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吉吉秋布听到草屋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不少人来此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灰衣老者一声暴喝,外面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灰衣老者怒气冲冲的进到草屋里,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似只有四五岁的孩童。
灰衣老者一拉身后的孩童,指着躺在床上的吉吉秋布,对孩童说道:“这个睡了十年的黑矮子就是你的大师兄姬丘,他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便是你离开这里的时候!”
“师父,我醒来了!”吉吉秋布急忙起身,却看到一个少年正拿着热『毛』巾给自己擦拭身体。
吉吉秋布急忙问道:“你是谁?”
那少年放下『毛』巾,端正身体,对着吉吉秋布回道:“大师兄您醒来了?我是师父五年前收的徒弟,本名姬舒,师父赐名仓舒。”
吉吉秋布默念了两遍仓舒的名字,记在心里后,问道:“师父呢?”
仓舒恭敬的回道:“师父说,他要出门处理姬家的事情。”
“姬家?哪个姬家?”吉吉秋布疑『惑』不解。
仓舒只好向吉吉秋布解释到,灰衣老者本是姬家自先祖时代就存在的长老,一直对姬家颇有照顾。可眼下,中天圣国的皇位之争,已经越演越烈,姬家打算支持风头正盛的二皇子,希望长老出山助力。
吉吉秋布回忆过往,说道:“姬家,问什么不支持六皇子?”
“姬家人都说六皇子有妖『性』,若是六皇子称帝,中天圣国必然被妖邪入侵,绝不可取!”仓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说道。
吉吉秋布心想这姬家眼光不错,可做事却是太过死板,根本不知道天下大事不是凭一己信念就能轻易改变的。
一时没事可做的吉吉秋布默不作声,旁边端立的仓舒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吉吉秋布斜眼一扫,问道:“师弟,你有什么事么?”
仓舒一听,突然跪在地上,恳求道:“师弟仓舒,请求大师兄带我离开此地,回到姬家,带我的家人来这里避祸。”
“这有何难?”说罢,吉吉秋布起身走出草屋,却发现外面哪里还是自己昏『迷』前看过的景『色』。
只见外面石砌的台阶在不远处,从身后的小楼经过,五颜六『色』的鲜花在一片翠绿当中争先绽放,浓厚的精元气息萦绕在吉吉秋布周围,令吉吉秋布一时间沉『迷』在这里,
“师兄,师兄?”仓舒拉着吉吉秋布的手腕,焦急的喊道。
回过神来的吉吉秋布,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如此庞大的精元之力?”
仓舒看看吉吉秋布没事,便回道:“这里是寿山,上面有个长生观。据说历任观主大限快到时,便会散去一身修为,给这寿山增添一分精元之力。先不说这个,师父在这里布了六绝阵,咱们必须破阵才能出去!”
六绝阵?吉吉秋布心中思索良久,也没在记忆中想起六绝阵究竟是什么。只好,向仓舒问道:“什么是六绝阵?”
“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六绝阵,只听师父说,在这阵里阵外的人,相互看不到、听不到,嗅不到气息、尝不到五味,身体更是相互触『摸』不到,甚至不能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身边!”仓舒根据自己的理解,向吉吉秋布解释道。
吉吉秋布一听,大笑一声,说道:“我还当这是个什么高明的阵法呢,原来只是用来参悟天门派功法的最基本训练而已。来来来,我带你出去!”
话音刚落,吉吉秋布一拉仓舒的手腕,仓舒站立不稳,被吉吉秋布拉走了两步,险些一个趔趄,扑倒吉吉秋布的怀中。
重新站稳的仓舒向吉吉秋布抱怨道:“师兄,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吉吉秋布却是不答,而是看着眼前两名少年,正背对着他们,坐在那里喘着粗气,其中一个长相略显粗犷的少年正向另一个看似文弱,却是一身军装打扮的少年说道:“笔杆子,看来今天咱们难逃一死了!跟我这个大剑豪死在一起,也算是你的福分!”
那文弱少年刚要回嘴,却听到仓舒的话语,与粗犷少年一同跳将起来,端起武器,转过身来,看到正一脸茫然的仓舒自言自语道:“这就破阵了?”
吉吉秋布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用来练功的阵法,怎么能随意的破去呢!等到有朝一日,你能自行穿梭阵法内外,你便知道咱们天门派的功法有多精妙了!”
两名少年看着吉吉秋布与仓舒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似乎全然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样子。粗犷少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大剑豪祝游的面前,也敢这么嚣张?”
一旁的文弱少年听到祝游的大喝,吓得忙道:“祝大哥,现在可不是跟人结怨的时候,外面的潜伏的大军,随时都能找到咱们!”
祝游有些不高兴的回道:“笔杆子,你当我不知道么?这两人说不定就是二皇子的细作,正在那里装样子呢!”
“二皇子!”吉吉秋布闻言,在心中暗想道:“怎么哪里都能听到二皇子的名字呢……哎呀,我都忘记了长生山原名是寿山了!”
吉吉秋布扶额干笑了两声,看得两名少年一阵心慌,好在吉吉秋布随后说道:“二位猛士,想来你们是六皇子的兵卒吧?”
祝游回道:“他是军中斥候,但我却不是,我是人间剑豪!”
吉吉秋布被祝游这么一说,弄得连笑不止。好半天,吉吉秋布才止住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