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巨大战甲的天极可汗,一步来到杨惠所在的土罩外面,举起铁拳,向下砸来。巨大的响声从土罩上传来,战甲的铁拳竟在洞穴当中砸出破空声来,一股狂风随之而出,卷起大量的沙尘来。
当沙尘散去,杨惠从昆仑镜中看到外面的土罩完好无损,天极可汗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土罩,怒道:“怎么可能?”
杨惠嘲笑天极可汗,道:“为什么不可能,这土罩可是顾鸿钧师兄凝炼出来的,他可是在西山消灭了睚眦的天门派高人!”
“天门派?”天极可汗咬牙切齿道:“这帮乱传道法的妖人,若是没有他们,何来今日的长生观,又何来这些龙子残躯的妖魔作祟?”
杨惠听到天极可汗污蔑天门派,也是怒道:“天门派传承守护这世间超过千年,只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人皇被那些妖魔蒙蔽,千方百计的乱用道法,才导致这世间的祸乱!”
“哦?”天极可汗怒气渐去,露出笑容来,道:“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既然你说这是你师兄顾鸿钧凝炼的土罩,现在他还未撤去,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杨惠不答,此时她却是不知道这是为何。只听天极可汗继续说道:“这说明顾鸿钧现在还陷在那幻境之中!没想到这么厉害的高人,竟然还有心魔!”
杨惠在心中一凛,暗想道:师兄唯一的心魔,恐怕就是赵雨那丫头了。没想到几十年过去,师兄心中竟然尚未将此事放下!
杨惠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说道:“什么心魔,这是顾鸿钧护着被心魔所扰的众人,免受伤害罢了!”
天极可汗摇了摇头,说道:“你当蒲牢之血引发的心魔是那么好破除的?你知道我经历了杨林来到北漠国,再到我妻子自杀,这几年光景轮回不断多少次了么?”
杨惠不答,天极可汗心头再度浮起悲伤之情来,吼道:“无数次啊,无数次!我都不知道到底经历了多少遍那最为悲伤的场景,还有那更为悲伤的不是重新经历这重重蜃景,而是在蜃景中明明救了妻儿,却又清醒过来,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空梦罢了!我想,你师兄顾鸿钧,很快就会和我一样了,哈哈哈……”
随着天际可汗的笑声不断,天极可汗身上的战甲绽放黄色光芒,光芒过后,洞穴中的各个角落里竟然钻出无数霜白之人来。天极可汗对着这些霜白之人下令道:“给我把这些土罩破开,把里面的活人撕咬的碎片!”
杨惠见到这些霜白之人后,讥讽道:“天极可汗,你身上那铁家伙都奈何不了这些土罩,更甭提这些死人了!”
天极可汗冷声一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炼化了蒲牢之血的我,不仅可以命令这些死人,更是可以调动他们身上还残留的精元,令他们发狂起来!”说罢,天极可汗愤怒的狂吼起来。
那些霜白之人听到天极可汗的狂吼,一个个也怒吼起来,发疯般的冲到土罩外,或捶拳、或脚踢、或啃咬。然而,坚硬的土罩纹丝不动。
杨惠见状,大笑起来,惹得天极可汗更加生气。愤怒的天极可汗推开企图打破包裹杨惠的土罩的霜白之人,转动战甲右手,只见战甲右手的八根铁管中的一根喷出火来,将杨惠所在的土罩烧烤的通红无比。
感到有些闷热的杨惠,凝炼一层水罩顶在土罩里面,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外面的天极可汗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看烧了很久,原本通红的土罩已经烧得漆黑一片,杨惠在里面也毫无动静,便笑道:“看来你就是逞一程口舌之能罢了。”说完,天极可汗便转向其他土罩。
这时,杨惠从土罩里面发出笑声,道:“什么天极可汗,什么不死人皇,看来就是笑话,连我师兄顾鸿钧随意凝炼的土罩都奈何不了!”
此话一出,天极可汗面露更加狠厉的凶色,转回过来,战甲右手八根铁管中的一根乍现黄光,一道细小的闪电从铁管中劈出,砸在杨惠的土罩上,杨惠的土罩外层剥落下去,露出里面深褐色的泥土来。
天极可汗一见有效,急忙再次催动铁管发出闪电来,数道闪电过去,露出里面杨惠来。天极可汗见到一位身穿金鳞锦缎的红衣,丹凤眼、尖鼻梁、粉面朱唇、皮肤有些白皙的中年女人,不由得一愣,在心中叹道:真像!真是像极了我那死去的妻子!
杨惠趁着天极可汗愣神之际,从那土罩破开之处冲了出来,凝炼雾气,飘在空中。天极可汗此时也回过神来,问道:“你真不打算与我一同炼化那蒲牢之血么?”
杨惠摇了摇头,说道:“多说无益,你若是识趣,就想办法帮我们离开这里。”说罢,杨惠在雾气中凝炼出数十把冰铳来,向这在企图打破的土罩的霜白之人射去。
不大一会儿,无数霜白之人便都倒地不起,硬入钢铁的身躯竟然被杨惠那数十把冰铳打出无数窟窿来,而这些窟窿里也不断涌出墨绿色虫子来,卷动着这些霜白之人还能活动的身体部分,向洞穴的其他地方走去。
天极可汗见状,兴奋起来,向杨惠劝道:“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凭你这身本领,只要拥有不朽的寿命,咱们就可以携手一统这天下!”
杨惠凝炼了一门冰制火炮架在雾气之上,摇头拒绝道:“天极可汗,不要枉费口舌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就在此时,一个个包裹着众人的土罩瞬间裂开,露出里面的人后便一一散去,见到里面的众人后,天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