕竟他们的关系很微妙,甚至说是很矛盾。
李大人看江小白不爽,江小白更想杀了他。
然而他们就是这么巧妙的不得不坐在一起,江小白救他性命,他也默认让江小白施救。
这一切都要归结为一个女人。
他们无意相识,却是有意相恨。
为了避免两人打起来,杨玉花陪伴在床前,看着日渐好转的夫君,也是欣喜不已。
江小白做到了,做到了答应她的事。
江小白一边施针,一边皱着眉头,几次下针都收回了手。
不是因为找不到穴位,而是杨玉花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大人,让他心头一堵,退意甚浓,很想一走了之,去他妈李大人,死去吧!
尽管心里把他骂个千百遍,但他依然用颤抖的手扎向穴位。
“嘶~”李大人一阵抽痛,倒吸着凉气。
江小白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光太弱,没扎准。”
是不是没扎准的问题,心里没点数吗?杨玉花很想骂他,但到嘴的话,也憋了回去。毕竟他是在为自己夫君治病。
她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小白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杨玉花凶狠的目光,但李大人却看得仔细,他笑了,夫人已不念旧情,只对自己一人好,顿时感到心头暖洋洋的,比春天的阳光还美。
不多时,江小白便施完了针。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不仅累,还很痛苦,比病床上的人还痛苦,他觉得自己病了,这个病越来越重,甚至都怀疑自己当初来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李大人见江小白要走,便对杨玉花道:“去库房拿三千两银子过来。”
杨玉花惊声道:“真要给?”
他们库房的银子本是充盈的,但若是给了这三千两银子,那也就所剩不多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事,李大人的俸禄一年就不止三千两,而他更多的钱,则是从江湖中捞出来的,三千两,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杨玉花见李大人态度很执着,便应声出去了。
她听从这个男人的话,不仅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更是因为她不想再欠江小白什么。认为这三千两不仅足以支付赵一痕的酬劳,还可以与江小白互不相欠。
江小白没有急着走,而是坐了下来,他也认为这三千两是赵一痕应得的。
见杨玉花出去,李大人笑了,江小白完全不理会。
“还是我赢了!”李大人笑声更张狂。
江小白依然不理会,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