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个身穿黑色短褐的男子站在爷爷的身前。
是赵一痕!
她揉了揉眼睛,划过眼中的雨水,虽模糊了视线,但那高大的身影依然在眼前。
她欣喜地爬起身来,也不管五脏六腑的疼痛,她只想让那紧绷的心在释放的时候,有个坚实的臂膀。
是的,她心里这样想着,狂奔到赵一痕身边,紧紧地将他搂住,几乎用尽了全力。
赵一痕看着任由她搂着,心想,他们姐妹两是不是都一个德行?
将军站起身来,刚刚他一心想要杀了那老头,没有注意到赵一痕,否则他岂会伤的了自己?
他看着雨幕中的男女,露出了一丝残忍地笑容。
“你终于来了!”
赵一痕道:“你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我?”
赵一痕是有底气的,而将军也知道他有底气,尤其是他看到赵一痕眼睛里不掺杂任何情绪,心中就有无名的业火,想要焚烧他惊恐的内心。
每次这小子来将军府都没好事,第一次放走了原勐勋国的将军,第二次救走了好不容易抓来的苗女,走后还将看守苗寨的弟兄都杀了。他岂能不痛恨他?
“这次不会又想耍花招吧!”
“那要看将军的花招花不花了!”
将军被这话听得为之一愣,他的中原话本来就不好,而这句话像是绕口令一样,他被绕蒙了,怒声道:“不管你花还是我花,这次你绝不会逃得了!”
随后便见屋顶上和院门外走出一大队人马。
屋顶上黑压压地沾满了人,而大院中更是被围地水泄不通,这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圣女紧张地又抱紧了赵一痕。
虽然当下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软了腿,也知道此刻随时都会被箭射成刺猬或者长戟穿肠破肚,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她就会感到安心。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哪怕是上次赵一痕来救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就像是一棵救命稻草,紧紧地将她的生命和赵一痕拴在一起,让她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赵一痕道:“这样你就有安全感了?”
这话像是对圣女说的,却又像是对将军说的。
圣女没有回话,搂着的手没有放开。
将军被赵一痕一脚踢得不轻,也不知道是痛得发抖,还是被这话激得发抖。
“我倒要看看现在的你,能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