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过生鱼片,也能接受它的味道,但这不包括她可以接受眼前递来的那份血淋淋的蛇鼠肉,甚至它还是温热涌血的。
“她”是认真的,即使没了双眼,也能感受到灼热的刻意焦灼在她的身上,“她”又将血淋淋的蛇鼠肉往她的面前递了递,在有意无意触碰到她的嘴唇时,粗鲁的掰开了她的嘴巴,塞了进去,“她”估算的很好,刚巧够她舌头搅动的,不过她的搅动是排斥,恶心的排斥,也许她的脸被憋的通红,因为用劲力气挣扎使得她极度缺氧,那是一种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要彻底隔绝的厌恶。
“她”的动作仍然端的很正,几乎没什么变化,她的疯狂恶心在“她”面前就像挑食的孩子一般,或许“她”还会觉得她是个不懂事的幼崽,毕竟它是在拿“她”的口粮来喂她。
她吃进肚子里了,没卡在喉咙里将她噎死,不得不说对方的手指十分的长,捅喉咙不费丝毫力气,也得谢谢他手下留情,没给她的舌头气管割了,可惜了嘟嘟的哑巴瞎子后妈组合。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可能是在指甲扣“她”肉没扣动的时候哭的吧,明明都没了鳞甲,“她”还是那样的硬。
“她”变态的舔了她落下的所有眼泪,且乐此不疲,有时泪珠子没跟上,“她”还会特意侧着脑袋等着,这时手上塞肉的动作也会迟缓不少,变态是真变态,果然和他同族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见她不掉眼泪后,顿时索然无味的放了她,起先往她嘴里塞没塞进去的肉,一呲溜的给“她”自己吃了,随后便不在看她,那剩下的蛇鼠肉也被“她”丢至一旁,跋扈的卷起尾巴,自顾自的开始呼呼大睡。
惊魂未定的她,见状,立即软手软脚的从床上爬下来,一边呕血呕胆的吐,一边将从水里爬起来的嘟嘟沥干它胸前的毛发,接着又拿起滚落地面的棉花球往床上探去。
假寐的“她”几乎是在她捡起地上的棉花团时就发现她的动作了,从“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尾巴绕至她身后这点就能看出。
“她”没有因为她偷偷摸摸的举动而卷勒死她,也没有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威严而咬断她的脖子,仅仅是原地圈了圈她的腰,以及恐吓的抽了抽她的屁股,可惜“她”搞错了地方,屁股是她肉最多的地方,“她”的那点警告并不能阻止她去偷“她”的血,当然那是因为她能感受到“她”对她没有杀心,就算不是当成幼崽养也是当成了有趣的宠物,虽然她很讨厌后者,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宠物对她从某种程度来看,是件好事。
不过她也不傻,没有一头撞死的非要在床上取金血,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受伤严重的“她”,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好,而且“她”在昨晚才从昏迷中醒来,再加上刚才对“她”来说算得上剧烈运动的护食行为,足够扯开“她”的伤口。
她用棉花团从地面上沾了些血,它比药胶药花的效用好,况且触手可得,也比此时不切实际的去寻药胶药花来的靠谱。
她早前在这片区域里找过它们,但似乎这里的环境并不不符合它们的生存条件,因此一无所获是必然结果。
她没能第一时间给嘟嘟处理伤口,因为对方在她沾到“她”的血时,准备往后走的那刻,将她卷了过去。
卷过去后,“她”又不动了,同时还不许她动,颤抖害怕也不行,僵持了半天,“她”出乎意料的咬了她一口,没感受错,“她”是真的咬了她一口,之所以是用出乎意料来形容这次咬人事件,是因为没见血,嘴巴也还在,莫名觉得“她”在跟她闹脾气,因为“她”咬她的方式和她亲嘟嘟时偶尔亲错位的动作一模一样。
但这种念头只在她的脑袋里存活半秒就被她否决了,闹脾气是拥有同等地位人之间的小意温情,前提是两个,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首先低一点她就不符合更别提后者了。
她试探性的伸出拿有棉花团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擦了擦尾巴上的伤口,“她”的尾巴瞬间抖了抖,炸毛似的勒住了她的腰,好险给她当场勒断,估计是没想到哭啼啼的她居然有那样的胆子动“她”。
最后,“她”没有拒绝,只是不再让她去碰它的尾巴,尤其是尾巴尖那块光裸的肉,可能“她”也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有利于“她”伤口愈合的事情,所以很配合,但是腹部始终藏的严严实实,对此她是理解的,并且还要感谢“她”让她少做点事。
在用凉白开给“她”再度清理的过程中,“她”睡着了,鼾声都响了起来,身体肌肉的硬度也降了下来,软塌塌的尾巴,抱着她的脚踝,力度逐渐松散。
彻底清理完后,她从床上捡了片鳞甲,“她”身上脱落下来的,那块离了鳞甲保护的肉上有大大的一片新肉,绯红色的,原来“她”和她的肉,长得是一样的,怪物也不是真的怪到没朋友。
嘟嘟的伤口处理起来比较快,只有一处,裂开的伤口也不算特别大,看来它后妈抽它的时候,心里是有数的,得亏是“她”养大的,要是半路出家捡回来,用武力镇压区服的,指不定那一下就要了它的命。
“她”是真的睡沉了,在“她”身前来来回回走了数次也没有任何动静,故意的远距离咳嗽也没反应,在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以后,夏悠精神疲惫的瘫坐在地,抬头看着落了一片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