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暗影,你这次算是把我给真的得罪了,自己办事不利,现在还得连累我给你擦屁股。”暗羽两人受了刑,趴着躺在塌上。
暗影闭着眼,不知道想什么。暗羽瞧见他这种装出来的淡然模样就来气。
他越想越气,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跟你说话,居然还不理老子?”
“哦?那你想怎样?现在拿着头去见主子?”暗影是闷葫芦不假,可是不代表他不会刺人,这话一出口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噎得他半响没说出话来。好半天才放出狠话:“你,你给老子记住。老子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在暗影听来,就是一条会吠的犬,龇牙咧嘴,半点杀伤力也无。冷笑了声,干脆用用胳膊横在脸上,不再理他。
这种人只会装腔作势,还是想想方才撞到的那个姑娘吧。
自己记得她穿了一件绯红色的裙子,脸倒是没看清。
到时候去郭家查查看,观礼来了多少女宾,听着声音,很年轻的样子,应该是还未出阁的小娘子,这样范围就缩小不少了。
他当时也是太着急了,怎么就没注意东西掉了呢。暗影睁开了眼,功亏一篑啊,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主子的重用,能够更加靠近他的,没想到.....
他叹了一声,娘,弟弟,我一定会找出真凶的。
开弓没有回头路,在昌河县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对于皇帝还是怀了父亲般感恩的心的。
毕竟曾经也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的,不说身份地位,那是苛求不了的,就说平日吃喝用度也比得上真正的公主了。
太后看着只是笑呵呵的,自己的外孙女,肯定宠着啊,而且自幼就失了双亲,更是对她多了一些偏爱。
至于现在知道了,那是对他大大的另眼相看了,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染了急病突然暴毙?昌河县主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个滑稽又可笑的说法的。
前几日找到了伺候母亲的老嬷嬷,据她所言,母亲一向身体是极好的,在入宫之后才身染重病的,至于是什么病,就不得而知了。
是在宫中听到了什么事?有人要杀人灭口?可是太后是她的亲姨母,不可能不查的啊。
对于,皇室的人写,她现在是谁都不敢相信了,父母的死因,自从她知晓利害关系以来就一直在派人暗中查访。
好不容易得了线索,却就这么断了,再想不出其他理由来,双亲是得罪了谁?而死于暴毙,这事自然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昌河县主现在真的是懒得回宫,乌烟瘴气的。不想面对太后慈爱的脸,更不想面对皇帝虚情假意的关爱,她有预感,这两人对于自己双亲的死因肯定知道些什么,尤其是皇帝,定然脱不了干系。
以前的文献慧成皇后在世的时候,后宫看上去还是很平和的,现在满皇宫的莺莺燕燕,隔几天就要出一次幺蛾子。
眼看着皇帝人到中年,沉迷美色,早就被掏空了身体。太后和自己看在眼里,也是不好插嘴。
好在几个皇子已经长大成人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哪天皇帝不行了,突然驾崩了,也有人继位,可究竟是谁继位,这就有些难以抉择了。
慧成皇后有二子一女,公主已经出嫁了,剩下长子和次子。
按照历朝的惯例是立长的,可是这个皇长子,偏偏身体虚弱,动辄咳血,是个病痨子。走不到三步就要人扶的,何以担此大业?
因为立长是不太可能的。皇二子倒是相貌堂堂,身强体健的,可是整日偷鸡摸狗,不务正业,身后跟着一群纨绔子弟,奉承着,吹捧着,飘飘然了。
看起来就是无心帝位的一个人。
除了慧成皇后的两个嫡子,皇帝还有好些儿子,不过年纪都尚幼。除了贤妃的皇五子,和淑妃的皇四子,还有王昭仪的皇九子。可以一争帝位之外,其余都不足为惧。
对了,还有一个生母是宫婢的皇十一子。生母去的早,便养在深居简出的何妃名下,他一向低调,沉迷书画金石之物,。旁人说他生母地位低微,自然也不得皇帝喜爱,他每日苦闷,只好寄情于山水。她自然是不太信的。
那些个伺候昌河县主婢子们也都说这个皇一十子生的fēng_liú俊秀,这般钻研学问,怕是以后要成个大儒的。
昌河县主闻言冷笑:“会咬人的狗不叫,哪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呢,同是天子的骨肉,怎么心中会没有想法呢,前面几个兄长,争皇位争的你死我活,他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说不定哪日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他就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说起来,昌河县主在以前的宫廷宴会上,远远地见过他一两次,不过未曾说过话,看着身形有些畏缩,不过他偶尔在无人处露出的神色目光,不像是个胸中无城府的,只是这藏的太深,一时半会儿摸不准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县主,您想什么呢?”伺候她的贴身婢子名叫红豆。
取自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还有一个婢子,自然就是叫南国了?”韶光当时听见她叫红豆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一下就溜出了嘴边。
韶光问出来才惊觉有些不妥,看着昌河县主,脸色未变,心中才微定,说道:“是我唐突了。实在是抱歉。昌河县主。”
“叫我阑漪吧,不用这客气的。”昌河县主,也就是霍阑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