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真是对不起段氏祖先!!”段延庆那沙哑的腹语术狂吼一声,便举起了手中的钢杖。
眼看着段延庆就要自尽,那岳老三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起了那小和尚虚竹,便扔了出去。可想要除掉段延庆的丁春秋又如何会就此作罢?当即一掌,便将他又打了回去。
经过这么一打岔,段延庆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我解不了棋局,我也不能看着他们走火入魔啊!”虚竹说了一声,然后那浑浊的大脑好似一瞬间开窍了,喊道:“我去搅乱棋局!”
说着,便抱着一颗棋子,冲向了棋盘。
眼看着那棋子就要落入棋盘,可就在这时,只听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一枚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石子一下便打在了虚竹的后背上。
受此重击,虚竹一下便栽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棋子咕噜噜的转了几个圈,终究是没有贴上石壁上的棋盘。
众人心中一惊,扭头望去。
却见一青衣少女从众人身后飞了出来,身材婀娜,如仙似神。但可惜的是,对方的脸上却蒙了一面轻纱。
“来者何人!”那包不同大喊了一声。
然而,对方却并未理会他,而是轻飘飘的落在了前方的空地上,抬眼望着头顶的棋盘,轻声漫语的道:“如此有趣的棋局,若是轻易破坏了,岂不可惜?”
那女子的声音,简直是说不完的清脆,道不尽的悦耳。
众人正惊奇的时候,身后却又传来了一阵阵混乱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却是大批大批的黑衣斗篷的女子。只见这些人来势汹汹,手中长剑寒光闪闪,片刻间,便将这小小的珍珑棋局之前的空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是什么人?
一时间,众人心惊之余,却全都戒备了起来。
而人群中的段誉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见过这些女子的衣服——灵鹫宫。
那些女子将这里围了起来之后,却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静静地站在了那里,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敢问,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又为何如此的兴师动众啊?”便在这时,那慕容复上前了一步,风度翩翩的问了出来。
“呵~~~是什么人,重要吗?本宫今日来此,只是想见识见识,这珍珑棋局。”
本宫?
这么一个称呼,让这些江湖人都是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这自称,可不常见啊。难不成,是大宋朝廷的人?亦或者,是其他国家的人?
说完,对方却并未继续解释,而是上前了几步,端详起了眼前的棋局。
那女子看了一会儿,随手一指放置在棋盘之前的两个巨大的石碗,纤细的手指随手一甩。便见一个石碗中的白棋跳了起来,啪的一声,便印在了墙壁之上。
苏星河皱了皱眉,看向了棋盘。
与此同时,那些懂棋的,例如段誉,慕容复,丁春秋等人,也都不禁皱眉。这人这一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星河皱眉,思索了一下,用指劲控制了一枚黑棋,打在了棋盘上。
瞬间,白棋被吃掉三子。
便在这时,那女子又毫不停歇的再落一子。但这一次,却让许多人眉头又是一皱。她竟然转变了战场,并不和苏星河纠缠,反而是又盯上了另外一处胶着之地。
苏星河并不慌乱,沉着应对。
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下来,这女子的白棋始终和苏星河一沾即走,看得众人越来越迷糊了。根本就搞不懂,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难道,只是拖延时间?可,看起来不像啊。
……
上空,云涯惊奇的望着那个青衣女子。他如何认不出来,这不是他的青儿,又是何人?只是,他没有想到,青儿竟然能和苏星河纠缠这么久。她什么时候学会下围棋的?
他身边,无崖子也是一脸的焦急:他着急的,是不知道下方的棋局到底怎么样了。但看起来,下面的江湖中人,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奇怪。
……
灵鹫宫众女弟子中,黑色的披风交错间,挡住了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是天山童姥,她本来只是来除掉丁春秋的,可没想到,宝贝徒弟居然要试一试的珍珑棋局。本以为,她年纪轻轻,棋力尚且不足。但没想到,对方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也许,童姥便是最早看出来的。青璃看起来和苏星河棋盘交锋一沾即走,但不知不觉间,已经牵住了对方的鼻子。给对方营造了一种错觉,这女孩儿棋力并不怎么高明。但实际上,不知不觉间,这所谓的珍珑棋局,已经在无声无息间多了几分生机。
这已经不仅仅是下棋了,已经夹杂了心理上的交锋。按照这个态势下去,不出二十手,棋局将会彻底打开。
“妙!!”
突然间,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感叹之声。童姥愣了一下,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年轻公子。如果她没记错,那应该是大理段氏弟子。
“哎,段公子,你这……”不知何时从地上爬了起来的虚竹好奇的问了出来。
段誉笑了一下,摆了摆手中的折扇:“观棋不语真君子,不可说,不可说。”那神秘兮兮的语气,看的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出手揍他。
但渐渐地,随着一子一子的落下,围棋高手们也渐渐的明白了过来。
“哼!!这算什么,死缠烂打吗!”丁春秋撇了撇嘴,阴沉着脸喊了出来。
这时,那慕容复也站了出来,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不错,这样的手段