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肃只当没看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凤符消失已久,若是重现于世必然会引起打乱,所以,你还是不要将它轻易的拿出来,不过凤军你还是要让过来的,这次我把龙虎军调过来其实是动用了要塞上的军队,过来镇镇场面还行,若是长期在这里肯定是不行,所以,倒不如你把凤军放在这里驻守,对外只说是我龙虎军就可以。”
陆白听闻,也没了刚刚咬牙切齿的神色,而有了些认真,面带忧色的看向尚方肃,说道:“当今圣上已经对你们手握兵符的人有所猜疑,尤其是你龙虎符更是犹如心中刺,要知道龙虎军在几大要塞都是游人知道的,现在你若是对外称这里也有龙虎军驻守,那么你龙虎军的数量到底是多少呢?恐怕会有很多人去想吧,最起码,皇上会对你有所防范的。”
陆白并不是瞎担心,毕竟,要说五大军符,其中谁都知道龙虎符的军人数量最多,这本就是令皇家不满的地方了,若是现在再多出来这么多,那么以当今皇上多疑的性子必然湖猜测尚方肃手中的龙虎符的人数更多,到时候,尚方肃必然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针肉中刺。
结果,尚方肃完全没有什么忧愁的模样,神情依旧淡漠,开口道:“本就是眼中针肉中刺,多上几分又如何?我记得,御无恕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有弄不死我的样子,所以,皇上想弄死我很久了,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卧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尚方肃。
陆白嘴角扯扯,说道:“想是这么想,当初御无恕也是这么想的,这不就给弄死了嘛。”
以前陆白倒是没觉得自己怎么样,现在听尚方肃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以前有些狂傲。
尚方肃听闻,眼皮敛下,淡淡的开口:“她是自己把自己折腾死的,活该。”
我找你惹你了,这话说的。
陆白隐晦的瞪了一眼尚方肃,不过还是没说话,毕竟现在的尚方肃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虽然面上没什么,可是,陆白就是觉得尚方肃生气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尚方肃已经知道任逍遥就是御无恕了,按照他们俩的交情来讲,她死了尚方肃没伤心不说,还骂她活该,果然,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人死如灯灭啊,唉,世态炎凉啊。
尚方肃晚上是在陆白的房间的睡得,原本是不合情理的,可是两个人都没有这方面的讲究,而且,陆白是个享受的人,自己的床就有别人平常人家的一间房这么大,外间还有一个普通床一般大的软榻,尚方肃就在那榻上睡的,说是榻,其实,比床还舒服,尚方肃来的时候已经这么晚了,而且,也不打算回去,这么晚陆白也不打算把洛蝉他们折腾起来再给尚方肃安排房间,索性,就直接让尚方肃睡在自己的外间,尚方肃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于是,洛蝉早晨进来的时候看见软榻上躺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吓得将自己手中的盆都给打翻了。
尚方肃和陆白听见动静,都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底杀意闪现,看见是洛蝉,两个人都收了目光。
陆白翻了个身继续睡,尚方肃没陆白这么心大,昨天晚上几乎一晚上没睡,等到太阳初见的时候,这才闭上眼睛歇了歇,不过,即便是这样,现在尚方肃也没了要睡的心思,起身,看着傻了眼的洛蝉开口说道:“传早膳吧。”
“好的。”
“还有,把你们主子叫起来,什么毛病,太阳都升起来了,还在睡?一点规矩都没有。”尚方肃看着睡得昏天黑地的陆白,眉头紧皱。
洛蝉扯出一抹笑容,也没敢应下,毕竟陆白这种常年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还有起床气的人,他们还真是不敢抢将人拉起来,规矩是什么?在命归处,规矩就是陆白。
尚方肃看着洛蝉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索性也不指望洛蝉了,直接自己走上去,上去就把陆白的杯子给掀了,一股秋天的凉意钻了进去,陆白打了一个寒颤,瞬间醒盹,骂声到了嘴边,在看见尚方肃的那一瞬间,咽了回去。
尚方肃将一旁的衣服扔在陆白的头上,然后往外走:“穿上就出来,有事找你。”
陆白委屈不乐意的嘟囔着:“昨天晚上不都说完了吗?怎么天天都事儿事儿的,真讨厌。”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陆白还是穿上了衣服,打着哈欠,朝着外面走出去,完全不去看洛蝉那口目瞪呆的模样。
陆白和尚方肃两个人坐在厅堂里,洛蝉和洛鸢两个人把饭菜端了上来。
陆白吃着菜,看着尚方肃,完全没有什么规矩的趴在桌子上,挑挑拣拣的吃着,抬头看着尚方肃:“你不是说有事嘛,什么事啊。”
“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在说,还有,你能不能好好吃饭,规矩呢。”
“我靠,世子,你能不能别这么多事,我平时就这样,你总不能因为你和我一个桌你就强迫我连习惯都改了吧,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人,你让我守规矩还不如当不认识我了呢,你要是实在看不过去,那咱们就分桌吧。”
尚方肃看了一眼陆白,到底没有再在规矩上和陆白计较些什么,转而说起自己今天要说的事情,道:“以后,京城有什么事情你那边得到消息,也和我说一声。”
“以后?什么意思?”陆白停下筷子。
“最近我都在西陵带着,这次我算是私自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