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很豪华,前中后三个大院,住有数百人,前院会友,庭院花草茂盛,两旁家丁丫鬟住处。
中院住人,正房偏房皆在于此,圣女和柳湘君就是安排在这里,他们的房间并不大,与其说是偏房,倒不如说是耳房。
后院厨房,柴房等等,以及厨工住房,当然还有私牢也在这里。
现在是正午,赵一痕不需要活动,被关押在牢中,也没有狱卒,一道千斤重的铁门关上即可。
牢房是在从巨大的石头中开凿出来的,顶处和四壁还有开凿的痕迹,而石牢连窗都没有,真叫是上天无哭,入地无门。
石牢环境很差,不仅阴暗潮湿,还有一股浓厚的骚臭味,仔细一看,在八个被实木隔开的单间里,还关着两个人,一人正蹲在地上大便,衣衫褴褛,像是来了很久。
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里正坐着一个黑衣人,头发蓬松的披在脸上,看他衣着,倒像是刚进来不久的汉人。
赵一痕从袖中取出一个铁丝,捅开牢房的门,走到黑衣人面前,笑道:“为何不逃出去?”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赵一痕也不介意,又打开了他的房门,道:“为何事关进来的?”
黑衣人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嘿……出不去的,就算开了这间牢门,也出不去。他们每隔一个月不定时送进来一袋米食,根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打开那道铁门!就算屎尿堆满了,他们也不来清理一下!”
这是正在蹲坑的老者说的话,他不是中土人,只能用最简陋的中原话含糊不清地说道。
赵一痕这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不想说话,他完全是没办法出去。
“还有,他们每次来都带数十个高手护卫看守在外,上次他想逃,都被打断了腿!”
老者的话回荡在石牢中,黑衣人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不过赵一痕却没有气馁,看着黑衣人的腿似乎并无大碍,应该是自己接好了。
他笑道:“我们三,何不一起逃出去?”
老者冷笑道:“谈何容易!”
赵一痕笑了笑没有说话,从袖中取出一把飞刀,手上一发力,扎进了门上的木头上,又一手拍下,木头竟直接断裂开来。
而后又将飞刀扎进木头的另一端,而后又拍断,这样便将门上的一节木头卸了下来。
如此往复,卸下了五根木头。
做完这些,他挥了挥额头上的汗,坐了下来。
他的内伤还没有痊愈,并且时间也还早,他需要恢复一些力气,等到夜里再行动。
老者和黑衣人见赵一痕一个人忙活了半天,也不知道想出了什么法子。
他们虽然不觉得他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但就冲着他的态度,都会觉得有几分胜算。
老者一提裤子,走到赵一痕身旁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赵一痕睁开眼,看了看,笑而不答,而后又闭上了眼,继续调息。
老者一愣,真是个怪人!他又走到黑衣人身旁,问道:“嘿,你觉得他有能耐出去吗?”
黑衣人闭着眼睛,也不搭话,这让老者一阵郁闷,难道你们中土人士都这样?
他心有不甘地又回到赵一痕身边道:“小兄弟,如果你真有能耐出去,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嘿嘿……本将军说话算话!”
说完这些,他才觉得有些安心,躁动的身体,也才停了下来,啃着干米食,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
他想,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有希望也比没希望强,万一能出去呢?
赵一痕这边情况还好,还有几分把握出去,而圣女这边也遇到了阻碍。
他们一进门就被关在房里,门口还有两侍卫,就连窗户都被封死了。
圣女被困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柳湘君道:“不如就说我们有三急?”
圣女看着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主意,也不好打击她,道:“你去试试?”
柳湘君捂着肚子,眉头紧皱,颤巍巍地打开门,对两侍卫乞求道:“两位大哥……我……我拉肚子!”
两侍卫看都没看她,道:“里面有夜壶!”
夜壶?拉肚子,夜壶怎么用?
她顿时像蔫了的菜叶一样,翻了翻两个大白眼,干巴巴道:“哦~”
柳湘君走到姐姐面前,气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让我们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吗?”
圣女看着她焦急的模样,万分担忧,自己妹妹这个性子,即使出去了,也肯定会被一些恶人利用,尤其是赵一痕。
她拉着妹妹地手,语重心长道:“记着,无论做任何事,一定要谋后而定!”
柳湘君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道:“姐姐,你干嘛跟我说这个?难道我没有谋吗?对了,你是怎么被他们抓进来的?”
圣女听着她滔滔不绝的问题,连忙抬手打断道:“先不说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出去。”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被妹妹带跑偏了,又说道:“我所说的谋,是在于真正了解当下情况,再做脱身之计。”
“比如,将军既然将我们软禁在这里,那么他就会想到不出门会遇到的问题,包括三急,只要出去的理由,他都会在这屋子里给你准备好!所以这些平常的理由,是根本出不了门的!”
柳湘君认真的听了姐姐郑重的教导,也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明白了!那我跟他们说,你要三急怎么样?”
圣女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