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楼。
知白和卢俊二人酒杯交错,相谈甚欢。
看着两人谈天论地,之乎者也,一套接着一套,白鹿山的草莽大汉们一脸的懵逼,这特么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说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好酷毙啊。
卢俊忽然间眉头一簇,转头看了一眼两个草莽大汉,吩咐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和知白兄好久不见了,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知白。”
两人对视一眼,看了一眼卢俊,又瞧了一眼知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知白端着酒杯,瞟了一眼远走的二人,微笑道:“看来,白鹿山还是很看重你的,居然请了两个保镖。”
“保镖?”卢俊摇头一笑,说道,“知白兄就不要挖苦我了,我虽然说秀才,但白鹿山的秀才可不只有我一个,还有很多。而且,白鹿山中还有一座学堂。”
“学堂?”知白嘴边的酒杯一顿,惊诧的看了眼卢俊,一口饮尽,放下酒杯,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白鹿山的背后还有人?”
卢俊点头道:“隐约间,的确是有一只手在操控白鹿山。算了,不说他了。听闻知白兄已经恢复了,真是可喜可贺。”
知白苦笑道:“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开始恢复而已。更何况,我现在可没有什么自保之力。”
卢俊咪了一口酒,说道:“知白兄,讲真,您接下来,您计划怎么做,真的要加入黑豹山?看得出来,他们虽然有点重视您,但远远不足以让您给他们卖命。”
知白吃了一口花生米,淡然道:“黑豹山?呵,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容不得了他们,他们的好日子不多了。”
卢俊眼睛一眯,盯着知白,笑道:“果然,您在打黑豹山的主意。不过,以知白兄目前的实力而言,您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需要帮忙吗?”
知白摇头道:“暂时不需要。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帮忙。”
“什么事?”
“赤兔山。”
“赤兔山?”卢俊神色一肃,“什么意思?”
“白鹿山和赤兔山相聚不远,二者少有摩擦,甚至于白鹿山还有一点巴结赤兔山的实际行动;所以,我可以断定,赤兔山的背后也不简单,必然有人扶持。”
“赤兔山?”卢俊眉头一簇,眼眸沉思,说道,“知白,赤兔山很少有活动,但确实是很少有人招惹他们,而且他们和铁剑门之间好似也有一些秘密交易。难道说,赤兔山的背后是铁剑门?”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知白眯眼道。
“铁剑门?”卢俊拧眉而沉思,“晋州司马家、皇室、铁剑门?他们三家想要干什么?难道说,铁剑门已经开始倾斜司马家了?”
“是与不是,还需要卢俊多加探查了。”知白微笑道。
“好,我记住了。”卢俊凝重道。
“好了,酒足饭饱,我们也该休息了。对了,卢俊,你哪一个楼?”知白站了起来,好奇的询问道。
“人字号。”
“人字号?巧了,我也在人字号。”知白意味深长的笑道。
“哦?”卢俊诧异的看了眼知白,看着他那诡异的笑容,瞳孔一缩,蹙眉道,“您在人字号,贵夫人在天字号,天人相隔啊!”
“哈哈,或许吧。”知白转身走了。
卢俊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知白的背影,尤其是他背后的那一柄青血剑,他突然间感觉自己好似真的看不透他,他好似一柄藏剑,一旦拔鞘而出,必然是一番腥风血雨:“他在等什么?”
思索间,卢俊也走出了十方楼。
三楼。
白悠悠、云朴和白天亮三人将知白和卢俊的对话,一句不漏地听到了耳中,三人好一阵的沉默。
晋州司马家?
皇室赵氏?
铁剑门?
这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白云观站错队了,所以,他被司马家给借刀杀了?
凡人世界这么复杂?
白天亮不屑道:“师叔,您该不会是相信了他们所说的屁话吧?”
云朴瞥了眼白天亮,没有理会他,依旧望向慢悠悠的知白和卢俊二人,他们一前一后又走到了一起,可却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
白悠悠蹙眉道:“师叔,他们说的不无道理。毕竟,财帛动人心,更何况,白云观这些年来可是没有少和司马家来往。”
“可是,司马家又为什么要灭掉白云观?”白天亮有点迷糊了,“既然白云观和司马家相交甚秘,司马家没有道理灭掉白云观啊!”
白悠悠冷笑道:“假若白云观知晓了司马家不该让人知晓的秘密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找到白云观的白云功德珠!”
白天亮眼睛一亮道:“对呀,师叔,快感应一下白云功德珠,看一看它在哪里,说不定,那个人就是要灭掉白云观的罪魁祸首!”
云朴摇头道:“晚了。”
白天亮疑惑道:“什么意思?”
白悠悠皱眉道:“难道说,有人抹去了我们白云宗的秘印?”
云朴摇头道:“秘印还在,毕竟这可是我们镇宗之宝繁衍出来的,一旦出现了问题,上头都会知道;现在没有回应,这就说明秘印还在,白云功德珠依旧完好无损,没有人动用。”
“那么,为什么感应不到?”白天亮不解道。
“白痴,这还不简单,有人掩盖了白云功德珠的秘印,我们的秘法感应不到白云功德珠!不过,能够掩盖我们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