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之后,清无、清念二位真人以新收弟子,需要调教为借口,分别带着各自弟子闭关去了,期望能够利用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多进步一些,好在祭典上取得好成绩。/p
清虚、清散两位向来对交际应酬不甚感冒,反正大势宗、大觉寺两大能和自在宫比肩的宗门代表尚未到来,便将一应事物交予四位教御尊全权处理。趁着这个机会带着风战、风致也闭关去了。/p
突然之间,逸风现又剩了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而且更好玩的是,他成了自在宫目前除了四尊之外,最高权力者。甚至在某些方面,逸风的权力并不比四尊差。/p
于是,向来怕麻烦的逸风一声不吭,往后山剑阵迷雾中一躲,独自清修去了。/p
深夜,自在宫半山腰修士居所,一道黑影一闪而逝。整个山腰住的都是修士,在往上一点则是大修士的居所,黑影避过巡更悄无声息的在建筑间穿梭前进,鬼魅般的身影展示出至少大修士的强悍修为。/p
黑影似乎对这里十分了解,轻车熟路般找到一处竹屋,轻轻的挑开窗户窜了进去。/p
“什么人?”一道听起来会让人全身酥麻的娇媚声音响起。“师妹,是我。”来人明显是个男声,将声音压的很低回应道。/p
风烟正盘膝在床上,运转《天狐秘术》残卷疗伤,故而方才那句质问不自觉带上了媚术。“师兄?”风烟从床上下来,脚步有些轻浮的来到桌前和风闲相对而坐。/p
大考过去已经一月,风烟脸色仍有些许苍白,显然伤还没好。“你来干什么?”“我很关心你,所以来看看你。”/p
“关心我?”风烟冷哼一声,表情有些轻蔑:“就凭你也配?”“师妹何出此言?”“哼,你个没用的窝囊废,罔你已经是大修士了,我被人打成这样,你都不敢出头。不是废物是什么?要不是窝囊废,怎么不去找逸风,废了他修为给我报仇?”/p
风闲表情有些难看,随即柔和下来轻声安慰道:“师妹说笑了,我教训他一顿还行,废他修为怎么可能?况且他现在正在后山闭关,根本不怎么露面。我就是想教训也没机会啊。”/p
风烟脸色依旧冰冷:“废物,你就是如此这般窝囊,这才让那几个踩着你的头爬上位的。当初我怎么瞎了眼居然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你还不到四十岁,已经是大修士了。那个什么逸风还有风战他们谁能和你比?别说废了逸风,就是杀了他,我就不信那几个老东西真敢对你怎么样?照你的进境,几十年后,清虚老不死的也不可能是你对手。”/p
风烟似乎越说越气,脸色更加苍白,愤恨道:“这些老不死的老眼昏花,自在宫在他们手里早晚完蛋。师兄,你不能这么下去了,利用你的威信和无人能及的修炼度为依托,完全可以逼宫。正好当着各大宗门的面,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年轻一辈第一人。到时候你就可以取而代之,握有实权。”/p
风烟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世界中无法自拔,双拳紧握颇为亢奋,似乎想象的一切马上就要成真一般。对面的风闲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p
当风烟滔滔不绝的幻想告一段落,风闲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方玉盒递到风烟面前,轻轻的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一颗圆润的玉色丹药正安静的躺在玉盒中。/p
风闲捏起丹药对风烟说:“来,把它服下,这是师兄我冒险从三洞殿盗出来的,可以固本培元,对你的伤势很有好处。”/p
风闲接过丹药随手往嘴里一丢,脸上不仅没有半分感激欣喜之意,反而更加的扭曲愤怒的说:“说你窝囊一点都不冤,你也太怂了。既然进了三洞殿,居然就只敢偷这么一颗丹药出来?那些增加真元、提高修为的高阶丹药你倒是拿啊?还有你上次给我的那本《天狐秘术》要不是因为残缺不全,我怎么可能会输?你说你就不能弄个全本么?害我在擂台上丢人现眼。什么妖界大族?残本连逸风这么个杂碎都搞不定,还大言不惭的号称曾经处于统治阶层的十二妖王之一的九尾天狐?我呸,也是我倒霉,练了这等不入流的秘术。究竟何时才能修炼到真正可以纵横天下的无上秘术啊。”/p
说到这里,风烟似又想起什么,咬牙切齿道:“我服一颗这样的丹药都要偷偷摸摸,那几个老东西给自己弟子就大把供应,置教规、公平与不顾。若非如此,我才不信风战、逸风还有风致那个小sāo_huò能有今天的成就。肯定是用海量资源堆出来的。哼,要不是那些老东西胡作非为,就凭我的天赋,他们只有跪在我面前求饶的份。”/p
说着风烟重新把目光投向风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师兄,我骂你说你都是为你好。你要像个男人,一定要心狠手辣。自古成大事者切不可畏畏尾、心存善念。我不妨直说,以我的条件,绝不可能随便找个男人凑合过的。未来我的道侣,一定要是权倾天下的男人。你懂么?”/p
风闲无奈的尴尬一笑柔声道:“我懂,师妹所说都是为了我好,放心吧。我会努力的,你说的事回去后我会好好想想的。”/p
风闲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悄悄说:“时候不早了,师妹早些休息,现在你还在幽闭思过,很多事不太方便,我就先走了。”说罢身子一轻,从窗户窜了出去,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p
风闲走后,风烟重新回到床上盘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