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不是白衣道袍的那些人,而是扁羽这群人。
他们在韦七剑方圆五里内查了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赵一痕,所以现在才进村。
扁羽走到村口第一户人家,直拍大门,喊道:“出来!快出来!”
只听到里面有人问道:“谁呀?”
扁羽听到里面有人,还见房间里的灯亮了,毫不客气地叫道:“我是晋州知府之子,前来查案,快点开门!”
里面的人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大半夜把扰民说成查案,这是不要脸!”
欧阳娇小声嘀咕道,自从上次说了赵一痕的好后,欧阳震便一直对她严厉要求,不要多废话!但见到这种无耻的行径时,还是忍不住骂他。
其实赵一痕并不在官府的通缉令上,连犯人都算不上,因为没有哪个官府知道赵一痕的罪行。
但被扁羽看到韦七剑死了之后,就把赵一痕定为杀人罪犯。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赵一痕杀人,但谁让他是知府之子呢?
“大人,还是小声点为妙,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有人提议道。
扁羽觉得有道理,对着周围二十多个人道:“你们每人去一家,见到人就叫,之后我们合力杀了他!”
他们有二十多人,村中也就十五户人家,每人去一家,人数够多了。
扁羽看了一眼欧阳震和欧阳娇,不咸不淡道:“你两就跟着我吧!”
欧阳震没有说话,欧阳娇直翻着白眼。
本以为去找赵一痕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谁知道会遇到这么个恶心的人,在前天被哥哥骂后,欧阳娇就有退意了,现在更想走人。
但同时她又不解,这扁羽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人品这么差,哥哥为何还要跟着他一起走?
她也问过欧阳震,但欧阳震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十多人,分别向其他人家走去,只留下他们三人。
门也在这时打开了,是位老者,掌着灯,刚想说话,便被扁羽一掌推开,闯进家里。
老者差点被他推倒在地,还好欧阳震眼疾手快,一手扶住了他。
“你们……你们到底要查什么案?”
看着扁羽进屋里,东看看西看看,最后还进了他们的屋里。老者急忙问着,那可是他的屋,老伴还在床上呢!
扁羽可不管这些,进了屋里就是一阵乱翻,什么柜子,箱子都翻了一遍,最后目光定格在被窝中的老妇。
老妇抓紧被子,惊慌道:“你……你想干什么?”
扁羽冷哼道:“我怀疑你被子里有人!”
说着就一手抓住被角,用力一掀。
“啊……”伴随着老妇一阵惊呼,被子已到了扁羽的手里,而老妇抱着身子,蜷缩在一边,大骂道:“你个挨千刀的,查案也不是你这种查法的!”
扁羽也懒得和他计较,将被子扔在地上,冷着脸又就要出去。
老者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他不敢动,也不敢骂,民不与官斗,不仅是因为官为百姓服务,更是因为有的官根本不讲道理。
扁羽就是后者。
“扁公子,隔壁家院子里有马!我怀疑赵一痕就在里面!”
这时,门外有人过来叫道。
扁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笑意,不再管这对老夫妇,向隔壁走去。
他们的对话,赵一痕都听在耳里,他坐了起来,此时该跑路了。
本就浅睡的柳如卿也被他们惊醒,见赵一痕已爬起来,问道:“怎么办?”
赵一痕道:“撤!”
这时他也不顾身上的伤,径直走到窗外,跳了出去。
这扇窗对着后山,与正门的人无法碰面,相对来说,是很安全。
柳如卿也跟了上去。
他们没有走远,只是进了山,看着村里的变化。
一排排的火把,冲向每户人家,犬吠,鸡鸣让本来宁静的村里变得吵闹不止。
扁羽几人来到马婶家,马婶刚起床,身着白色衬衣,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
扁羽和之前一样,推开她,进了屋里。
马婶家就只有三间小屋,两间卧室,一间厨房。扁羽去的正是赵一痕他们的房间。
屋里没有灯,推开门后,扁羽拔出剑就向床上一阵劈砍。
劈砍了数剑之后,也不见人。
马婶白天里像男人一样下地干活,晚上到家已经累的不省人事,倒床就睡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问道:“这位小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扁羽哪会回答她的话,夺过她手中的油灯就向屋里照,把能藏人的地方又是一阵找。
依然没有看到赵一痕的影子。
扁羽气得大怒道:“来你家里的男人呢!”
马婶依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没有男人!”
她是寡妇,哪有男人?
扁羽看着她慌张的模样,沉下了心,向四处又看了看,忽然发现床上有血迹。
他笑了起来,一把抓住马婶的衣领,冷声道:“睡着床上的人,哪去了?”
原来是找那位大侠的!
马婶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忙说道:“那位大侠,他……他晚上还睡在这里的呀!”
“大侠?”扁羽冷笑道:“就他也配?他是杀人犯!”
马婶惊恐地看着扁羽,不可思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女人都说他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连官府都称赞他的好?”
扁羽眉头一皱,心想他什么时候还有女人了?为了确认,还是问道:“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